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蛇纏(11)

“郝……郝宿。”

範情聲音有一種全然的潰|亂,他在郝宿的懷裏拼命擠著,有點想要伸手去碰令自己難過的地方,但最後卻只是一味地跟郝宿緊挨著。

小公子頂著副純情幹凈的模樣,胡亂地,做出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事情。

烏雲般的長發鋪展著,蜿蜒在富貴逼人的繡花之上,絲絲都寫滿了難言的情態。是最孤高的冰冷躍下的墮,靡情濫濫。

郝宿將他整個兒圈了起來,蛇尾剛一觸了人,範情的喉嚨裏就冒了些聲音。

像是凜冬雪花,純潔美麗,卻又被寒風所襲,以至搖搖飄零,最後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對待,用作回應。

但他的回應並非是在請求停止,而是希望能夠借著更大的風,一舉而上。

極為貪心的,雪花朝著寒風反向靠攏。

頰窩所感幾乎要突破正常人類的範疇,在艷紅當中透出了一點微亮,骨傳導時刻告訴郝宿範情此時的情況。

他那樣急又那樣情|||濃,心態切切地,企圖能夠憑此闖過臨界線,但又始終缺了些。也因而,他瞧著越發急了,眼裏都含了淚意。

蛇尾窸動,獨獨避了範情最想的地方,只在一些無關處移遊。

這般避重就輕的行為只從淺表上幫到了範情,更多的像是在戲逗對方。蛇尾更是過分地令範情不斷伸直,叫他的哭音變得更高。

在將人細細照料了一遍後,蛇尾又有了跟剛才一樣的意圖,開始收離著。

可才嘗到了甜頭的人哪裏肯,範情一刻都不想離開郝宿。一察覺到他的打算,就立刻將人摟得死死的。

但個人的力氣再大,同蛇類相比也還是無濟於事,更何況範情的反應還慢上了一拍。他堪堪抓住了郝宿的蛇尾尖,而後就被輕易推遠了。

這回小公子連郝宿的肩膀都不能碰到分毫,只余掌心被蛇尾尖掃過的癢|麻。

他空勞地蜷在裏側,每當蛇尾尖挑|動|一下,便不由自主地顫一下。

開始是極有規|律的,可當郝宿的尾巴尖不再有動作的時候,範情反而有種一腳踩空了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下墜著,整個人更是如同一架做工失衡的紡織機。大片大片的失|控感讓他像是被十個工人一起踏踩著,紡織線連綿起|伏,造就出了一匹無與倫比的美絹。

範情的兩只手本能地想要攥起來,郝宿沒去碰他,然而目光卻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

緊緊如此,便讓範情不能如願,叫他五指單薄伶仃地懸著,一種有勁使不出來的感覺。

連續的兩回,已經讓範情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一般,汗意涔涔,臉頰也被長發貼著。

郝宿讓範情在短時間內發熱,好判斷他現在恢復到了可以承受多少的程度。

第二回 結束的時候,範情又咳嗽了起來,病痛的熟悉感又出現了。

但小公子對此已經有了更多的認知,這不是難受,是情緒過載。範情覺得自己像是一朵被郝宿圈起來的白雲,輕飄飄的,他連說話的力氣也無,只是擡首看著人,眼裏流下一行又一行的淚。

那些破碎之感並沒有隨著範情身體的恢復而消失,矜貴的小公子越是這般,看上去就越可欺。

郝宿替範情擦了擦眼淚,手才碰上對方的眼角,就又引得人更為加倍地反應起來。

若範情是一棵樹,恐怕上面的葉片都要被他全部搖落在地了。

小公子喘意明顯,含著不自知的空蕩。

他那樣漂亮,五官純凈,猶如座下童子,可渾身上下卻又寫滿了犯戒二字,於紅塵俗世墜落,不肯回首。

郝宿看了他一會兒,直把範情看得眼圈都紅透了,喉嚨抵不住一聲又一聲的咳嗽時,才撫住他的後頸,溫言開口:“情情知道要如何治病嗎?”

話音落下的時候,適時向人渡了點口.液。又輕又緩,不含任何其它目的。

郝宿只予了範情很少的量,頗有些公事公辦的模樣。小公子喉結微動之際,看到的便是郝宿諸般溫柔的神色,忍不住又主動索要了一口。

但他太過冒進,以至於嗆到了自己。

偏偏如此,他也還是不肯和人分開,膩著又將wen深了深。

哪怕郝宿沒有直白地跟範情說過要怎麽治病,但從對方剛才的話裏,後者也明白了幾分。

不過,範情不懂得要怎麽做,他只是遵從著本能來和郝宿親近。

黏黏糊糊間,他那點聲音幾乎都沒辦法聽清楚。

郝宿摟著範情,沒讓他再說一遍,蛇尾纏旋著,鱗片縮行,冰涼膩滑,隔著寢衣囚住人。

郝宿擡起了範情的下巴,迫使他將臉仰得更多,以便能夠更好地承受接下來的一切。

嘶——嘶——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

說完,蛇信吐露,沿著範情的唇縫舐舔著。郝宿做得極有耐心,他金色的眼內,瞳孔逐漸豎得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