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豪門養子(10)(第4/6頁)

兩個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又何必去做那個破壞者?

裴廷秋的腳步逐漸遠去,房裏的兩個人談話未止。

範情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在意的那個問題,上回郝宿的那個備注,究竟是怎麽回事?除了他以外,郝宿還有別的喜歡的人嗎?

所謂一葉障目,不過如此。

範情太過在意郝宿,一直將情感壓抑著,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猜,就連現在,他都是不確定的。

“是有個喜歡的人。”被問著,郝宿神情不變。

可聽到他的回答,範情直接就哭了。眼睛就像是水龍頭做成的,稍微擰一下開關,就能湧出大片的水花。

郝宿抱著人,語氣夾雜著寵溺的無奈:“哥哥,怎麽這麽甜啊?”

“甜……?”還在哭的人朦朧著眼睛,話也說得哽聲哽氣的。

“騙你一下就要哭,不是甜是什麽?”

郝宿拿出一條幹凈的手帕,替他慢慢擦起了淚。他這樣的形容和神情,讓範情想起了上回在車裏的時候。

那時郝宿也說了甜,他陡然有一種,其實對方說的並不是草莓,而是他的感覺。

對上郝宿的視線時,猜測得到了佐證。哪怕不需要特別的詢問,範情也能肯定了。

他不哭了的時候,就這麽仰著頭看人,有一種格外的乖巧。

郝宿卻又要逗人,手帕擦完被他放在一邊,人又俯過來。

“那個時候為什麽不讓我聞了,還要把我的眼睛蒙起來,看也不讓看,嗯?”

那個時候指的是郝宿喝醉酒那天,最開始郝宿拉著人想聞的時候,範情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因……因為……”

這是範情最大的秘密,但如今他卻可以和郝宿說出來了。

因為他重谷欠,因為只要郝宿跟他太過親近,他就會控.制不住。

“到什麽程.度?是不是這樣?”

郝宿在範情說完話後,突然又湊過去聞了對方兩下。他嗅得鼻尖就觸在範情的脖子上,像筆鋒在紙面一樣。

才放松下來的人再次|緊|繃|了起來,範情剛哭完,就又想掉眼淚了。

跟上回不同的是,他沒有再把人推開。

可郝宿只是聞他,然後提出其它問題。

比如——“那天為什麽還要穿我的衣服?”出去端醒酒湯的時候,為什麽還要特意換上他的衣服。

範情羞得更厲害,他結結巴巴,才將原因說清楚了。

郝宿一直看著他,眼裏總是盛滿了溫柔又蕩人的笑意。

“哥哥不知道自己每次害羞的時候,皮.膚都會變紅嗎?”

“哪裏?”

“騙哥哥的。”範情該紅的地方都已經紅了,哪裏還有可變的地方,郝宿又親了一下範情,“哥哥害羞的時候最可愛。”

範情終於明白了,浴室當中郝宿誇他可愛,究竟是出於什麽意味。

他的心頭產生了一種延遲的羞-恥-感,可人在那裏卻沒有躲。

吻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開始朝範情只在夢裏出現過的場景發展——至少範情是以為這樣的。

他被親得開始倒下,仰面,再|背|過來。

郝宿只親他的耳朵了。

他親得慢,又細,吻啄著,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錯過。

他一邊親他,一邊用極為斯文,極為正經的語氣跟他說:“真是看不出來,哥哥這麽清冷的人,私.底.下竟然會這樣重谷欠。”

“哥哥每次看到我都很想吧?”

“忍得很辛苦嗎?哥哥……的時候也像平時那樣面無表情嗎?”

郝宿的話太過直接,尤其是那兩個字,簡直都不像是從他的嘴裏能說出來的。

但又的確是郝宿的聲音,範情只是被他親著,人就已經要不行了。

郝宿發現了,卻只是笑得更過分。

“哥哥現在還忍得住嗎?”

忍不住了。

範情想要得非常,他拼命地弓起來,卻又被郝宿止住。

光是被親了耳朵,範情就已經-動-情至極。他感覺到那身極為講究的西服不在了,緊接著是襯衣,還有更多,直到無可消失。

郝宿又換了另一邊的耳朵親,範情想將臉側過來,可是沒辦法做到。他甚至還不自覺地擡起,郝宿沒有制止他,然而他卻什麽都不再做了。

連親都停了。

“宿……宿……”

多麽可憐的哀求,人也可憐得厲害。

“在這裏要哥哥太隨意了,下次正式地……再在一起。”

郝宿說著,卻不幫他將衣服穿好。

而他的每一個字,同樣都會讓範情不能自已。一時迷茫更甚,腳都伸直了,像兩根精心測量過的線。

“可……”

不等範情說完,郝宿忽而又問他:“哥哥平時有用手嗎?”

範情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被他收藏起來的那件衣服,就是這樣臟的。

他用過,可為數不多。一味地放任只會讓自己變本加厲,範情都是在想到不行的時候才會稍微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