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2頁)

最終還是打了個哈欠,含糊地說:“但是要上班啊……是什麽讓我大周六還要起來上班,是我兩千多塊錢的工資嗎……”

謝危邯被焐得溫熱的掌心,順著沈陸揚的脊椎遊移,半閉著眼咬著他耳垂笑:“不是。”

“對,不是,”沈陸揚被摸得癢,往前一蹭,貼在了他胸口,蹭得更歡了,“是對知識嗷嗷待哺的21班學生,下周一周二又月考了,不知道這群小茬茬復習得怎麽樣……對不起我不應該在美好的事後清晨說這些,工作和家庭要分開,分開……”

他擡頭親了親謝危邯的喉結,那裏也有指痕。

謝危邯稍稍仰起頭,讓他親得舒服,嗓音低啞溫柔:“沒關系,我喜歡聽你說這些。”

他喜歡沈陸揚為自己瘋狂著迷的樣子,也喜歡沈陸揚在工作上仔細認真的時候。

為了事業努力的男人總是格外有魅力,他喜歡他的愛人在講台上發著光沖學生笑的模樣。

謝危邯做好早飯,沈陸揚才拖著到處都疼的身體,磨磨蹭蹭地洗漱完。

對比之前每次做完都要請假的慫樣兒,他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人的適應力都是無窮的。

不想□□廢了似的坐在飯桌前等著投喂,沈陸揚抓了抓頭發,確保鏡子裏的自己帥的一塌糊塗後,晃悠著長腿挪進了廚房。

“謝老師,飯好了沒?我餓了——”

沈陸揚邊說邊一點幫忙意思都沒有地從身後抱住了謝危邯,臉埋進他後背,樹袋熊似的趴著不想動。

腰酸,特酸。

每次用那個姿勢後,腰和手臂還有腿都酸軟得恨不得躺床上休息一年。

起床後他看了眼,都沒來得及仔細看,就清楚地看見了腰側握出來的痕跡,還有兩只手腕,也慘不忍睹。

他今天還要戴著護腕去上班。

快樂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謝危邯摸了摸他手背,眼尾的笑弧格外明顯,美好的事後清晨不只沈陸揚一個人喜歡:“好了,出去吃吧。”

沈陸揚抓了抓他手背,沒忘了自己來幹嘛,伸手端起一鍋清粥,往外走。

目光觸及已經收拾得了無痕跡的案板和流理台,耳尖一熱,堅強地加快了腳步。

幸好旁邊沒掛著那個圍裙,不然他可能左腳打右腳連鍋帶人一起飛出去。

臉皮真是個奇怪的玩意兒,過程中仿佛不存在,完事兒了才姍姍來遲。

不過他和謝危邯的身高也沒差多少,當初怎麽就沒想想,這件衣服他也能穿得上!

穿著圍裙做草莓汁的時候,他全身上下就一個圍裙,眼前模糊得快分不清水果刀和菜刀了。

謝危邯掐著他下巴讓他轉過頭接吻,還要求他手裏的刀不停切草莓,用和強勢的動作截然相反的語氣,溫柔安慰他不會讓他受傷的。

會切到手指的危險,和熱吻的纏綿,一左一右瘋狂拉扯著沈陸揚繃到極致的神經,他最後可能是瘋了,把這一切都歸為一種麻木到神經質的享受,陷入永劫不復的雨林深處。

草莓不能吃了,雖然謝危邯拿起一瓣切得還算完整的放在唇邊,意味深長地說可以。

但沈陸揚用從樓上跳下去這個半點威懾力都沒有的威脅成功制止了一場讓他面紅耳赤的進食。

當然不可以!

“揚揚,雖然可以,但我覺得在臥室吃飯可能會弄臟床單。”

謝危邯擡手攔在沈陸揚小腹上,不著痕跡地按了按,輕笑:“在想什麽?端著粥去臥室?”

沈陸揚猛地怔過來,看清他走的方向是主臥,完美地偏離了餐桌……

“沒,”沈陸揚後退了一小步,靠在謝危邯懷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想看看我疊被了沒有,應該是沒有,哎不重要了吃飯吧謝老師。”

謝危邯漫不經心地眯了眯眼睛,沈陸揚身上混著紅酒香的可可香氣讓他分外愉悅。

飯桌上,昨晚消耗過度,沈陸揚連著吃了兩碗粥,才籲了口氣。

“謝老師,明天下午還有聚會,別忘了,”他往後靠了靠,回想這一個多月的排練,狗狗眼閑適地眯起來,“希望幾個小朋友別因為排練影響考試……啊對了,醫院那邊來電話了,下個月四號彭俊媽媽做手術,我想送他一起過去。”

謝危邯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粥,淡淡地擡眸,笑道:“我陪你一起。”

沈陸揚打了個哈欠,完全不覺得哪裏不對,理所當然地同意了:“那我就不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