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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了那些禍,永遠是陳文靜在罵,阮明山在勸。

相比較別家的小孩,一個罵了,另一個恨不得沖上去揍的那種情況下,她實在幸福太多了。

小時候也僅僅只是喜歡跳舞,但母親逼她每天必須練兩個小時的基本功,她就提不起勁來了。長大後,才明白母親的用心良苦。

洗完澡,換了睡衣下來。

炸醬面已經做好放在餐桌上,阮明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電視,是以前經常看的一档鑒寶欄目。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現在還看這節目呢?”

阮明山嗯了聲,難得跟他主動說話,“習慣了。”

她點點頭,拿起筷子,悶頭吃面。

欄目裏放的是一只麻花手鐲,藏家表示這是清代的和田羊脂玉,阮蕁蕁瞥一眼就知道這玉是贗品,她在阮明山的寶庫裏見過真正的和田羊脂玉,無論從色澤和質地都遠遠比不上真正的羊脂玉。

收回視線,看向阮明山,狀似無意道:“你這次幹嘛去了?”

阮明山說:“去了趟香港的古玩城,收了幾個寶貝。”

“去那麽久?”

“順道玩了一圈回來。”

她點點頭,“哦。”

靜了片刻,又道,“你如果準備好了,就結婚吧。”

阮明山猛地回頭看她,“什麽?”

面吃了一半,沒了胃口,深吸一口氣,說:“我說,你如果真準備跟她的話,就結婚吧,這麽耗著也不是個事兒。”

阮明山終於聽清楚,放下遙控器,站起來走到她對面,拉了張椅子坐下,“你怎麽突然會有這種想法?”

她別開頭,“沒什麽,就一下子想開了。”

阮明山點點頭,“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但你那倔脾氣總是說不到兩句話就懟我,也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其實我一開始跟她不是那種關系,只是合作關系,後來你媽走後,她跟她老公因為矛盾也離婚了,我們才走到一起,我跟她都一把年紀了,愛不愛都是空話,我跟她暫時都沒有結婚的打算。而且,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一次。”

她忽然擡頭,眼睛裏有抹說不清的情緒,牙齒咬得很用力。

“我的事情是不是她花錢擺平的?”

阮明山愣了好久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麽事情,點點頭,“在這裏,光有錢沒有用,沒點權勢人家也不會聽你的。”

阮蕁蕁忽地一笑,扯著嘴角,“這麽聽上去,她挺有權有勢的?”

“有點吧。”阮明山岔開話題,“明年畢業了吧?”

她點點頭。

“想好要做什麽了麽?你這個專業可以選擇的余地不多。”

她搖搖頭,這個問題,周時亦也問過,當時她開玩笑地說要去他公司,其實也還沒想好到底要做什麽。

阮明山說:“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去巴黎音樂學院,出去深造一下也好,正好前兩天在香港認識一個那邊的老師,你過去他會給你安排。”

巴黎音樂學院是想去就能去的?隨便認識個老師就能給安排過去了?

“又是她安排的吧?”阮蕁蕁笑了下,“爸,你現在撒謊都不會了。”

阮明山咳了聲,“能去不就行了?你小時候一直念叨著想去的,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

周時亦回到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就開電腦處理文件,幾乎一刻都沒有停歇。他離開這半個多月,雖然交接給助理在處理,但是仍舊堆了很多文件等他回來處理,徐盛基本不管事兒,所以所有的事情全落在他的頭上。

《戰神》的公測結果很出人意料,他找了一些當年的隊友一起開過幾把,反響都不錯,將於月底正式開放服務器,不過這樣就代表著他得忙好一陣了。

以前倒還好,這幾年反正都是這麽過來的,也都習慣了,但現在有女朋友不一樣了,得騰出時間陪女朋友的。

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徐盛,“阿盛。”

“怎麽了?”

他聲音平靜:“哦,沒什麽,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之後一段時間我可能要把前面三年都沒休的假期一並休了,可能得辛苦你一段日子了。”

徐盛掐指一算,一年二十五天的年休,三年,那就是七十五天,也就是說,他將近會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不在公司。

“你有什麽要忙嗎?”

“沒什麽,累了,想休息了。”

徐盛腦子一轉,想到了,“一談戀愛就累了,有沒有出息!不行,公司不能沒了你!”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才是老板,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好歹有了女朋友,老子女朋友還沒影呢!好不容易有了目標,他媽還是……”

周時亦:“還是什麽?”

徐盛清清嗓子,“沒什麽,反正不行,一個半月,再多沒有了!”

周時亦扶了扶額頭,“那我退股,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