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紅袖香(第4/9頁)

“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會搬回玉熙堂呢?”楚漣漪不滿地問,這人不會早就料到自己總有心軟的時候吧,趁早就整理了玉熙堂的凈室。

唐樓撫了撫楚漣漪的背,“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回玉熙堂的,你若一直不理我,我去內書房住就是了。”唐樓說起來不無委屈,好像他才是那個被人拋棄的可憐人。

楚漣漪有點兒警惕,只要唐樓一開始賣弄委屈,最後受委屈的一定是她。她從唐樓懷裏緩緩退開,“我去看看暮雨她們收拾好沒有?”

唐樓一把捉住楚漣漪的腰帶,“如果東西都收拾不好,要她們何用。今天你也累了,不如為夫伺候你沐羽如何,就像當日我重傷,你伺候我那般?”唐樓含住楚漣漪的耳垂。

“現在還是大白天,萬一暮雨她們過來看見……”

“她們總要學學規矩的。”唐樓答非所問。

結果,果然被楚漣漪料中,暮雨等收拾好了衣物,過來想詢問楚漣漪那多寶閣的擺設時,卻被凈室裏水花四濺的聲音給驚住了,羞得面紅耳赤,再不幹進西稍間,直到唐樓喚她們去伺候楚漣漪梳妝。

流風、回雪伺候楚漣漪的時候,見她胸口一片紅痕,羞得趕緊閉眼,心裏卻也高興王妃能同王爺和好,不過這大白日的,是否稍微有些過了?

楚漣漪一整天都在暮雨等人面前擡不起頭,早早就轟了她們,給唐樓也沒好臉色。只可惜烈女怕纏郎,當夜又熬不住唐樓的磨蹭,讓他得逞了一回。

第二日早晨起床去三秀庭院時,楚漣漪只覺得路都在轉,暈暈乎乎的,一路過去,眼睛都沒睜開過。

暮雨先得了微雨的提醒,本還不信,可如今親眼見這兩位主子的恩愛,心下也著急,王妃身子本就虛哪能這般折騰,可院子裏再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人。

“王妃,疏影姐姐前些日子到府裏來過,說王媽媽身子大好了,想念王妃,想進府伺候。”王媽媽是楚漣漪的奶娘,當初楚漣漪嫁入王府,恰逢王媽媽大病,太夫人怕過了晦氣,所以不讓王媽媽陪嫁,楚漣漪也預知自己未來的日子恐怕很波折,不願王媽媽傷心,便將她送到了自己陪嫁的莊子上,讓疏影照顧。

如今暮雨忽然提起來,楚漣漪自然就想起了王媽媽,“她身子大好了,這再好不過,明日就派人去接王媽媽。”

楚漣漪哪裏知道她這是給她和唐樓接了個什麽樣的緊箍咒回來。

王媽媽進府後,見楚漣漪住的玉熙堂富麗雅致,氣派非凡,也覺得與有榮焉。唐樓看在楚漣漪的面子上,對王媽媽也愛重有加,這讓王媽媽格外舒心。如此一來,王媽媽便仿佛佛似的給供在了玉熙堂。好在王媽媽是個最守分的人,將一屋上下打理得妥妥帖帖,指點著小丫頭做些針線,也是楚漣漪最喜歡的花式,上上下下無一不尊重王媽媽的。

王媽媽只有一樁心事,那就是自家姑娘嫁入王府三年都未有出,指不定哪日太後或者太妃又給王爺擡一房妾室回來,如果身份貴重,那自家姑娘就被動了。

王媽媽這心事也不敢對楚漣漪說,她最知道楚漣漪每個月的事情,一直不準,受孕頗難,只焦急在心裏,怕給楚漣漪添心病。不過王媽媽暗自念佛,好在王爺和姑娘恩愛,每日裏如膠似漆,總有一日會有孩子的。只是王媽媽萬萬料不到這二人是那樣的“如膠似漆”。

這日王媽媽領了暮雨、杏丫、流風,、回雪等丫頭在西次間做針線,也同楚漣漪閑話家常,正說到興起處,卻聽得小丫頭來報說王爺回來了。

屋子裏的一眾丫頭刷地就站了起來,匆匆而去,王媽媽起身時失手將茶盞打翻在身上,嘴裏埋怨自己年歲大了。

楚漣漪笑了笑,習慣性地到門口迎了唐樓,“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想你了。”唐樓在楚漣漪耳畔輕聲道,又借機含了含她的耳垂,兩人相攜而入。

唐樓見楚漣漪今日精神頗好,著了一襲春水碧的軟錦素色長裙,頭發簡單挽了一個髻,只斜插了一枚白玉喜鵲鬧梅簪,更顯得眉目如畫、嫻靜似水。衣袖斜落露出半截白藕似的手臂來,更是晃得人心癢癢的。唐樓的吻細碎地落在楚漣漪的脖頸間,容不得人反抗。奈何楚姑娘從小就力弱氣小,那蚊子似的反抗不過徒添興致而已,片刻便能看見碧水翻落,露出一片片白藕來。

王媽媽從凈室整理了衣服走出來,看到的便是眼前一幕。楚漣漪驚呼著躲進唐樓的懷裏,好在唐樓的衣衫還算整齊,楚漣漪這片嫩藕著實露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