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6頁)

掛鏈以綠色的孔雀石為鏈眼,兩顆鏈眼一高一低,一左一右,結合了黃金、珍珠、和田玉籽料、貓眼石等題材元素編制焊連而成。

張駱抽走她肩上披著的西裝,優越的肩頸線條重新展示出來:“看看,還滿意嗎?”

時舒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客觀來說,張駱的水平的確是在好友之上。

她道一聲:“可以,謝謝。”

“你跟我道什麽謝啊。”張駱摸一下鼻子:“要不是你,我哪兒能在這種地方,擁有這麽一間工作室?”

“沒有你的幫扶,也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就。”

他掃了眼徐欥,像是故意說給他聽:“你對我的好……”

他手握著拳,敲敲心口的位置:“我刻在心上,永遠不敢忘。”

-

車子開往馮彤的私人會所。

這場邀請函上說的是小型學術交流活動。

但又將地點設置在私人會所這樣的地方,不過就是場拓寬人脈的酒會罷了。

時舒是應外公的囑咐,來見這個私人會所的所有者馮彤,順便來參加由馮彤組織的這個小型酒會。

因此——

也就有了她剛才去做妝造的一幕。

她的本意是簡單就可以。

精心設計的妝造,是張駱的個人行為。

似乎每一個妝造師,都不允許他的作品出現隨意和潦草二字。

一路上,徐欥像往常一樣保持著沉默。

但時舒直覺就是覺得他今天過於沉默了。

坐在後排座位上,時舒從汽車後視鏡裏看著副駕駛室上坐著的人,改變其實不算大。

和平常一樣的西裝西褲。

發型做了一些改變。

帥還是帥的,欣賞也是值得欣賞的。

不過……

和她精心設計過的妝造相比,徐助理這妝造做得實在潦草,並不像張駱的真實水平。

張駱那家夥。

是天生對比他長得好看的男人有敵意嗎?

時舒因此猜測——

徐助理大概是因為妝造做得潦草,才覺得郁悶。

她於是問:“怎麽,你對妝造不滿意?”

他要是對妝造不滿意,再換一家做就是。

無非就是晚到一會兒。

“我沒有不滿意。”被點名的人,端坐在副駕上,也看向後視鏡,視線在後視鏡中碰撞,徐欥垂了眼睫:“我沒有什麽想法,您看著順眼就好。”

“嗯。”時舒點頭:“怎麽心不在焉的?”

她如果不問的話,他也不會主動開口說。

既然她問他了……

徐欥回答:“我能冒昧地問您個問題嗎?”

他自己都覺得冒昧的問題。

“你覺得呢?”時舒拒絕:“不能。”

“不可以。”

被拒絕的徐欥,唇線微抿:“……”

他如玻璃一般透澈的眼神,轉瞬即逝的哀怨。

他好像更郁悶了?

時舒讀取到他無聲的情緒,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是從他讓她穿一件外套開始,他的情緒就有一些異常。

雖然他沒有直接表現出來,他呈現給她的,仍是很穩定的情緒外在表現。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乖巧之下,似乎也有一絲脆弱和易碎。

拿他沒轍。

她因此說:“問。”

“張駱老師。”徐欥並不推辭,坦白來說,他的確很想問明白,但他道得委婉:“他於您而言,是很特別的存在嗎?”

原來如此。

身為助理,他操了助理該操的心。

“啊。”

時舒點頭,掃一眼前排駕駛位上的司機小孟。

司機有身為司機的自覺,不該聽的不偷聽,即使聽見了也會裝作沒有聽見。

時舒又重新將視線落在徐欥的新發型上,如此潦草的發型,他倒也能駕馭。她對他的新發型起了點兒興致,明知故問:“徐助理說的特別,是指哪種特別?”

是他說得太委婉了嗎?

時總好像聽不懂。

她是真聽不懂,還是在裝糊塗,不想回答他?

那他應該到此為止嗎?

徐欥為難著,時舒從後視鏡中看著他細微變化著的表情。原來,他糾結的時候,也會皺眉頭。

他糾結了一會兒,眉心那微不可察的皺褶舒展開。

他有答案了。

時舒正好奇他究竟糾結出什麽結果來了?

就聽到車內不重不輕的一聲疑問句擲下:“張駱老師,是您喜歡的人嗎?”

糾結半天,他選擇了打直球。

司機的車開得平穩。

前方會車,司機向右打了方向,時舒輕“嗤”一聲:“嗯,喜歡啊。”

他似乎是打定主意,既然問了,那就追問到底:“是有可能會發展成為男女朋友關系的那種喜歡嗎?”

“怎麽?”時舒:“你有意見?”

他似乎問得多了,越過了邊界線,才把她問惱了,不耐煩了,徐欥決定就此打住。

他一個助理,他哪裏敢有什麽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