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第3/3頁)

鐘行漫不經心的道:“孤並非故意為之。”

不是故意還是怎麽?反正許敬不信這是雲澤給弄傷的。

鐘行看了許敬一眼:“你沒有這麽好看的王妃,你不懂。”

許敬:“……”

他確實不懂。

如果許敬有這麽漂亮的老婆,他也肯定不會想方設法坑騙人家。

“宮裏那邊和馮家,您打算怎麽處理?”

鐘行道:“讓雲澤去做吧,孤想看看他是不是能獨當一面了,你在旁邊輔佐,適時提出一些意見避免他犯錯。他心太軟,你要比他心硬一些,不要優柔寡斷。”

許敬心領神會:“是。”

鐘行日後上位肯定有意封雲澤為後,但是幾個朝代就沒有出過太多男後,無論哪朝哪代的皇帝,只要立一個男人為後,民間都會有不少流言蜚語。鐘行知道流言的厲害,他並不想雲澤受到這些攻擊,所以肯定不會貿然就做這件事情。

鐘行並不忌諱雲澤幹政,雲澤是男子,膝下不會有一兒半女作為依靠,這種時候,權力和鐘行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但雲澤不是那種一受委屈就跑來向鐘行告狀的性格,所以鐘行不能只讓一些人畏懼自己,也要讓他們畏懼雲澤。

在鐘行看來,在前朝實質性的權力比皇後這個虛名要重要許多。

雲澤現在還年輕,鐘行並不確定幾十年後雲澤是否會因為權力滋生更多的想法,但他相信自己此時的眼光。

“他情緒如何?”斟酌了一下,鐘行道,“是不是恨孤欺騙於他?”

許敬不知道怎麽說,鐘行在意的點和雲澤在意的點似乎不太一樣,思考了一下,許敬道:“雲公子似乎更在意您的身體狀況。”

雲澤用過早膳坐在走廊的欄杆上,這邊樹木叢生,處處都是草木清新氣息,他看著近處肥厚青翠的芭蕉葉子,貓兒在葉子下趴著睡覺,雪白的一團。

許敬走向前去:“公子。”

雲澤沒有回身:“禦醫怎麽說?”

“或許改日就醒了。”許敬道,“眼下殿下雖然昏睡不醒,有些事情卻不得不處理。柳家的人和馮家養的刺客,您打算怎麽處理?”

雲澤目光仍舊在芭蕉葉子上:“這些人身手不凡,放虎歸山終究是禍害,後患無窮,所有人一杯毒酒。柳聰先按著不放,派一名可靠的官員帶兵去東南抄家,以謀逆造反的罪名。”

在其位謀其政,現在鐘行昏迷不醒,雲澤代他處理一些事情,必須要考慮後果,有時候一味的心軟反而會帶來更大的禍患。

許敬點了點頭:“明都那邊?”

雲澤與皇帝素不相識,但他卻估摸過皇帝的性情。

“宮中先不用管,帶兵包圍馮府,只圍馮府,謹防任何人出去,其他事情不用做。”雲澤道,“派幾十人去打聽雲洋的行蹤,昨晚事情未成,他要麽提前跑出明都了,要麽就在家中不動,抓到他之後交去刑部處置。”

鐘寄怕事,沒有膽魄,這件事情敗露,鐘行這邊卻什麽都不對他做,什麽都不對他說,他心裏只會惶恐不安,越想越亂。聽說皇帝的身體不夠好,這件事情一出,只怕鐘寄病情會加重。馮府人口眾多,被兵包圍後內部必定有亂,馮魁的年紀挺大的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過去。

總而言之,先恐嚇這些人,讓他們自亂陣腳。

雲澤知道鐘行一定會醒來的,之後的事情讓鐘行去處理就好了。

夏日漫長,日光透過樹葉在雲澤面孔上投下斑駁光亮,雲澤道:“如果我父親沒有給出合理的處置——”

雲澤知道以安樂侯的性情,他是一定會大義滅親的,不然整個雲家都要背上謀逆的罪名。

“許先生自行處置吧。”雲澤說不清雲洋對自己強烈的恨意是從哪裏來,如果單單嫉妒自己為嫡子,這麽多年將他踩在下面也該滿意了,“我不過問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