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頁)

黑發紅眸的少年出現在芙洛拉床前,當他看到床上景象時,他清冷無波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這是在做什麽?

只見芙洛拉的身上套了個用床單做成的“麻袋”,把她從脖子到腳捂得嚴嚴實實,床單的邊沿壓在身下,兩個末端用細軟的繩子紮了個緊。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密不透風的狀態。

少年歪了歪腦袋,觸手從身後延伸出來,在床單上摸索,試圖找到一個能鉆進去的入口。

……居然找不到。

少年心底莫名升起一絲惱怒。

她在防他?

她這是知道了什麽?

少年微微眯起眼,陰沉著臉消失在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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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爾文看完海格斯留下的書後,感覺整個人頭都大了一圈。

海格斯隨便抽背了他幾個問題,爾文回答得磕磕巴巴,不過總歸是回答對了八成,達到了過關的標準。

爾文抱怨道:“王兄,你讓我看那些治國方面的書也就算了,這古籍又是怎麽回事?都神歷九十九年了,前朝的東西早就不用了好嗎?”

書桌後,海格斯從堆得老高的書本紙張中間擡起頭,眉眼嚴厲地睨著爾文道:“不用了?爾文.阿諾特,我問你,你那口中的‘前朝’,當時的國王是你什麽人?”

又來這一套,爾文不耐煩地回答:“是我偉大的曾祖父。”

海格斯盯了他兩秒,繼續道:“你作為前朝血脈,難道不應該銘記歷史,把家族的傳統傳承下去?正如你所說,這些文字和書籍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帝國已經給沒有人會記得,可如果連我們這些前朝後人都不去學習這些,那它們豈不是真的從此失傳了?”

海格斯劈頭蓋臉地說了他一頓,好在爾文已經被這樣說了十七年,早已產生了抵抗力,他心不在焉地聽著,末了點頭說了句“是是是”。

爾文給海格斯倒了杯茶。

無事獻殷勤,海格斯立馬察覺出不對,他看向自己的弟弟:“有什麽事求我?”

爾文嘿嘿一笑。

他軟著語氣說:“王兄,過幾天我不是有生日宴會嗎,我能不能……讓芙洛拉也參加?”

海格斯猛地拍了一下書桌,把茶杯都震起來一點,“荒謬”這句話不用說出口,便已經充分寫在了臉上。

爾文握了握拳,硬著頭皮道:“王兄你放心,我知道她是神妃,我和她沒可能也沒有未來,只是這次是我的成年生日,這麽特殊的日子,我真的很想讓她一起見證,就當、就當她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好嗎王兄?”

他的態度難得有這麽馴順的時候。

然而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海格斯又是劈頭蓋臉一頓教育:“你以為香雪蘭宮是那些人的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以前到現在,從沒有過神妃出宮的先例!更不可能讓神妃參加王子的生日宴會!”

爾文之前被芙洛拉的眼淚迷昏了頭腦,倒是一時忘記了這些問題,現在被海格斯這麽一提起,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件事確實聽上去離譜。

可是,他都答應芙洛拉了啊。

爾文糾結許久,忽然靈光一閃,說:“王兄,芙洛拉鋼琴彈得特別好,你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嗎?到時候讓芙洛拉在宴會上給你彈一曲,怎麽樣?”

他緊張得咽了口口水。

這次再不行的話,就真的要對不起芙洛拉了。

海格斯聽完,剛準備下意識地拒絕,再痛罵弟弟一頓,卻忽然想到什麽,他神色稍緩了一些。

思索片刻後,他喝了口茶,說:“我今晚去問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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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羅伊被契約反噬,休息了幾天,所以這幾天海格斯找他匯報的事情就格外多。

不過再多也就是那麽幾樣,帝國的大小事務幾乎都是海格斯自己在處理,羅伊只要對其中幾件事保持知情就好。

晚上七點,海格斯對著一臉沒睡醒的羅伊匯報完事情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輕咳了聲,“陛下,還有件事情。”

一絲.不掛的羅伊撩起眼皮看向他,示意他說話。

“關於我弟弟的生日宴會,他想請一位重要的朋友也參加,這個朋友是您的神妃。”

海格斯一口氣說完,看到羅伊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危險。

羅伊忍著心裏那點煩躁,冷聲:“理由。”

海格斯面無表情地重復:“她是弟弟很重要的朋友,陛下。”

羅伊忍不住了。

他站起來,赤腳踩著草坪一步步走到海格斯面前。

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多,海格斯也是個氣場強大的人,可像現在這樣和黑發少年面對面的時候,海格斯卻總會感受到一股無可抗拒的壓迫感。

這就是神與凡人的差別。

海格斯攥起指尖,微微頷首。

羅伊問:“你弟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