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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船生目不轉睛地盯住從浴室裏出來的盛利婭,只見她正披著浴巾娉娉婷停走向那扇意大利穿衣鏡前,抖開帶著水霧的滿頭栗發,那張臉像夏日的荷花一樣光鮮欲滴,浴巾半掩著胸部,下擺露出頎長白皙的大腿。這種活色生香的尤物即使是上帝看了也會心動,難怪當年舅舅拼上老命也要取媚於她,而這一刻,他孟船生已是唾手可得了。想到這裏,他內心不禁燥熱難耐,迅速取了一件東西,迎著盛利婭走過去。

那是一件從法國巴黎買來的名貴皮草,罩在對方那窈窕的身段上,更加亮麗照人。他乘機向她腋下伸出手,不料被對方十分堅決地擋了回去。

盛利婭幾步走到了桌邊,把半瓶馬爹利分做了兩杯,倒滿了遞給孟船生。

“孟船生,我需要提醒你,君子一諾千金,咱倆不是在做生意吧。”她把那杯酒一飲而盡,將皮草甩在了床上,重新把浴衣束了束,斜倚在沙發上,和孟船生保持著距離。

兩天前,在孟船生的百般央求下,盛利婭終於答應嫁給對方。

為了表達自己的真誠,孟船生杷巨輪集團自己名下的財產切割出40%的股份轉到了對方名下。盛利婭應允的條件是:一是要舉行訂婚儀式之後再辦結婚手續,結婚前兩人不能同居;二是簽署財產的轉讓歸屬手續。孟船生滿口答應。

“利婭,我是太喜歡你了。自從遇到你我連做夢都在想著有這一天,我敢對天發誓,見到你以後再也沒有碰過女人,結婚後,我會讓你掌管全部家當,包括這條命。”

“算了吧,孟船生,”盛利婭冷冷一笑,“直到現在,我還沒有你辦公室的鑰匙,你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我,我需要的是真正的信任,而不是空口的許諾。”

“難道你非叫我把心掏給你才算呀?”

遭了搶白的孟船生有些悻悻然。美人近在咫尺,內心的欲望折磨得他不能自持。但火候不到肉不爛,他便又倒上一杯酒,殷勤地送到盛利婭的唇邊,看著她一口喝幹,乘機把一件涼森森的東西圍在了盛利婭的脖頸上。對方嚇得頓時驚叫起來,酒杯也扔在了地毯上,與此同時,那塊浴巾登時也脫落在地上,露出了她雪白的裸體。原來,那是一串價格不菲的翡翠項鏈,下邊掛著一串亮閃閃的鑰匙。

孟船生的內心焚起了烈焰,他的血脈賁張,心跳加快,眼前閃動著一片雪白和金黃,像只猛獸捕捉羔羊一樣,他一把將盛利婭抱得兩腳離地,拋到床上,接著把身體覆壓了上去。

一陣近乎窒息的壓迫使盛利婭感到眩暈,但她的意識十分清醒,她先是本能地用兩手交叉在胸前護住上部,但很快又拼命遮擋著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可是像發情野獸似的孟船生早把她揮動的雙臂壓在了身下,牢牢地覆蓋了她的全身,可他一時鬧不明白為什麽老是無法得逞。就在這時候,盛利婭突然發瘋似的大喊一聲,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一個翻身把孟船生掀落在床下!孟船生再撲上來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原來女人的私處全裹著塑形用的拉鏈式的緊身衣。此時的盛利婭雙眼發直、手腳冰涼,似乎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在痙攣,連身子也縮成了一團。這倒把孟船生嚇了一跳,也為如此捍衛自己清白的對方震住了。同時,他還注意到,那雙遍布恐慌的眼睛裏還夾雜著仇恨。

“我見到了你舅舅!”她從齒間迸出了幾個字。

孟船生順著盛利婭的目光,發現了桌案上舅舅宋金元的遺像,他一骨碌爬起來,把照片蓋在了桌面上,像蔫了的黃瓜一樣貼在盛利婭旁邊,兩人都大睜著眼睛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雙方咻咻的喘息聲。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盛利婭陪集團的客人喝了酒,醉意朦朧中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夢中覺得渾身無力,像被什麽東西攫住了手腳,她拼命地掙紮也無濟於事。原來酒裏邊放有催眠麻醉藥物,黑暗之中,她覺得床在吱呀響動,想喊,所住的房間和職工宿舍相隔很遠。這時只聽窗外狂風像野獸似的呼嘯,她的內衣很快被一件件扯掉了,一雙粗糙的手在她的胸前搔抓著。借著一道亮光她突然看清楚:貼在自己臉頰上的那張臉竟是平常道貌岸然的宋金元董事長。他正像一只又老又大的熊,把臃腫的軀體小山一樣壓在她身上,她的手腳被牢牢箍住,一股夾著煙熏和口臭的氣味在她的口鼻間拱動著,一股又腥又黏的東西噴射在她的腹部,她以為自己被強奸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見有人撞門的聲音,緊接著,自己身上的宋金元像沉重的面袋子一樣被拋了出去,隨即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很快,門外邊給插上,聽得見屋外爆發出廝打和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