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只青蛙跳下水(第2/4頁)

就好像他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甚至不能打電話讓莊園管家送房卡來……

苟安的手機倒是有電,但她不知道管家的電話。

無語的沉默之中,賀津行說:“房間電話有內線,先去你房間。”

相比起擔心賀津行會去她的房間做什麽居心叵測的事,苟安發現自己第一時間,更關心她的房間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出門之前剛洗了澡,所以用來曬洗幹凈的胖次的櫃子門到底關上了沒?

往自己房間走的路上,苟安已經在擔心自己的胖次會不會被看見,擔心到她看見自己的放門口站了人的時候,都忘記了震驚。

夜朗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等她,手中拎了個藥袋子。

苟安第一反應是回頭看賀津行——

但不是緊張他誤會或者是別的什麽,而是原本他們都好好各自走各自的,結果出電梯的時候男人莫名踉蹌了一下,所以現在他們的手又牽到了一起。

看著身後面無表情、一副喝醉中的男人的臉,要不是這一路他們都在一起,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夜朗在這,她都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

苟安下午被夜朗壓了壓,沒有什麽大礙,但是肩膀和胸口還是小小的青了兩塊。

賀津行盯著她拍了片(醫務室裏居然有這種東西)才放她從病房出來,所以現在也很情緒,夜朗的藥袋裏放了什麽東西。

他沒多大反應,倒也沒覺得夜朗多此一舉獻殷勤——

反正夜朗這種人,他們手上的跌打損傷藥,確實總比藥房裏公開售賣的有效得多。

眼下感覺到那人的視線淡如白開的掃過來,大概在出現的兩人相互牽著的手上停留了幾秒又挪開,他沒說話,但是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時,目光明顯比之前灼熱一些。

苟安沒有立刻松開合賀津行,也沒有像是電視劇裏那樣受到刺激一般將他握得更緊,她只是歪了歪腦袋,平靜地問:“有事?”

夜朗望進那雙深褐色的瞳眸中,明亮幹凈得不含一絲雜念,他想的是,如果換做以前,苟安早就像是炮仗似的沖上來質問他怎麽還有臉來——

假裝意外墜馬,算計她和未婚夫的感情什麽的。

可她好像壓根不在意這些,牽著手和他出現仿佛就是對他最大的回應……

如果她是故意的還好。

可夜朗知道,她不是。

大約半個小時前,他拎著藥袋到她的房門口敲門,敲了半天才知道她壓根不在,找了手下的人找人,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告訴他,苟安去了清吧那邊,因為賀津行喝醉了,她去把他帶走。

一切的巧合,完美的建立在她壓根不知道夜朗會來的事實上——

所以壓根不存在所謂做戲。

站在陰影處,夜朗無聲地勾了勾唇,只是當然不是在笑,他的目光無法避免地又回到了不遠處那兩人牽著的手上——

手中拎著的藥袋子因為他無聲的收緊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是外面的風雪也在嘲笑他,凡事總是比別人慢一步,做出看似錯誤的操作後再想著補救好像也總是於事無補。

良久,是夜朗自己接上了剛才苟安的提問,打破了僵局:“沒事,來送藥。”

他依舊話很少,嗓音帶著沙啞,那張白皙的臉似乎在窗外白雪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蒼白,彎腰放下了手中的藥袋。

“比藥房的見效快一些。”

他停頓了下。

“下午的事,抱歉。”

無論是撞到她,或者算計她。

苟安笑了笑:“發現沒,最近你好像總是在忙著道歉……以前在我家做保鏢時有那麽有禮貌就好了。”

夜朗盯著她的笑臉,卻想讓她別笑了,他們並不是能夠談笑風生的關系。

但是,很可惜,最終他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此時,站在苟安身後的賀津行打了個呵欠,這時候懶洋洋地往墻上一靠,原本被苟安握著的大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懶洋洋地搓了搓她的手腕,大拇指壓著她的動脈,好像在細品她的脈搏——

平穩。

是平穩的心跳。

“聊完了嗎?”他問,“我好困。”

苟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拖進了懷裏,男人低下頭摸了摸她的頭發,耐心地提醒:“密碼。”

普通客房是密碼鎖,不需要刷卡。

苟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好像早就習慣了男人習慣用的古龍水的前調、中調以及現在能聞到的混著酒精氣味的後調——

低調的,像是下雨天來臨之前的陰沉且厚重的雲層。

在他懷裏,她挑起眉:“著急?”

“嗯,”賀津行嗤笑一聲,“正式要辦,誰不著急?”

打電話給管家讓他送房卡來,真的是正事沒錯。

賀津行的表情過於戲謔,以至於半秒後反應過來這人怕不是在玩什麽文字遊戲,苟安下意識回過頭看了眼走廊裏唯一的聽眾:發現哪怕是淡定如夜朗此時面色也僵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