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豪門養子(10)

“奇怪,怎麽少了兩張牌?”

“可能是剛才玩的時候不小心掉哪裏去了,回頭再準備一副就好了。”

“也是。”

畢竟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兩人誰都沒有在意,簡單收拾好以後就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些細碎的話。

郝宿和範情的房間仍舊是相鄰的,帶著人離開舞廳不久,他就問範情:“還能走嗎?”

或許是夜風太溫柔,又或許是郝宿此刻的表情太讓人著迷,總之,範情又一次沒有及時地回答對方。他眼中的迷蒙更深,為著郝宿。

於是下一刻,郝宿便將範情的兩條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將人抱起來的時候,像他們在接受遊戲懲罰時一樣地叮囑:“哥哥,要抱緊一點。”

範情幾乎是被郝宿完全擺弄著,雙手不自覺地就摟緊了對方。

他這樣聽話的反應讓郝宿笑了笑,又作出貼著人的額頭這樣親密的動作。

“喝了那麽多酒難受嗎?”

不難受的。

對於範情來說,那些酒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他甚至還能喝下更多。

但被郝宿這樣詢問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地用著冷淡的語氣說:“難受。”

像是渾身都是雪的小冰人在呆呆地朝人撒嬌。

郝宿又笑了,聲音低低的,混合著海風,有一種極為寵溺的感覺。只是他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抱著人繼續往房間裏走去。

腳步緩慢,讓範情覺得他能永遠這樣被對方抱下去。

他仰頭看著人,郝宿的臉上還帶著笑意。大概是發現了自己的動作,偶爾會低頭看他一眼。

範情說不清郝宿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究竟浮動著怎麽樣的色彩,但是他很喜歡。

喜歡到……想親一親對方。

或許真的是夜風太過溫柔,在被放下的時候,範情仍舊摟著郝宿。

他在傍晚以為郝宿發現了自己不堪的感情,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其實還有一種解脫之感。

這份感情實在太沉重了,壓得他喘不過氣。那一刻範情想,如果郝宿真的聽到了,那麽就聽到吧。

他可以厭惡他,可以憎恨他。從今以後,他只要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喜歡他就好。

比起永遠不能被郝宿得知自己的情感,被他知道了,對於範情來說,或許是另一種幸運。

可就在他做足了心理準備後,又被告知這只是一場烏龍。

郝宿根本什麽都沒有聽到,他對他剖訴的衷心,對他的喜歡,郝宿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玩遊戲抽到的那個命令點燃了他心裏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落。

他是如此貪婪,在有了一個突破口以後,就想要過分地再被郝宿看到。

“哥哥,你喝醉了。”

多麽熟悉的話,上一次郝宿喝醉的時候,範情就是這樣告訴對方的。

其實他想要親近郝宿,大可以故技重施,給對方多灌一些酒。可對於不會喝酒的人來說,真要喝醉了,往往第二天都會很難受。

範情不舍得為了一己私欲,讓郝宿難受。

他只是這樣,日復一日地壓抑著內心的感情。而今夜發生的一切,讓他努力想要克制的情感終於開始土崩瓦解。

明明這樣已經足夠好了,可範情就是不知足。

在郝宿說他喝醉了的時候,範情終於承認,自己是貪心的。

他借著不存在的醉意,慢慢地靠近了人。

“宿宿……”

範情的身上沾著酒氣,眼尾發紅,腳尖慢慢地踮了起來。

他想吻他。

做出這樣的舉動時,範情同時做好了會被郝宿推開的準備。但郝宿沒有,他非但沒有推開人,然而還主動地低下了頭。

而後,吻住了他的唇。

輕柔的,如同品嘗一塊蛋糕。房門被郝宿這般,優雅地關上了,外面不能窺見裏面分毫。

在被親住的刹那,範情就將指尖攥得隱隱發白。

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明明,“醉”的人是他才是,郝宿根本就沒有喝過一滴酒。

眼睛睜著,目睹郝宿更加地專注。他的喉-結-滾-動,人被親得要缺氧。

唇珠被格外地青睞,除了|咬,還會遭到刻意的抵力。

範情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個不能穩定的地方,隨時都會倒下去。他被郝宿帶著,從門口一路輾轉到了陽台處。

海風帶著海浪的氣息吹過來,範情被郝宿|壓|在了欄杆上。

然而吻尚未停止,郝宿仍然在親他。不光是唇,還有他的臉頰,下巴,脖子更是得到了特別的厚愛。

不是尋常的,而是極具澀態的親法。

這些天盡管是在遊艇上,但該有的活動也不會少。類似白天的沖浪,已經足夠媲美網球給範情帶來的效果,所以他這些天一直都能忍耐過來。

但這並不表示連被郝宿這樣的親,範情也會無動於衷。比浴室還要明顯的變化出現了,被郝宿第一時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