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2頁)

很平穩,和之前並沒什麽不一樣。

顧玉琢的跑神最終被導演打斷,對方來跟他溝通遊戲環節,大致講了講之後,笑道:“沒事的顧老師,遊戲都不難,不用緊張。裏面有一些配合你們劇方宣傳的梗,需要男女主互動,主持人方面都溝通過,點到即止,給觀眾留一些想象空間。”

“行,明白,剛有點兒跑神了,”顧玉琢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啊。”

導演出去之後饒浚就又過來了。

“你不太對勁啊,”破孩子盯著他的臉,“我媽說你有時候心不在焉的,我看你不也不是有時候,你是經常地,跑神。”

顧玉琢垂著眼看他,“你媽不是說你中文不行麽,我怎麽覺得你爐火純青啊,比我還溜。”

“哦,我這個中文是分情況的。”破孩子一擺手,故作高深,“跟你這種老年人說不通。”

自以為尚且青春的黑崽被“老年人”撞了一下腰,登時覺得氣也短了,胡子也要一大把了,扭頭挖一眼祖國的花朵,掃走了桌上所有的飲料,開門出去了。

氣得饒浚在屋裏大罵黑叔。

顧玉琢的新劇播了,說不上是鋪天蓋地的營銷,但熱搜還是隔三差五地安排,幾個王牌綜藝該上的也都上了。

他和女主角互動和諧,劇的數據也不差,只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有點空落落不著地的感覺。

在這種空虛感受的驅使下,他跑到西寧去許堯臣劇組探了班,帶著前兩回一把將他們倆放倒的麻小,打算再嘗試一次,看能不能總倒在一家蒼蠅攤上。

許堯臣拍的是部古代劇,戲裏仙氣縹緲的,打戲很颯,顧玉琢就站外圍看了一會兒。結果這麽一看不打緊,他立馬就被代拍給發現了,哢哢幾張照片,立刻就到了站姐手裏。

此時不嗑更待何時,都沒等到下午,“沉著兄弟”的熱度就又坐火箭一樣起來了。

超話熱鬧的時候,顧玉琢和他兄弟許堯臣正坐房車裏吃小龍蝦。

“你和周縣美食上輩子是不是有什麽恩怨,這輩子非得這麽難舍難分?”許堯臣給顧玉琢倒了杯白的,“喝兩口吧,沒準能殺菌,要不怕你走不出西寧了。”

顧玉琢喝了口,辣得他齜出牙來,“大老爺們,怕什麽腸胃炎呢。”

“碰上什麽事兒了?”許堯臣沒陪他喝,下午還有戲,灌了口熱茶,說道,“來,把你的痛苦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顧玉琢看看他,沒吭聲,又低頭扒了好幾只蝦。

“傻子,”許堯臣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感情之外的事兒都能給你兩肋插刀,說說吧。”

顧玉琢嘴上沾著紅油,自己蹭了下,又轉移到了臉上。

“臣啊,你是咋確定自己喜歡男人的?”

他睜著一雙無知的眼,看著他的彎仔兄弟。

許堯臣抽了張紙遞給他,說:“當你對女孩沒沖動,只想對男的發|情,就差不多能知道了。”

顧玉琢“啊”一聲,心想,真是自家兄弟,都沒像不開眼的外人一樣追著問你為啥會問這種奇妙的問題,是不是看上某男子了。

他運了運氣,眼神閃爍地問:“那怎麽知道自己是喜歡另一個人了呢?”

“喜歡一個人,感受比較復雜且微妙。”許堯臣道,“簡單來說,就是你有事沒事都會想起這個人,有時候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有時候就會一直‘想’。臉紅心熱這就不用說了,常識。他一靠近你不就臭流氓一樣,且忍不住想再近點兒,摸摸蹭蹭,患得患失,並且開始注意跟他有關的一切細枝末節。”

“再直接點兒,就是當這個人站在人群裏,你不用仔細去找,就能一眼看見他,哪怕只是一個後腦勺,你也知道那就是他圓溜溜的後腦勺。”

“……懂了嗎?”

對上許堯臣真誠的雙眼,顧玉琢卻沒法說自己懂了還是沒懂,因為他就是卡在這個懂不懂的坎上。

道理都明白,但人有時候很難厘清自己的真實想法。

按說這並不是多困難的問題,可對顧玉琢來講,等於是要顛覆自己對自己二十多年來的認知。

一旦確定,他就是人間不直的了。

琢磨著,他又下意識點開了手機,看微博超話裏的動態——

了不得,一上午沒看,陸老師和某男就刷屏了,評論一水兒的how pay,嗑到了。

黑崽生氣,你們嗑啥呢又嗑到了。

一天到晚地嗑嗑嗑,牙不疼麽!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新春快樂,虎年吉祥!祝願新的大老虎年裏大家都健康平安,幸福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