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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在許多孩子玩耍的冬青樹墻邊停住,才意外發現自己竟沒有太大危險。停了片刻,他抑住內心的狂跳,重又返回了梅花塢。掛在椅角上的錢袋早已不翼而飛,死狗也不見了,地上竟連血跡也蕩然無存,只有自己的帽子。樹上的鳥兒在怒放的梅叢中上下翩飛,嘰嘰喳喳地鳴叫著,周圍寂靜得可怕。

他只能作出這樣的判斷:有人正在暗中掌控著他,既要敲詐他的錢,又能隨時取他的性命。這也是一種可怕的暗喻:如果自己像狗一樣向人胡咬,就會遭到與這條名貴犬同樣的下場!

他被這再明白不過的警告嚇得心膽倶裂了,因為他猛然意識到了是誰在操縱著這一切——而且是為了什麽。

驚魂甫定,他想到了報案,因為對方太囂張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詐一個縣級幹部;但對方又實在太狡詐了,一切都做得了無痕跡,並且緊緊地攥住足以使他致命的把柄!在這雙重的威懾下,他只能選擇生存。他開始拎起掉落的帽子,壓低了身子,急速地在樹叢中跑,很快接近了公園大門,用帽子扣住大半個臉,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這一切,都映入了夏中天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