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貴圈的飯局（第4/4頁）

“就這禮拜吧。”

今日狹路相逢，她更怕Co姐當眾給她難堪，然而Co姐似乎完全忘了這些不愉快，言笑晏晏道：“嗨，羅曼，好久不見，聽說你的劇本被何平總他們公司買了，恭喜你呀。”

“我們抽個時間辦一下離婚吧，作為妻子，我已經忍受夠了這一切，但作為你人生最重要的合夥人，我會一直住在這裏陪你度過這一切。”陳凱西擡頭，直直地注視著陳勉：“作為補償，我希望我們倆離婚的事情暫時不要公開……你知道，你的名號有時候還挺管用的。”

羅曼忐忑了很久，Co姐不會再找她寫劇本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圈子很小，許多制片人會共享一個“編劇黑名單”，抵制那些難搞的編劇。

陳勉無聲地笑了。

Co姐沒有問她要違約金，只是已讀不回。

“你是在笑我貪心嗎？”

她之前在周慕孫的會所裏，給Co姐發短信說“不想寫這種劇本了”，聽著很熱血，但屬於違約，影響極壞。

陳勉搖頭：“我其實還挺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的。你要的東西，我終於能給了——我感覺很輕松。”

羅曼對著Co姐一下子緊張起來。

鐘傾城來到大廳門口，林寧佇立在那裏，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Ken總手邊坐的人她也認識，Co姐。

鐘傾城朝他走過去，林寧不想理她，但身體很誠實，他下意識想把煙撳滅——她對煙味不耐受，聞到就惡心。

羅曼低頭看了眼肇事的椅子，發現它被主人的屁股越推越遠，侵占了走道，難怪她會撞上。而這，確實是Ken總的風格。

但鐘傾城制止了他。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被震了下，回頭，他的雪茄還咬在嘴裏，含糊不清地打招呼：“嘿，羅曼。”

她把煙從他嘴裏拿過來，吸了兩口，若無其事地說：“我明天把你的東西寄過去。”

羅曼知道這就是喝多了，於是一言不發地牽著陳凱西的手往外走。陳凱西的腳步明顯跟不上她的意志，羅曼需要時刻回頭以防她跌倒。一個不留神，羅曼的膝蓋撞上了木質椅背，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然後招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臨上車前，她把煙頭扔地上，用腳碾滅了，她說：“你以後換點好的煙抽吧。”

然後她湊到羅曼耳邊，小聲道：“我想去尿尿，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與此同時，另一輛出租車裏，羅曼面對著司機的催促：“你到底要去哪裏啊？”

馬上就是第三杯。

羅曼看向窗外東三環的恢弘夜色，只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第二杯，她開始加速。

她撥了一個電話，耐心地等了十幾秒鐘，那頭才接起。

跟所有初來乍到酒吧的人一樣，第一杯，陳凱西跟喝茶一樣，小心翼翼地啜飲。

羅曼說：“媽媽，我有點想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