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把酒話桑麻33(第2/7頁)

許懷謙有點委屈:“醒了,醒來都找不到你了!”

天知道,他剛剛一摸床,發現旁邊冰涼的冰涼的嚇得有多慘。

他還以為他就做了個美夢。他沒有穿越,也沒有老婆,更沒有圓房。

“我這不是得陪客人麽。”陳烈酒走上前,用被子蓋住他肩頸,怕他著涼。

“他們還沒走啊。”被老婆給抱住的許懷謙,感覺空落落的那一塊給補上了,還沒睡飽的打了個哈欠,本村的客人是不需要招待的,唯一需要招待的也就只有那些外村來的。

而陳烈酒走鏢的那些兄弟好多都不聯系了。村裏人喜歡煩著他們,問還招不招人,他也沒請。

外村來的客人也就許懷謙的那一群同窗了,這些都是讀書人還都是有功名的,村裏人自覺他們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也不會那麽沒有眼色地去打擾人家。

陳烈酒說的客人,恐怕也就只有他們了。

“他們說找你有點事,都還沒走,等著你呢。”陳烈酒隔著被子抱了他一會兒,安撫好沒有陪他一塊起床的小情緒,拿了他的裏衣到炭盆邊烤了烤,問他,“起不起?”

“他們找我有什麽事啊?”結婚第二天許懷謙還想跟他老婆多膩歪一會兒呢,聽到有事上門當然不開心了,不過他老婆都給烤衣服了,許懷謙再不情願也從被子裏扒拉出來了,“起吧!”

陳烈酒看他這模樣笑了笑,把烤熱的衣服給他穿上,看到他瓷白的皮膚上全是他昨晚潮熱時,沒忍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指尖發癢地碰了碰。

許懷謙感覺胸前有些癢,低頭一看,陳烈酒碰了碰昨晚被他咬得滿是齒痕的地方,戲謔地擡眼問他:“嗯?還沒有親夠,還想親?”

陳烈酒眼熱地將他的裏衣合攏,對著他的唇親了兩口:“當然親不夠了,得親一輩子呢。”

許懷謙的唇當即就被他哄得高高翹起,哎喲,他老婆好會哄他哦。

抱著他老婆的腰,在他身前蹭了蹭。

“快點起來了。”陳烈酒也被他蹭得唇角帶笑,小相公就是黏人,拍拍他的背,叫他起來穿褲子。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許懷謙看著陳烈酒有給他穿褲子的舉動,臉紅了一下,搶過褲子,在被子裏三下五除二穿好。

他可以在老婆面前撒嬌示弱,但絕對不可能表現得殘廢。

陳烈酒看他這麽要強,沒好意思告訴他,他都給他擦過一遍身體了,上上下下哪裏都擦過了。

尤其是昨晚奮鬥過的地方,更是擦得幹幹凈凈。

但明顯許懷謙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又恢復成個翩翩君子的模樣,臉色稍霽地跟陳烈酒說:“我先去洗漱洗漱。”

“好。”陳烈酒幫他安排,“我給你打水。”

“嗯。”許懷謙屁顛屁顛地跟在陳烈酒身後去洗漱了。

他倆這一通忙完,正好趕上吃午飯。這麽多人,陳家正廳裏也擺不下,就幹脆把飯擺在院子裏了。

孟方荀看見洗漱過後,眉間帶笑,雙目含情,整個就一剛被情愛滋潤過的幸福男人模樣,驚訝又驚喜地問道:“你眼睛好了?!”

不怪孟方荀沒有發現,昨晚許懷謙一直蓋著蓋頭,挑蓋頭的事,陳烈酒壓根就沒讓別人參與。

一點給人看他新郎官的機會都不給,導致他們都還不清楚許懷謙的眼睛好了。

“好了。”許懷謙頷首,“不好我怎麽成婚?”總不能讓他摸索著跟他老婆做吧……

雖然看不見也挺刺激的,比如上次,光是感官就快把他泯滅了,但這種情趣偶爾一次就很好了,天天誰受得了。

“好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孟方荀夾著菜,不太高興地抿了抿唇,“害我白替你擔心那麽久了。”

“你擔心我做什麽?”許懷謙接過陳烈酒特意吩咐王婉婉給他熬的人參雞湯,慢條斯理地喝著,很不能理解他。

也不知道這陳家的飯菜,為何會這般好吃?!孟方荀一邊不停地吃飯,一邊將學政托他們寫碑文的事告訴了許懷謙。

許懷謙頓了頓筷子:“居然還有這種事?”在小山村窩久了,他感覺府城的事都離他很遠很遠了。

“嗯。”孟方荀也沒有瞞著,將自己的分析一一說給許懷謙聽,“我是想著這個學政能不能為你出頭還難說,不如先抓住眼前的利息。”

天底下字寫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許懷謙眼睛看不見了,人家學政就不能換一個人?

非得巴著許懷謙?還為了他跟知府杠?想也不太可能。

既然這個不確定的事太沒有把握,還不如把有把握的事把握住。

比如把事辦好了,一舉博得學政大人和江大人的好感。

“你做的對。”許懷謙頷首,孟方荀的選擇是對的,他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縱使有一手好字在,可也不是無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