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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定要出一個很難的給你們猜!老師表演嗎?好極了!”

乙組的同學交頭接耳了一陣,程心雯在紙上寫了一個題目,乙組同學看了全大笑起來,拍手叫好。程心雯把題目遞給康南,康南接過來一看,是“女流氓”三個字,不禁啼笑皆非,要他這麽個文縐縐的男教員來表演女流氓,這明明是程心雯她們拿老師來尋開心。他抗議地說:

“不行,說好是猜職業,這個根本不是職業!”

“誰說的?”程心雯手叉著腰,兩腳呈八字站著,神氣活現地說,“就有人把這個當職業!”

乙組的同學已高聲宣布開始計時,葉小蓁著急地說:

“老師,你趕快表演嘛,管它是不是職業!”

康南有些尷尬地站著,眼睛一轉,卻正好看到雙手叉腰,挺胸而立的程心雯,不禁萌出一線靈感來,他笑著用手指指程心要,全體冋學都愕然了,不管甲組乙組都不知道他在表演些什麽,程心雯更詫異地望著康南,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康南也雙手叉腰,做出一股兇相來,然後再笑著指指程心雯。於是,他看到江雁容在微笑,臉上有種穎悟的表情,她笑著說:

“我姑且猜一猜,是不是——女流氓?”

乙組的同學嘩然大叫,康南已經點頭說對,不禁笑著看看程心雯,程心雯先愣了一下,接著就大跳大叫起來:

“老師,你一定弄了鬼!你這算什麽表演嘛?這一次不算數!”“怎麽不算?老師又沒有講話,只要不講話就不算犯規,誰叫你出個流氓題目又做出流氓樣子來?”葉小蓁得意地叫著,聲明這次只猜了二十秒鐘,乙組已經輸了八分鐘。

程心雯做夢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江雁容猜了出來,而且也沒有難倒康南,再加以猜中的關鍵是她,康南用她來表示女流氓,江雁容偏偏又猜中是女流氓,這實在氣人!她望望康南,又望望江雁容說:

“天知道,這樣子的表演江雁容居然猜得出來,如果你們沒有弄鬼,那真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此話一說,江雁容驀地紅了臉,她轉過頭去望著巖石下面的水,用手指在巖石上亂劃。康南也猛然一呆,只看到江雁容緋紅的臉和轉開的頭,一絡短發垂在額前。那份羞澀和那份柔弱使他撼動,也使他心跳。他也轉開頭,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程心雯話一出口,馬上就猛悟到自己說的不大得體,於是也紅了臉。為了掩飾這個錯誤,她叫著說:

“我們繼續比賽好了,該你們出題目了,這次我們推李燕做代表!”這次甲組出的題目是“賣藝者”,很快就被猜出來了。乙組又出了個“弄蛇的人”,由江雁容表演,只有幾個小動作,康南已猜出來了,但他卻隱住不說。但立即葉小蓁也猜了出來,然後他們又猜了許多個職業,一直繼續玩了一小時。最後計算結果,仍然是甲組獲勝,也就勝在“女流眠”那個職業上。乙組的同學都紛紛責怪程心雯,怪她為什麽做出那副流氓樣子來,以至於給了康南靈感。也從這天起,程心雯就以“女流氓”的外號名聞全校了。這個遊戲結束後,甲組的同學要乙組同學表演一個節目,因為她們是負方。乙組就公推程心雯表演,說她負輸的全部責任。程心雯不得已地站了起來說:

“我什麽都不會,叫我表演什麽呢?”

“狗爬會不會?”葉小蓁說,“做狗爬也行,不過要帶叫聲的,叫得不像不算!”

“狗爬留著你表演吧!”程心雯瞪了葉小蓁一眼,皺皺眉頭,忽然想起來說,“我表演說急口令好了!”於是她說: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七個先生齊采果,七個花籃手中提,”

“七個碟兒裝七樣:花紅蘋果桃兒蕩枝栗子李子梨!”

大家都鼓起掌來,因為最後那一句實在拗口,她居然能清楚利落地念出來。由於這一表演,大家就轉變目標到個人表演上,有人惋惜周雅安沒帶吉他來,就鬧著要周雅安唱個歌,並且規定不許唱音樂課上教過的歌,也不許唱什麽國歌黨歌的。於是,周雅安唱了一支《跑馬溜溜的山上》。接著大家圍攻起江雁容來,堅持要她說個故事,江雁容非常為難地站起來,推托著不願表演。卻恰好看到一個外號叫“張胖子”的同學,本名叫張家華,正在一面看表演,一面啃一個鴨腿,這位同學的好吃是全班聞名的。江雁容微笑地看著張家華說:

“我表演朗誦一首詩好了,這首詩是描寫一位好吃的小姐請客吃飯。”於是,她清脆地念:

“好吃莫過張家華,客人未至手先抓,

“常將一筷連三箸,慣使雙肩壓兩家,

“頃刻面前堆白骨,須臾碗底現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