第94章(第2/4頁)

衛蘅聽了陸湛的話,只覺得酸楚難挨,沉默著不說話。

陸湛嘆息一聲,“好珠珠,我現在說這些話,你不愛聽,但是將來你就會明白,我是把自己的心都在你面前剖開了,把一切都交在了你手上,只看你肯不肯用心。”

衛蘅的眼圈都紅了,“我怎麽不用心了,難道不陪你胡鬧,就是不用心?”

陸湛無奈地笑了笑,“你這牽驢子也總得掛個蘿蔔在它跟前兒吧?是不是讓它舔上一口,它才能跟你走啊?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這道理放哪兒都是一樣的。”

衛蘅“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哄我。”

陸湛承認道:“我的確是想哄你,可也是想教你。你與其指望天生就喜歡偷腥的男人能潔身自好,還不如自己勾著他、逗著他是不是?只要你讓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那還不是什麽都是你說了算?”

衛蘅知道陸湛的意思,說白了還是得看女人自己的本事,若是光憑著一個正妻的身份就指手畫腳卻是不能夠的,還得自己有本事讓男人心甘情願。

“不對,我還是覺得你是在哄我。”衛蘅皺了皺眉頭,“而且你的話也不對,讓我想想,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衛蘅一時沒想明白的是,男人既然不能潔身自好,憑什麽女人就該潔身自好呢?這話反過來說,男人也得迷得女人心甘情願才行。

衛蘅這樣說,就以為了了,結果陸湛卻伸手去撩她的裙子。衛蘅嚇得趕緊壓住陸湛的手,惱怒道:“你做什麽?”

陸湛理直氣壯地道:“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衛蘅瞪大了眼睛道:“我可沒同意。”

陸湛看見衛蘅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來氣,他渴得不行,她卻沒事兒人一樣。“道理說不通,咱們就比力氣,誰贏了就聽誰的。”

“陸湛,你這個野蠻人。”衛蘅推了推陸湛。

“你可以借著我對你的憐惜和愛意來達到目的,這是你們女人天生的本事,難道就不許我靠力氣混口飯吃啊?只可惜沒有人體諒我、憐惜我則個。”陸湛唉聲嘆息。

衛蘅真是被陸湛逗得哭笑不得,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可最後到底還是被陸湛得逞了,還平白廢了衛蘅的一條褻褲。

馬行下坡,腳程本就快些,偏偏陸湛還放開了馬來跑,衛蘅就有些吃不消,捶打著陸湛叫道:“你控著馬,控著馬呀。”

陸湛只低頭親了親衛蘅的臉蛋,“珠珠,你且忍一忍,這樣才爽利。”

只可憐衛蘅一雙細腿顛得忽上忽下,承受不住陸湛的力道,身子就只能往後傾,如此一來小腹受力,更是累得厲害。

黃昏時分,倦鳥歸巢,山野間炊煙裊裊,遠處還能看到騎在牛背山的牧童橫笛於唇邊,近處有樵夫擔著柴禾從林子裏走出來。

衛蘅看見那短打褐衣的樵夫出現時,簡直沒嚇暈過去,猛地一下就撲到了陸湛的懷裏,低呼道:“有人,有人。”

只聽得陸湛悶哼一聲,他就將衛蘅整個罩在了披風之下。

其實那樵夫哪裏及得上千裏馬的腳程,不過是偶然從岔道走出來,就驚到了正在做壞事的衛蘅。

衛蘅都嚇呆了,不過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驚一乍的,讓向來以“自控”為傲的陸湛,都提前到了。

陸湛將頭抵在衛蘅的肩上喘著粗氣。

衛蘅狠狠地掐了陸湛的腰一把,卻也不敢擡起頭來。

兩個人走到莊子門口時,衛蘅咬了陸湛的脖子一口,才開口道:“等會兒叫我怎麽跟念珠兒她們解釋我的褻褲去哪裏了啊?”

“等會兒我服侍你沐浴,不用她們就是了。”陸湛現在十分好說話。

衛蘅將擦過東西的褻褲團成一團塞入陸湛的懷裏,“等會兒你拿去燒掉,只能你親自燒哦,不許假手他人。”

陸湛低頭說好,抱了衛蘅下馬,替她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皺,兩個人這才又一派清冷高貴的模樣回了屋裏。

衛蘅和陸湛原本是打算在莊子上多住幾個晚上的,反正陸湛最近也不用你管當值,哪知道第二日上頭陸湛的侍衛甘翼就到了莊子上,對他不知說了什麽,陸湛就吩咐楊定和捧雪等人收拾行李回府。

馬車上,衛蘅忍不住問陸湛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陸湛道:“周閣老要將小孫女兒嫁給魏王為側妃,親事已經定下了。”

“眉姐兒要嫁給魏王?”衛蘅不由想起當初那魏王看自己的眼神,還有他的醜態,“眉姐兒怎麽肯屈居去當側妃啊?”衛蘅皺了皺眉頭,“魏王可不是什麽好人。”

陸湛不置可否。

衛蘅又問:“眉姐兒的這件事,跟咱們提前回上京又有什麽關系啊?”

陸湛看向衛蘅,笑了笑,“你想想。”

衛蘅眨巴眨巴眼睛,還真低頭沉思起來,然後才看向陸湛道:“我要是說錯了,你不許笑話我,也不許說我腦子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