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破壞王
司徒曜很清楚兒子已經把他當作了一個傻瓜。
但他顧不上計較那麽多了,厚著臉皮追問:“既然不熟,你和他怎的會在一起?”
司徒篌道:“我今日覺得無聊便出城溜達了一圈,沒曾想在城外遇到了周小侯爺,所以順帶就一起回來嘍。”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事情當然沒有那麽簡單,可司徒篌哪裏有耐心同司徒曜解釋,所以就著他的話回了一句。
司徒曜心裏一陣酸楚。
算了,兒子還小可以慢慢教,自己不能心急了。
司徒篌的確是還小,對這樣的宴席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加上昨日就在皇宮裏拘了近六個時辰,今日哪裏還肯繼續拘著。
他看了看阮大將軍,見外祖父正同一大群武將喝酒,忍不住就想開溜。
司徒曜忙制止道:“你才剛來又想跑,小心你外祖父生氣。”
司徒篌翻了個白眼兒:“我是小孩子,外祖父尋常時候不讓我喝酒,留在這裏做甚?”
“你……”
“再說了,這些菜都不是我愛吃的,我要去娘那裏用飯。”
司徒曜真是拿司徒篌一點辦法也沒有。
罵?舍不得。
打?打不過。
讓他走?還是舍不得。
他好容易才和兒子說了幾句話,怎會願意讓他離開。
萬一臭小子過了今日之後又不肯理他,那不是虧大發了!
司徒篌見他死死拽著自己的袖子,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怎會有這樣的爹!
人家阿浚的爹……
想起塗浚,司徒篌瞬間有了主意。
他把嘴巴湊到司徒曜耳根:“你今日見到塗舅舅的兒子塗浚了麽?”
司徒曜一愣,塗征的兒子塗浚!
這是上一世同兒子齊名的少年英豪,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閻羅麽。
可自己今日太過匆忙,還真是沒能同他見面。
只是那閻羅如今還是個小少年,自己見他又能做甚?
見他不說話,司徒篌又道:“實話對你說,阿浚想娶司徒箜,所以我得趕緊去盯著點。”
“什麽!”司徒曜險些從椅子上蹦起來。
老子惦記他的媳婦,兒子惦記他的寶貝女兒,這一對父子簡直太可惡!
司徒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肯定不樂意司徒箜嫁入塗家,我也不樂意,所以我必須趕緊去瞧一瞧。”
“我和你一起去!”
“你就別去了,好容易外祖父賞你個面子,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裏表現吧!”
司徒曜無言地望著自稱“小孩子”的身材高大的兒子。
“那你就趕緊去吧。”
司徒篌笑了笑,閃身離席而去。
他和父親說了這麽多,基本上都是在敷衍。
唯有想去盯著塗浚這一點他沒有欺騙司徒曜。
而此時國公府後宅其中一座院子的暖閣中,鳳凰兒正在和塗浚說笑。
塗浚和從前一樣,只要一見到鳳凰兒腦子就不好使了,說話做事都幼稚得很。
不僅鳳凰兒,就連丫鬟和小廝們也被逗得直發笑。
只見他扯著自己身上的紅衣道:“司徒妹妹,你覺得我今日這一身紅好不好看?”
鳳凰兒好笑道:“自打我同你認識的那一天起,只要不是穿軍服,你哪一日穿的不是紅衣?”
“可這一件不同啊,昨日聖上召見,說阿篌穿玄衣精神,我穿紅衣漂亮,當時就賞了兩件袍子,只是不清楚今日阿篌會不會穿。”
趙重熙和史可奈坐在暖閣一角。
聽塗浚提起皇祖父,趙重熙心裏不由得顫了顫。
回京好幾日了,他是不是該給皇祖父送個信?
反正都已經不遵聖旨了,自己主動送個消息也比皇祖父發現之後勒令他回宮強許多。
而那邊鳳凰兒依舊笑道:“既是禦賜,阿篌定然是會穿的。”
塗浚搖了搖頭:“那可未必,像你給我們做的襪子,大家都穿了,就是阿篌不舍得,連同你給他做的鞋子和衣裳一起鎖在箱子裏,誰都不讓碰。”
春桃在一旁湊趣:“莫不是浚少爺現在就穿著?”
塗浚笑嘻嘻地把褲腿拉起來,露出了白襪子上的繡花:“喏,這不是?”
司徒曜很清楚兒子已經把他當作了一個傻瓜。
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追問:“既然不熟,你和他怎的會在一起?”
司徒篌道:“我今日覺得無聊便出城溜達了一圈,沒曾想在城外遇到了周小侯爺,所以順帶就一起回來嘍。”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事情當然沒有那麽簡單,可司徒篌哪裏有耐心同司徒曜解釋,所以就著他的話回了一句。
司徒曜心裏一陣酸楚。
算了,兒子還小可以慢慢教,自己不能心急了。
司徒篌的確是還小,對這樣的宴席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