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紅袖香(第2/9頁)

唐樓摟住楚漣漪的腰,“我給你講個笑話賠罪好不好?”

楚漣漪看著唐樓嘴角那謔笑,有點兒發憷,“不用了,我累了。”

“說是有個農夫三十八歲才說了門兒親事。”唐樓輕輕地撫摸著楚漣漪的背,楚漣漪迷糊間覺得如果不做那档子事,如果每天唐樓都能這樣摸她的背,那才是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那女方要親自去看那農夫的家當。你猜那農夫怎麽說?”

楚漣漪自然是不猜的,不過絲毫不影響唐樓講下去的興致,“他說他會將三十八年的積蓄都統統交給他娘子,那女子就答應嫁過去了,三日歸寧的時候,她娘問她,她相公可將積蓄交給她了,你猜她怎麽說”

楚漣漪恨不得拿塊布遮住自己的耳朵,可惜還是擋不住唐樓的魔音,“那女子說,他窮得鞋都沒有,那三十八年的積蓄倒是真的積蓄,只不過是……”

唐樓在楚漣漪的耳畔輕輕吐出那字眼,羞得楚漣漪一腳想將唐樓踢下床。那玉足卻被唐樓一把握在手心裏,啄了一口。

楚漣漪這下是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了,趕緊道:“我還疼著。”

唐樓這才放了她的腳,將她裹了一床薄單抱起,往屋後走去,晨曦堂背後的小院子便是一處熱湯,實在方便得緊。

溫泉裏,楚漣漪萬般戒備,唐樓卻規矩得很,他總是在你以為他該規矩的時候不規矩,在認為他不會規矩的時候結果很規矩。

晚飯後,唐樓還特地帶楚漣漪散了會兒步,以消食,末了,還寫了幅字送給這山莊的主人,楚漣漪在一旁為他磨墨,煮茶,好不愜意,如果人不用睡覺的話。

“你總不能說你也一直有積蓄吧?”“洞房”裏楚漣漪抓住自己的衣襟不放。不過沒關系,上衣下裳,絲毫阻礙不了唐樓。唐樓但笑不語,他又不是傻子,這種問題是絕對回答不得的,否則今晚只能跪搓衣板了。

其實唐樓不答,楚漣漪也不能糾結,在她下定決心要鏟除一切阻礙的時候,過去的回憶便是她第一要鏟除的。事實證明,唐樓雖然不回答,但是不表示他積蓄就不多。所謂飽暖思淫欲,楚漣漪估摸著這位大爺的積蓄定然不比那辛苦勞作還口糧不足營養不良的農夫三十八年的積蓄少。

“你真香,漣漪。”唐樓抱住楚漣漪滿足地喟嘆。

楚漣漪沒力氣地嘟噥了句,“你是在變相贊揚你很香嗎?”因著他二人如今渾身的香氣都是一般的梅花香。

“不,漣漪你暖暖的。”

同樣的梅花香,在楚漣漪身上那便是暖梅的香氣,氤氳籠人。唐樓身上卻是冷梅香,如非靠近,很難察覺。從此唐樓最愛地便是膩在楚漣漪的肌膚上,恨不得時時摟在一起,恨不得將楚漣漪裝在他的荷包裏,隨身帶著。

“王妃,你可不能由著王爺再這樣了,你看看你,這幾日氣血都不濟了,眼下都有淤青了,王爺雖說愛憐,可你身子上還不到處都是淤痕。”微雨冷眼旁觀了幾日心裏都著急了,一直覺得自家主子最有主心骨,可是一遇上王爺就沒轍了。

楚漣漪無力地耷拉著腦袋,微雨以為她不知道愛惜自己啊,只是唐樓實在癡纏。兩人本來說得好好的,可真到了床上,他總是忍不住,盡管總是小心翼翼,可正因為越是壓抑越是激動,反而怎麽也收不住火。唐樓自己也是懊惱得不行,但是事到臨頭,便總是禽獸。這兩日唐樓還總愛抱著楚漣漪問:“漣漪,我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暢快一次啊?”

楚漣漪臉紅地怒道:“你不暢快嗎?”

“哪兒敢使力啊?”唐樓抱怨道。

楚漣漪聽了就徹底無語了,偏偏她又是自作孽,帶來的衣箱裏裝了一本壓箱底的書。這是楚漣漪娘親還在時,她家鄉的習俗。女兒家的箱底都壓著那樣一本羞人答答的書,說是即使鬼怪也不好意翻這樣的書,將它們臊得不敢翻動姑娘的東西。

這樣的習慣,楚漣漪同她的丫頭一直習慣著,也就忘記了。那日唐樓自告奮勇去給楚漣漪選衣服,這才翻出了那本書。晚上楚漣漪拒絕同他歡樂,他便拿出那冊子,連帶當初太妃給楚漣漪的小藥瓶。楚漣漪就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只能付出代價,以算他的封口費,一連封了幾天的口,將那冊子研修完畢,這才算是是緩了過來。也虧得唐樓大病初愈,否則楚漣漪還指不定怎麽受折磨。

到唐樓告訴楚漣漪,虜酋已經擒獲,要起身回京時,連怎樣回到王府的都記不起來。唐樓澤忙於午門獻俘的盛典還有宮中夜宴,回到禹王府已經是深夜。只是這兩個人誰也沒料到次日會聽到那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