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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康等人,驚喜交集地看著這一幕,真是天助我也!爾康立刻喊:

“不要戀戰!大家撤!”

爾康等人,就三下兩下打倒身邊侍衛,急忙施展輕功,追著簫劍蒙丹而去。

監斬官大驚,勒馬奔來,大叫:

“趕快去追犯人呀!追呀!”

侍衛、官兵就紛紛追去。奈何群眾們興奮得手舞足蹈,大家全體擠上前來,故意攔住追兵的路。眾追兵被群眾困得手忙腳亂。

就在這一團混亂中,簫劍帶著小燕子,蒙丹帶著紫薇,腳不沾塵地飛奔進了樹林。爾康、永琪、柳青、柳紅跟著奔來。

只見林子裏停著一輛馬車,有個雙目炯炯的莊稼漢正坐在駕駛座上,神情專注地等待著。蒙丹回頭對爾康等人喊道:

“大家快上馬車!車夫是老歐,自己人!”

馬車門開著,蒙丹帶著紫薇躍上車,簫劍帶著小燕子躍上車。柳青、柳紅、爾康、永琪就全部躍上馬車。

車門還沒關好,老歐已經飛快地駕著車子奔馳。

“駕!駕!駕!”

車內,眾人驚魂未定,卻驚喜地互視著。大家已經把蒙面的黑巾取下。爾康不敢相信地看著蒙丹和簫劍,問:

“是誰準備的馬車?這麽周到?”

“除了簫劍,還有誰?自從會賓樓出了事,他就在計劃怎麽救人!”蒙丹說。

小燕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忽然有了真實感,歡聲地大叫大跳起來:

“哇……我的腦袋還在!哇……我們沒有死!紫薇!”她瘋狂地搖著紫薇,“我們還活著!全世界的人都跑出來救我們!蒙丹、簫劍,還有大雜院的老老小小……”

紫薇眼睛發亮,激動地說:

“是啊!這是怎麽一回事?太多的意外,我簡直承受不起了!”她看看蒙丹,又看看簫劍,“你們怎麽都來了?”

永琪急忙拉住小燕子:

“小燕子,別跳別跳!這輛馬車已經超載了,你再跳,萬一把車子跳垮了,那就太冤了!好不容易從斷頭台上把你們搶救下來,別摔了車!”

小燕子的臉孔因興奮剌激而漲得紅紅的,哪裏安靜得下來,嚷著:

“太刺激了!太過癮了!師父,你怎麽還在北京?我以為你老早就到了六河溝還是七河溝了!含香在哪裏?你跑來救我們,含香安全不安全啊?還有簫劍,你為什麽要騙我?武功已經到了那個‘神仙畫畫’的地步,為什麽說你不會武功?你那個劍法是怎麽練的?你飛上囚車的時候,我只看到你刷刷刷刷幾下,就把一排人打倒了,怎麽會這樣神呢?我太佩服了,佩服得‘五個身體都摔到地下去了’!哇……好刺激好緊張啊……”

爾康打斷了興奮的小燕子:

“現在,我們在往哪兒跑呀?”

“往一個安全的地方跑!”簫劍微笑地說。

“蒙丹和簫劍會來幫忙,實在太意外了,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柳青問,又是震驚,又是欣喜。逃走的蒙丹會回來,不會武功的簫劍居然是個中翹楚,實在太離奇了。

“說來話長,慢慢再說吧!”簫劍說。

車子往前急馳。

“我們的行李、馬車都在帽兒胡同!事情鬧得這麽大,恐怕不能去帽兒胡同了!”柳紅看著爾康。

“你們也有逃亡的準備了嗎?不是不能去,要等天黑才能行動!”簫劍說。

“簫劍,”爾康盯著簫劍,“你真是深藏不露,這樣子飛出來救人,帶給我們太大的驚喜,太大的震撼!”

“你們才帶給我太大的震撼!”簫劍一笑,“每個人為了彼此,都可以拼掉自己的命!紫薇和小燕子這兩個格格更是讓人刮目相看!剛剛在囚車上,我算是見識了所謂‘格格’的風度,要上斷頭台的人,還能談笑自若,引吭高歌,實在不簡單!”

紫薇臉色一沉,惻然地說:

“不要再提‘格格’兩個字,那兩個字對於我們,是毫無意義了!那已經變成一個歷史,一個故事,一個回憶,和一個慘痛的經驗了!”

爾康聽得好心痛,就把紫薇的手一握,深深地看著她說:

“成為歷史的,豈止你們兩個的‘格格’?還有永琪的‘阿哥’,含香的‘香妃’,我的‘禦前侍衛’!柳青、柳紅的‘會賓樓’,蒙丹的‘新疆’。至於簫劍……”就凝視簫劍,“當然也有簫劍的歷史!”

簫劍大笑起來:

“是!沒有‘歷史’的人生,是乏味的!如果現在有酒,我一定和大家幹一杯!為大家的‘歷史’幹杯!為大家的‘故事’幹杯!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制造故事’,一種人‘看故事’,我何幸認識了這麽多‘制造故事’的人,覺得‘與有榮焉’!”

小燕子逃出了死亡,就興奮得不得了,神采飛揚地喊著:“什麽‘魚有濃煙’?魚冒煙一定是烤焦了!想到烤魚,我現在就覺得肚子餓了,真想吃東西!自從關進監牢,我還沒有吃過什麽東西呢!就算烤焦的魚,我也會吃得連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