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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三天沒聯系,也沒見過面,周時亦忙著開服首周體驗,阮蕁蕁幫阮明山看店。

氣氛尷尬,沒話找話,“最近在忙什麽?”

他一只手插著兜,一只手拿著車鑰匙在把玩,漫不經心地說:“都是公司的事。”

阮蕁蕁點點頭,沒什麽可說的了,

“好,我先走了。”

剛走出兩步,手被人拉住,她回過頭,對上那雙湛黑的眼睛,其實從剛才到現在,她就沒好好看過他一眼。

此刻,她眯著眼仔細打量他,頭發長了點,白了些,又瘦了點,棱角依舊分明。

眼皮底下泛著青黑。

他拉著她的手,緩緩松開,似乎想說什麽,抿了抿唇,始終也沒說,“我送你回去。”

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怕說錯,把她推得更遠,始終選擇沉默。

一走出廣場,一眼就看見了周時亦那輛黑色輝騰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他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繞過車頭,自己鉆上車。

周時亦坐上車,沒急著開,按下車窗,點了支煙,靠著。

阮蕁蕁也沒說話,靠著座椅,看路邊來往的行人,忽而聞到一陣煙味,才轉過頭,看他:“怎麽又抽上了?”

他彈了彈煙灰,看她一眼,沒說話。

“你不是說要……”

話說一半,他直接擰滅,扔了剩下的半截煙,然後搖上車窗,俯身過去,吻住她。

他的手從她衣擺下探進去,繞到背後,食指和中指抵住文胸的內襯,拇指輕輕一推,扣子崩開,手掌來到胸前,握住,揉捏。

阮蕁蕁推他,沒推動。

周時亦用力絞著她的舌頭,這種懲罰式的親吻,是第一次。

阮蕁蕁吃疼,直接推開他,“疼。”

周時亦松開她,坐直,理了理衣服,啟動車子。

車子行駛的方向跟她家相反,阮蕁蕁一路不知在想什麽,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小區樓下了。

他把鑰匙遞給她,說,“你先上去。”

阮蕁蕁看他一眼,周時亦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持,沒再說什麽,轉身下車。

他把車停好,從停車場直接繞上了一樓,來到便利店,從貨架上抽了一盒,丟給收銀員。

小妹一看是上次那個帥哥。

避.孕.套。

他來買避.孕.套了。

心裏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

“稍等一下,剛剛我們機器壞了,沒辦法刷二維碼,只能手動輸入。”

小妹說著,然後打了個電話,“喂,記不記得避孕套的編碼是多少?”

周時亦雙手插兜等在一邊。

“杜蕾斯,35。”

“578900XXXXXXX”

“好,知道了,謝謝。”

小妹掛了電話,把東西遞給他,“不好意思,您久等了。”

內心卻是崩潰的。

周時亦把東西揣兜裏,上樓的時候,阮蕁蕁還站在門口,她低著頭,後背微微彎著,手捏著鑰匙亂轉一氣,聽見電梯的聲音,知道是他,估計有點惱了,氣急敗壞道:“這門,打不開。”

他走過去,站在她背後,貼著她,握住她的手,輕輕一轉。

“啪嗒”門開了。

阮蕁蕁沒說話了。

*

十一點,完事。

阮蕁蕁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擦著頭發,往床邊走。

周時已經換了衣服,寬大的白色T恤,身上蓋著被子,手枕在頭下,弓著身,像一只大蝦,閉著眼。

剛剛還精力旺盛,怎麽弄都不肯停。

現在倒是知道累了。

阮蕁蕁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剛好遮住大腿根部,她蹲在床邊,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哧了聲,“這樣就不行了,有沒有用?”

忽然,她的手被人握住,他沒有睜眼,說:“別鬧。”

周時亦三天幾乎都沒合眼,現在她在身邊,安心了些,困意終於席卷而來。

阮蕁蕁轉身去關頂燈,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昏黃,她幹脆坐在地上,一只手被他握著,一只手撐在床邊托腮盯著他看。

時間就在靜靜流淌,她頭發還在往下滴水,沒有要幹的跡象。

她用指尖輕輕撥著他的頭發,“這麽累?”

說著,她的手指緩緩下移,覆上他的眉骨,眉毛比較濃,很英氣。她來回摩挲著,像在摸動物身上的毛,但比那要硬些,慢慢的,又順著他筆挺的鼻梁滑到雙唇的位置。

手指按在他的薄薄微翹的上唇,沿著他的唇形慢慢畫了一個圈。

都說唇薄的人寡情,

你是不是?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不老實,睡著的人微微皺了皺眉。

阮蕁蕁一笑,然後低頭在他眼睛上吻了下,眼眶微微發熱,輕聲說:

“當初在鎮上,我跟雲杉說,不管怎麽樣我都要陪你走下去,可現在,我忽然有點明白雲杉的感受了。”

最後停在他唇上……阮蕁蕁試著抽回手,周時亦大概睡熟了,很容易就松了手,她拿著吹風機走到客廳吹幹頭發,然後給丁雲杉發了條短信,讓她幫忙跟阮明山解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