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分明是親熱的動靜。

桑洱:“……”

和她一起被迫聽墻角的,還有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裴渡別開了臉,仿佛興味索然。葉泰河的臉頰燒得通紅,活脫脫是猴子屁股。

好在,劇本沒有讓他們聽一晚上的活春宮。沒親多久,岑苑就忽然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妖怪,衣衫不整地跑到了遠處。

桑洱定睛一看,看見岑苑的手腕,居然被一條絲絹給捆綁了起來。

難道岑苑一開始說“不要”,就是讓妖怪不要綁住她的手?

“怎麽了?”畫皮妖怪懶洋洋地撥了撥頭發,也跟了上去。

“我不想在這裏繼續了。”岑苑咬了咬下唇,不滿地說:“而且,我也不想繼續這樣了,你為什麽每次都要綁著我,不讓我碰你?”

妖怪連忙柔聲哄道:“我這個身體畢竟是女人,我不希望讓你摸到……”

“可是我一早就說過,我不在意你的身體是男的還是女呀。”岑苑似乎不能理解,低聲說:“即使你永遠是女人的身體,我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妖怪親她的嘴唇:“再忍耐一段時間,等我準備好了,就可以用那副身體來疼你了……”

桑洱皺眉,直覺告訴她,這是借口。這妖怪恐怕是不希望岑苑發現他後腦勺長了一張畸形的鬼臉——大概率,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岑苑可以接受和附身在女人身上的邪物親熱,卻未必能接受這麽恐怖的畫面。所以,在行床笫之事的時候,這妖怪從來不讓岑苑摸自己,免得她不小心摸到他的秘密。

而且,“給常鴻光報仇”果然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岑苑之所以急急忙忙地給周澗春定罪,只是為了讓周澗春從戲樓、熟人面前合理地消失。之後,這妖怪就會奪舍周澗春。這樣,他就能從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狀態,重新變回男性之軀了。

岑苑依偎在妖怪的懷裏,又說了一些私密的話,才一前一後地離去,鎖上了門。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

在床底藏了幾個時辰的三人,終於可以爬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我的天呐,我都聽見了什麽。”葉泰河抱著頭,蹲在地上,喃喃自語:“常夫人居然也是知情人?他們到底殺了多少人?”

“反正肯定不少。”桑洱捶打了一下發僵的肩膀,外面的天空開始微微亮起了,她點起了一張鳳凰符,問道:“對了,你究竟是什麽人?”

葉泰河自稱是一個初離師門的雲遊修士。只是,他的師門,桑洱聞所未聞。不過這也很正常,看這家夥一副冒失沖動、隨時會把自己坑死的樣子,就不像是大宗派教出來的門生。

前幾日,葉泰河路過薊寧,聽說了常府的事,覺得真相有異,就以借宿為名,進來查探了。

桑洱聞言,連忙和他交流了一些信息。

裴渡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鳳凰符低飛,那昏暖的光芒拂過了桑洱的眼梢。一掠一掠,點過了那張優美的紅唇。

裴渡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在那上面停了一停。

這人一出來,就開始說正事了,沒有一點兒害羞和扭捏。

像是已經忘了床底下的意外。

也對。像她這種得了董邵離真傳的人,萬叢花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又算得了什麽?

但,這可是他的……

裴渡神情陰鷙,擡起手指,摸了摸嘴唇,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種混雜著厭惡和刺激的復雜情緒。似乎,還夾雜幾分不甘心的惱羞。幾秒後,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太對味兒,裴渡臉色一臭,立即垂下了手。

說什麽笑話。既然這人不在意,他更加不會在意。

就當做是被狗舔了一下嘴巴吧。

惡心是惡心了點,但也沒辦法。

那廂,葉泰河握緊了劍,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既然已經清楚兇徒是誰了,我們幹脆一起沖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吧。”

“不妥,要先救人,免得撕破臉後,他們用人質威脅我們。”桑洱搖頭,轉向裴渡,柔聲道:“按剛才我們聽到的,周澗春還活著。我覺得他應該就被關在這座府邸裏,裴渡,你說呢?”

但她看過去,裴渡只是不冷不熱地答了一句:“誰知道呢。”

葉泰河並沒有察覺到二人之間的暗流,湊了上來,巴巴地說:“秦姑娘,那妖怪方才不是打開過一個機關,把李姨娘的屍體放進去了麽?這個房間附近肯定有密室,你們要救的人,會不會就被關在那裏?我覺得可以試著尋找密室的入口。”

桑洱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打算。”

從岑苑出現後,副本的進度條就漲到了70%。根據這變化的幅度,周澗春藏身的地方,應該不會很難找到。

時間不多了。即使周澗春不在密室,密室裏肯定也會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