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愛護(第3/11頁)

“我們現在在富豪機場酒店,Boss明天要去一趟台灣。”

曾唯一可憐兮兮地說:“我還在醫院,你能過來接我嗎?”

“啊,你又回去了?怎麽……”Ben腦子頓時成漿糊了,Boss不是說夫人回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曾唯一不想過多解釋:“你過來接我。”

“好的,夫人稍等。”

一個電話,就能招來司機,方便簡捷迅速。曾唯一坐著舒適的豪華轎車,忍不住撇了下嘴,她是越來越離不開這種生活,換一句話說,她離不開紀齊宣……的錢。

Ben在大堂門口等她,見到曾唯一連忙上前迎接:“夫人,Boss因為生病早早就睡下了,我讓前台多給你一張卡,在1923室,我就不上去了。”

曾唯一接過卡,笑道:“謝啦。”

Ben略有擔憂地說:“Boss今晚就由你照顧了。”

“嗯。”曾唯一呵呵笑了一下,拿著鑰匙上了電梯,直奔1923室。當她來到1923室時,愣怔地看著門牌發了下愣,然後她鬼使神差地從褲兜裏掏出那條紅繩,她盯著好了許久,不知為何,此時她倒覺得這條紅繩沒那麽醜了,她自己戴了起來,轉動著手腕,突然覺得這紅線比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還要看著舒坦。綁住他們彼此的紅線嗎?可她那頭的紅線早就不知在哪個角落了,兩人之間永遠無法再連接起來。

正如紀齊宣所說:她只是他兒子的母親。

她無奈笑了笑,劃卡,進屋。

她的動作很輕,怕會吵到他。她躡手躡腳走到外廳,打開台燈,她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發呆。也不知呆了多久,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望著自己坐著的沙發,她嘆了口氣。今天太累了,她不想睡沙發。她貓著身子走到門前,靜靜轉動把手,開出一條小縫,擠進內屋裏。借著昏暗的月光,她悄悄爬上床,動作很小心。

曾唯一睡覺還算老實,只是喜歡翻來覆去,不經意間手臂就搭在了紀齊宣身上,硬是把紀齊宣弄醒了。紀齊宣有些不滿地蹙眉,側頭看去,就看見曾唯一睡在自己的身旁,他有些發愣。

他靜靜地看她。曾唯一這個女人,最常見的表情就是自信滿滿的狡黠樣子。而他喜歡的,是她靜若處子的模樣,如一只平時張牙舞爪的小貓在夜晚歸於寧靜時的一臉安逸。

紀齊宣淡淡一笑,手剛覆在她手背上,準備把她的手移開,卻驀然一驚。她手腕上的紅繩,在皎潔的月光下暈染出一層淡淡的光。

喉嚨像被突然卡住一樣,他發出劇烈的咳嗽,將他旁邊的曾唯一嚇醒了。她半坐起來,拍著他的背:“還難受嗎?我給你倒水。”

曾唯一準備下床,卻被紀齊宣握住了手腕,他看著他抓住的那只手腕上的紅線:“這紅線哪裏來的?”

曾唯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忘記摘下的紅線,說:“怎麽,不準我戴紅線了?”

紀齊宣認真地盯著她看:“不準。”

曾唯一輕輕地笑了:“紀齊宣,你就承認吧,你還愛我。”一條普普通通的紅線,他保存至今,她不認為他只是單純地想收藏而已。

紀齊宣冷笑,把她手臂擡起,目光不友善地說:“曾唯一,我很佩服你的自信心。”

曾唯一微微皺眉,想甩開紀齊宣的禁錮,只是力氣不如人,甩不掉。她只好示弱:“好啦,你不愛,我開玩笑的。”

她話剛一講完,一股強大的壓力就把她按倒在床,曾唯一還來不及驚呼,紀齊宣便吻上了她那微微張起的小嘴,並趁機而入,攝取她口中的芬芳。

“唔!”曾唯一先是反抗,可在荷爾蒙的驅使下,她越來越不能自拔,雙手竟慢慢攀上紀齊宣的脖子,回吻著他。

“你在生病。”曾唯一終於得到一絲空氣,艱難地說出這麽一句話。

紀齊宣咬住她的唇,一手擒住她的一只手,兩人十指交扣,他略微的起身,說:“怎樣才算愛你,是這樣嗎?”

曾唯一任由紀齊宣吻著,從臉頰、脖子、鎖骨……一路向下,她只能輕輕呻吟,夾緊雙腿,抵制他再繼續向下。

“你告訴我,怎樣才算愛你?”他認真看了她一眼,而後又重重地吻了上去,曾唯一抱緊他,笑著說:“這就是在愛我。”

紀齊宣撇嘴:“愛你有什麽好處?”

曾唯一蹙眉:“你爽,我也爽。”

紀齊宣擡起她的下巴,細長的眼縫眯成一條縫:“還有呢?”

曾唯一有些不安,開始扭動起來,偏偏被紀齊宣壓得死死的,又不進行下一個步驟,讓她又急又無奈。她苦著臉說:“那你要什麽好處?”

紀齊宣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微彎起,但在曾唯一眼裏卻是很舒服的,這是她很久沒看見過的笑容了,仿佛多年前的純白少年,躲在樹蔭下,皮膚曬傷了,卻朝著姍姍來遲的她,微微一笑,那樣的幹凈,那樣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