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 腮(第2/5頁)

“要點什麽?”

“叉燒面條。”

“我也來一個。”

駒向站在廚房前的女人招招手。富雄把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口,饒有興趣地探討。

“脫衣舞演員到底是發什麽神經呢?”

“可能是裸露狂吧。”

“總是打開讓眾人看,裏邊的肌肉會變硬的。周刊雜志上總這麽說,是真的嗎?”

“你凈瞎看!”

“不過,那麽大一個東西每天進去出來的,肯定不會舒服的。”

“那些家夥們能掙很多錢吧?”

“是的。做女人真好,幹什麽都能活下去。”

“就是只讓人看看也行。”

“我想哪天帶著科長去趟按摩店,看他會出現什麽表情。”

“也許會意想不到地產生興奮。”

“那些個頑固的人不會去吧?”

“不好說。”

“課長去了那兒,興許會臉色刷白地顫抖起來。”

“那麽正經古板的人,並非絕對地不好色,他也許會很快入迷。”

“仔細想想,只是讓人揉搓幾下就能釋放出來,讓誰做都行啊。”

“還是讓好看的女孩兒做好。我欣賞好看的女孩兒認真地撫摸,很快就會進入亢奮狀態。”

“喜歡施虐狂啊。”

“男人都是這樣的吧。”

“那倒是,因為有人付錢。”

“這麽說就沒意思啦。”

兩個叉燒面條做出來了。一個微胖的女人面無表情地把兩碗面條推到他們面前,轉身離去了。

“我討厭這種類型的女人。”

駒一邊注視著離去的女人,一邊說。

“就像弄到一條金槍魚一樣,令人十分乏味。要是這樣的女人求我,我都不和她做。”

“她找不到好男人,就越來越不像話了。”

“叉燒面條怎麽樣?”

“味道很好啊。”

兩個人開始默默地吃面條。

“阿駒至今沒結婚嗎?”

富雄又憑一時高興打開了話匣子。

“用不著結婚。結婚會讓自己變得貧窮。”

“結婚還是吃虧嗎?”

“你可以看看已經結婚的家夥們,他們多小氣,吃午飯都不吃像樣的,還要被銀行按揭貸款所折磨,而且只和一個女人做那個,很差勁。”

“確實無聊啊。”

“跟各種各樣的女人做,活著才有意義。”

“阿駒現在有幾個人?”

“幾個?別說得那麽誇張!”

“二科的村井志津子怎麽樣?她前些時候哭過。”

“已經跟她斷絕關系了。”

“把那麽好的女孩兒拋棄了,太可惜了。”

“她看上去很老實,其實背後有很多男人。”

“你怎麽知道呢?”

“你跟她睡一下就知道,她在那個方面能力很強。”

“難道……”

“別露出那種垂涎欲滴的表情!”

“因為我也喜歡她。”

“那你向她求愛啊!他和我已經沒關系了。”

“我做不到啊。”

“女人都是色娘,男人一挨近,她就興奮起來。”

“上次見到的那個橫濱人怎麽樣?”

“那個不行,搞一次就算啦。”

“有點可惜呀。”

“她是太平洋。”

“太平洋是什麽?”

“那兒太大。”

“還有這樣的嗎?”

“當然啦,女人都不一樣。”

“不過,她人長得很漂亮。”

“臉龐和那兒是兩回事兒。”

富雄先吃完面條,駒也很快吃完了。年輕的伴侶起身離店,他們緊隨其後,快步離開了中國餐館。

外邊的天氣依然暖和,讓人感覺不到臘月的冷酷。突然,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謾罵聲。兩人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女人正沖著一個過路的男人發飆。

“很有威力啊!”

“可能是她勾引對方,被人家拒絕啦。”

“她是妓女嗎?”

“可能是。”

路燈突然變得暗了。前面是旅館街,一輛出租車穿過小巷,在第二家旅館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一帶旅館挺多啊。”

“沒注意呢。”

“不知道有這麽多。”

“剛才吃炒飯的那兩個年輕人,可能也是要回旅館。”

“也可能是剛做完那個,先去吃點兒好吃的飯吧?”

“別老說別人,你自己並不幹凈!”

“我是不討女人喜歡。”

“大宮的女人怎麽樣?”

“她是從親戚家來我這兒的,人挺爽快。”

“是嗎,可以幹得痛快點兒嗎?”

“那個女孩兒很拘謹。”

“你現在沒有人嗎?”

“不能像你那樣。”

“咱們去洗浴店好吧?”

“現在嗎?”

“是啊。只是讓摸一下,根本不能滿足,要進裏面才行。”

“這附近有洗浴店嗎?”

“稍微往前點兒的地方就有。要說做那個,就得什麽都能幹。”“可以先去酒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