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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那麽愛文物,不會去盜墓了吧?”

“……”

阮明山年輕的時候確實幹過這事,但是有了阮蕁蕁之後,就金盆洗手了,後來在古玩城開了一家古董行。

……

阮蕁蕁回醫院又躺了兩天,不過這回她安分了,哪兒也沒去,安安靜靜躺在病房裏休息。

護士站的人一天沒見她蹦跶反倒有些不習慣了,同樣不習慣的還有蕭南生,他辦公室安靜了很多,這種安靜平和讓他心裏莫名有些恐慌,這阮蕁蕁莫非是要放什麽大招了?

於是,蕭南生每次去查房的時候,都會偷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咦,也沒什麽異常啊?這究竟吃錯什麽藥了?

今天難得沒有下雪,窗外漏進一束溫暖和煦的陽光,金燦燦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她的輪廓柔和又安靜。

“蕭醫生,你把聽筒摁在我臉上幹什麽?”

蕭南生頓時一僵,恥辱啊恥辱啊,從醫這麽多年,居然第一次把聽筒摁在病人臉上聽心跳。

他立馬收回手,淡定道歉,“抱歉。”

阮蕁蕁說,“心不在焉的,跟老婆吵架了?”

“沒有。”

他跟周時靜吵不起來的。

“那你怎麽……”

“沒什麽。你恢復的很快,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阮蕁蕁哦了聲,“蕭醫生,如果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能不能早點出院?”

蕭南生瞪大了眼。

“你瞪我幹什麽?”

他尷尬地別開眼,“沒什麽,你不是之前哭著求著要多住幾天麽?”

阮蕁蕁臉上沒什麽情緒,“不想住了。”

蕭南生終於問:“怎麽了?跟十一吵架了?”

阮蕁蕁哧的一笑,“我跟他有什麽好吵的,他我誰啊?”

“是嗎?”蕭南生毫不留情地點破:“但是蕁蕁啊,我看你眼睛在冒火。”

“……”

有嗎,有這麽明顯嗎?

蕭南生覺得十一就是什麽都不愛說,那他這個當姐夫的就多說一點,“其實,十一這個人心裏有事也不會告訴我們的,就像他喜歡誰,討厭誰,我們永遠看不出來,反正他永遠都是那副表情,但是有些東西,是掩蓋不住的。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阮蕁蕁搖搖頭。

哎,蕭男生嘆口氣,笨!真笨!這麽笨怎麽追他家十一啊!

“這麽說吧,反正你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就對了!”

阮蕁蕁哀怨地看他一眼,你這麽教,真的好麽?

“蕭醫生,你這是害我呢還是害我呢?”

蕭南生拍拍她的頭,“我這是在幫你,傻孩子。”

“我聽說他最近跟阿貝在一起。”

這下輪到蕭男生愣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阮蕁蕁說:“你不知道?那你上次還跟我說他有女人了。”

蕭男生說:“我那是在逗你啊。”

……

蕭南生走了,小護士來換藥,說,“蕁蕁,怎麽最近都不見你來護士站找我打聽蕭醫生弟弟了呀?”

阮蕁蕁說:“不能耽誤了你工作呀。”

她懶懶地躺在床上,陽光照在她身上有些刺眼,她微微拿手擋在額頭,忽然想打個電話給他,伸手去撈床頭的手機,剛撥出去就發現停機了。

她擡頭問小護士,“手機帶了嗎?”

小護士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遞給她,阮蕁蕁接過,說了聲謝謝,看著自己手機,輸入號碼,撥出。

手機嘟了幾聲,接起,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喂。”

周時亦的聲音沙啞又性感,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阮蕁蕁感覺瞬間渾身一個激靈,迅速坐起。她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十點整。

所以他是被她吵醒了。

阮蕁蕁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對面頗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說話。”

阮蕁蕁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打這通電話的意義,腦子一轉,她看了眼小護士,背過身去,清了清嗓子,道:

“您好,我是名城售樓中心的陳小姐,請問您有沒有興趣看下我們公司的樓盤?如果最近有結婚打算的話,我手裏有個青城苑的價格很優惠……”

小護士一臉怪異地看著她的背影。

莫不是病傻了?

“青城苑?”電話那頭突然笑了聲,“好,地址發我,我抽空過去看。”

阮蕁蕁忽然不知道怎麽接,頓時沒了聲音。

電話兩頭都是沉默,幾乎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周時亦問:“還有事?”

阮蕁蕁這才反應過來,咬牙:“周時亦!”

周時亦低笑起來,“嗯?”

走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嗯。”阮蕁蕁看了眼門外,“我問你個問題。”

他聲音低啞:“你每天到底有多少問題?”

她靜了片刻,一束陽光打在走廊上,一個窈窕的人影落在地面上。

她目光盯著那個影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