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愛護(第2/11頁)

曾唯一一頓:“呃,海鮮粥怎麽了?”

“你老公是發燒引起的肺炎,不能吃高蛋白的食物,要不然又會很容易發作。”護士小姐很不滿地奪過曾唯一手裏的海鮮粥,還責怪地朝紀齊宣睨了一眼:“你醒來的時候,醫生就囑咐過你了,你就任由著你老婆胡來,給你喂毒藥?”

紀齊宣只是笑,淡淡的。

海鮮粥被護士小姐端走以後,曾唯一充滿內疚,她極其不好意思地說:“這報恩還到墳地了,對不起。”

“報恩?”

曾唯一沒注意到他的在意:“你為了不讓我受委屈,寧願買通關心靈,自願戴綠帽子,我很感激你。”

紀齊宣微微閉上眼:“所以,你長途跋涉來看我,只是因為感激?”

“還有報恩,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情的。”

紀齊宣忽然一笑:“那現在你可以回去了。”他輕輕咳嗽一下,“你會錯意了,我並不是不回讓你受委屈,而是不讓關心靈受委屈而已。我和她分手本身就欠她的,她是公眾人物,女孩子被甩會讓人笑話。”

所以,他承認被甩,是不願關心靈受更多的委屈,而不是維護她這個自作多情的曾唯一?曾唯一沒有生氣,也第一次沒有立刻反擊來保衛自己的自尊心。曾經她就因為自尊心太強,做了錯事,傷人傷己。如今,她不會再為這自尊心做出傻事了。她只是笑了笑:“委屈你了,因為乾乾不能跟自己喜歡得人在一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耽擱你太久時間,我會一邊說服乾乾,一邊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你讓你的關小姐再等等。”

紀齊宣笑了笑:“謝謝,也祝福你。”

“謝謝。”曾唯一站起來,微微一笑,“我走了。”

“我叫Ben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曾唯一擺了擺手,驕傲離去。

“夫人她……”Ben從廁所回來正好看見曾唯一離開。

紀齊宣側頭冷冷睨了他一眼,Ben就不敢多說話了。

紀齊宣低著頭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Ben嘆息:“Boss,你也真是的,發燒了不吭一聲就算了,還陪著夫人出海,現在倒好,引起肺炎了,有夠折騰。”

“麻煩你了。”紀齊宣涼涼笑道。

Ben嘟噥著不說話,只是心裏有些抱怨曾唯一,老公病成這樣,說走就走,果然,漂亮的女人就是花瓶。

曾唯一獨自走在人煙稀少的人行道上。由於天色漸漸暗下來,本來這開發區人就不多,這一到夜晚就更少人了。曾唯一摸了摸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口袋頓感無奈。她太著急出來,只是把錢包拿了出來,更好死不死地把錢包落在出租車上,如今的她,是身無分文走在這陌生的地方,嗚呼哀哉!

她現在只能很窩囊地折回去,讓紀齊宣慷慨解囊一下,抑或者送她回去。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回去,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她若不回去,那麽她今晚露宿街頭不說,甚至還有可能發生危險,這離島區的治安並沒有香港島或者九龍好。

她當時太氣憤,走得遠,一來一去,回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了。曾唯一滿身是汗地來到521病房,只見紀齊宣原來的那個床位已經空無一人了。曾唯一愣了愣,連忙問旁邊床鋪的病人:“你知道下午在這床鋪的人去哪了嗎?”

旁邊床鋪的病人茫然的搖頭。曾唯一頓覺郁悶,這下她可是背到家了。

她剛耷拉著肩膀無力地出來,一位家屬洗完蘋果回來,見到曾唯一,道:“你是紀先生的太太吧?”

曾唯一停了下來,轉身看她,眼裏帶著詢問。

“紀先生走得太急了,落了東西呢。你等等。”說著,那家屬快速進去出來,遞給曾唯一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紅繩,曾唯一有些發愣。

“雖然知道這不是貴重的東西,但我知道這紅繩有一定寓意的,我和我老公談戀愛那會兒,就一人各戴過一條,好綁住我們之間的紅線,天長地久嘛。”家屬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甜蜜,而曾唯一只能很尷尬地陪襯笑一笑。

這條紅線……要不是時隔多年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早就遺忘得一幹二凈了。

她也曾有一條,是紀齊宣送給她的。在她入住到他家,把他勾搭上床後,紀齊宣認認真真戴在她手上。她那時候嫌醜,摘過幾次,可總是被固執的紀齊宣重新戴回去,甚至不下一百遍地被強調,要一輩子戴著。

原來這紅線的意思是這麽回事……

曾唯一苦笑,紀齊宣那會兒還挺喜歡搞這些小玩意兒,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這麽多年了,他居然還留著,甚至隨身帶著?

曾唯一向那位家屬道謝後,給紀齊宣打了個電話。電話是Ben接的,Ben顯然很意外:“夫人?”

“你們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