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第3/5頁)

“所以,你這是拐著彎兒告訴我——除了她,你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陳上沉默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很慢,“我有女朋友,從來沒有瞞過人,我以為大家都知道,我對你只是——”

郝蕾粗魯地打斷他的話,臉上神情隱忍而不滿,快速說:“我明白你想說什麽,不過你未免太小瞧了我。我以為男女朋友不做情人是做好的狀態,這樣更容易天長地久。”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神秘和向往。

正如分手的原因恰是因為在一起。

她說的這樣的瀟灑和無所謂,陳上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覺得自己杞人憂天的可笑。兩人沉默了許久,她突然惡作劇般笑起來,“以後還出來打網球?”

“當然。”陳上不得不禮貌地點了點頭。

陳上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郝蕾拿過他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省的再回來拿車。”快到學校的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他突然說:“我換了個部門,工作比較忙,以後可能不能經常出來玩了。”

郝蕾找到停車位把車子停好,側頭看著他說:“這麽忙?那你生日不會也不過了吧?”陳上這才想起自己生日快到了,頓了頓說:“不知道呢,生日年年過,也沒什麽意思。”

她扔下一句“你這意興闌珊的樣子,還蠻像失戀的”,打開車門走了。

陳上坐在那裏許久沒有動,吹了一會兒的夜風,頭腦清醒了不少。他拿出手機給唐譯打電話。意外的,她沒有拒接,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開場白,他們算是和好了呢還是依然處在冷戰期間?

“怎麽不說話?”唐譯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完全沒有冷冽感,溫柔的就像是春風沉醉的晚上。

“我在圖書館前面。你在哪兒,宿舍嗎?”

“就在你前面。”

陳上擡頭,看見她推開玻璃門從圖書館大廳處走出來,一手抱著書一手拿著手機,和第一次他見到她時的樣子並沒有多大改變。看來剛才郝蕾送他回來那一幕,她全看見了。他著急地迎上去,想要解釋。

唐譯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腳步沒有停,而是指著敞開的車門說:“你怎麽又這樣?總有一天這車子要被人偷走。”

陳上趕緊跑回來想要把車門關好。唐譯搓了搓手臂,“晚上還是有點冷。”打開車門率先坐了進去,毫不意外又聞到“三宅一生”的香水味。陳上見她不自覺地揉了揉鼻子,馬上降下車窗透氣。

“你又喝酒了?”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你不喜歡我喝酒,我就不喝;你不喜歡我跟郝欣、郝蕾她們玩,我就不出去;你不喜歡……”

唐譯趕緊打斷他,“我沒這麽霸道!喝酒當然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誰沒有出去玩過?可是你身上,甚至車子裏都是別的女人的味道,你叫我怎麽忍受?”

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聞到她的味道,她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是久違了,陳上如同煙癮發作一般,激動的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說道:“我以後都改……不要不理我……”

聽到他像孩子一樣說著軟弱求饒的話,唐譯的心又酸又軟,依偎在他胸前柔聲說:“我想應該是我這個女朋友當的不夠稱職,總是忙著考研、學習、兼職、參加各種各樣的社團活動而忽視了你的寂寞。雖然我總想著以後我們要怎樣、怎樣,卻在不知不覺中犯下了嚴重的錯誤,畢竟我們都是活在現在、此刻、當下啊。以後的事自有以後當。別人之所以有機可乘,自然是因為我們自己有問題。”

唐譯就是這點好,出了事情,她總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畢竟內因才是最主要的,外因都是次要的。生氣、冷戰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們需要調整心態,跟上彼此的步伐。

陳上驚喜地看著她,宛如被一塊叫做幸福的蛋糕砸暈了頭,“都是我不好,那天說的全是氣話,你就當我放屁好了,千萬別往心裏去。”他忘乎所以的在她臉上胡亂親吻。

唐譯嫌惡地擦著滿臉的口水,“你也知道自己說的不是人話啊?”陳上劫後重生般只懂得傻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混賬話。”

唐譯一手撐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一提到學長,你就跟爆米花一樣炸起來?我們如果可以,在你出國的那幾年早就在一起了,還用等到現在?”

一聽到她提及謝得,陳上就有些不自在,悶悶不樂地說:“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活在他的陰影下啊,父母總是拿他跟我作比較,好像什麽都不如他,沒有他厲害,沒有他有魄力,沒有他有手腕……”

“可是他親口對我說過羨慕你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