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5頁)

這種情況,桑洱本來是很經驗的——身為舔狗,她應該很喜歡、很願意被親吻。但被侵略的感覺太濃了,桑洱眼皮直抖,溢出濕潤的薄淚,發著抖,呼吸開始不規律。唇間似乎溢出了一點晶亮,下意識地,她咕咚了一下喉嚨,才發現自己咽下了什麽,臉不由燒了起來。

裴渡也終於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用大拇指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原來,這種事兒,主動和被動,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的嘴唇被碾得紅通通的,眼底又濕漉漉,又驚又懵地直瞪著他。而他卻相反,剛才堵在心口那一股氣得想殺人的邪火,仿佛消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烈的心理刺激。

桑洱等呼吸緩了一點,推了他一下,惱道:“你幹什麽啊……”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就被捏住了。還被裴渡拿著,貼到了他的臉上。

他的臉依然沒什麽血色,但似乎比剛進來時暖了幾分。

“取暖。姐姐剛才不是問我冷不冷麽?”黑暗裏,裴渡皮笑肉不笑:“現在不冷了。”

果然,這才是他應該選擇的報復方法。

秦躍那廝,剛才不是把他比作出來賣的人,借此羞辱他麽?

好。

那他就幹脆遂了秦躍的願。

可以看出來,秦躍還是很在意秦桑梔。或者說,這兩人,依然對彼此有感情。

秦躍似乎是篤定,只要自己願意,秦桑梔就會拋下身邊的所有人,優先回到他的身邊。那是一副裴渡恨不得撕爛的自信嘴臉。

想和秦桑梔重歸於好、和和美美?做夢吧。

秦躍不是自詡自己是正主、別人都是他的替代品麽?

他就偏要讓秦躍嘗嘗,從正主跌落成替代品的感覺。

從現在開始,他要將秦桑梔從秦躍手裏搶過來,他要秦桑梔眼裏只看到他一個人。

他要讓秦躍看著他和秦桑梔親近,卻無計可施,夜不能寐。

再在最後,將被絕情蠱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秦桑梔棄之若履,將秦躍也剁爛了,一並踩進泥裏。這樣,才對得起這份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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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之後,秦躍那邊沒有什麽動靜傳出,風平浪靜的。

桑洱就覺得,這家夥喝酒後突然抱著她胡說一通的插曲,應該算是過去了。

至於裴渡突然親了她的事……桑洱找不到解釋。在【畫皮美人】的副本裏,這家夥被她碰到了嘴,明明是一副厭惡的表情,還咬她的嘴。沒可能那麽快就轉性,還主動親她吧?

回去後,桑洱檢查了一下裴渡對她的好感度,沒有變化,還是55/100。而停滯已久的進度條,則變成了2500/5000。

這麽一點好感度,別說是喜歡了,就連當朋友,也夠不上“被認可的摯友”的級別。

桑洱放下心來,心道裴渡最近裝得太正常了,她都忘了他的本質是變態。說不定,他那天是真的被冷風刺激到了,才會做那種事。

第二天,裴渡一大早就沒影了,出了府。

正好,桑洱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對著他。天氣太冷,她幹脆窩在房間裏趕工。

從冬至後幾日起,經過一個月斷斷續續的努力,那只小老虎錢袋,終於做好了。成品果然和未來的謝持風手裏的那只小老虎一模一樣。

桑洱吊著這憨頭憨腦的虎頭上方的紅繩,低低一嘆。

東西做好了,就該送出去。桑洱卻有點兒遲疑,總覺得,這個東西一旦給了謝持風,他可能就不會在她身邊留多久了,還會遇到那個噩夢般的艄公。

但他不走也不行。如果想走劍修的路,這個年紀應該已經在築基了。而謝持風的築基,沒記錯的話,是在昭陽宗進行的。

到目前為止,謝持風都沒有主動提過要走的事兒。

或許,應該探一下他的口風。

黃昏的輝光灑在積雪上,已經是傍晚了。桑洱揣著小老虎,走到謝持風的房間,敲門卻沒人應。在府中轉了一圈,最後,桑洱在書房找到了他。

書房的門敞開著,裏面很溫暖。謝持風正在幫她收拾桌子和書架上的東西,因為不夠高,還搬了張凳子,踩在上面——不願意弄臟凳面,他脫了鞋子。

桑洱見狀,心裏微微一軟,走了過去,說:“持風,你這兩天不是有點不舒服麽?這些事情不用你做的,當心頭暈站不穩。等會兒會有人來收拾的。”

謝持風聽見了,還是把最後的書放好了,才爬了下來,飛快地穿好了鞋子,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悶著頭。

桑洱蹲了下來,遲疑了下,還是開口了:“持風,你有沒有考慮過未來的事?”

“未來的事?”

“雖然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以前的事、也沒提你為什麽會遍體鱗傷地流浪,但我看得出來,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你之後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桑洱伸出手,揉了揉他細軟的頭發,說:“你不要多想,我不是在趕你走。我只是覺得,如果我不問問,可能會耽誤了你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