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跟別人在一起了?”傅斯冕沉聲問道。他聽出來剛剛這個人的聲音是那天對周時軻撒嬌的男生。

周時軻掛了電話,撿起地上的錢包,“與你無關。”

他說完後,翹起嘴角,一種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就行了。”

傅斯冕覺得有什麽東西他有些抓不住了。

望著眼前笑得張狂的周時軻,他無法想象對方會和別人在一起,傅斯冕通身冰冷,他輕聲說了一聲“我不允許”之後拽住沒有防備的周時軻的手腕,將人禁錮在懷裏。

不管不顧吻了下去。

周時軻的身上是很淡的小蒼蘭的味道,他估計在酒吧裏吃了糖果,唇齒都是甜的,傅斯冕想要把人揉碎在懷裏,讓他沒辦法再繼續說出那些惹人生氣的話來。

對方的舌頭鉆進口腔裏的時候周時軻才反應過來,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咬了下去,傅斯冕聲都沒吭,掐住周時軻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周時軻的下巴差點被他擰掉。

血腥味在兩人嘴裏彌漫開,甜腥味,還帶著莫名的絕望感。

周時軻拼命扭過頭,下巴上那只手仿若是焊上去的,周時軻好像都聽見骨頭被捏碎的聲音,他心內產生一種悲憤和屈辱。

憑什麽,什麽都是他傅斯冕說了算?

周時軻擡起膝蓋,頂在傅斯冕的腹部,在傅斯冕退開之後,他像一頭小豹子一樣朝人飛撲過去,在這之前,周時軻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和傅斯冕動起手來。

他一拳揮在傅斯冕的臉上,傅斯冕沒有回擊,他只是擋,再是想要控制住周時軻,可混亂間難免都會傷到。

不管是在體型還是力氣,周時軻都拼不過傅斯冕,他被制住了,兩只手腕被傅斯冕握住別在背後,他整個人被按在車身上。

冰冷堅硬的車身,更是顯得周時軻呼吸灼熱又急促。

周時軻不管手腕被扭得哢嚓響,他低吼,“傅斯冕我草你媽,放開我!”

傅斯冕聲音又輕又低,帶著孩子式霸道無賴的委屈,“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說話,我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

周時軻快要瘋了。

他一著急一生氣,說話就連珠帶炮夾槍帶棒,什麽傷人他就撿什麽說。

“我跟你無話可說!”周時軻頭發亂了,衣領在撕扯中歪斜著,狼狽又尷尬,“你不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我就不和你別人在一起?傅斯冕,你他媽以為你是我什麽人?你搞清楚沒有,我們分手了!”

“在你他媽賣老子的時候,咱倆就玩完了,你聽不懂人話?”

周時軻喘著粗氣,冬天淩冽的空氣襲進肺裏,讓他胸腔憋得生疼,“傅斯冕,你非要跟我鬧這麽難看是不是?我輸得起你輸不起是不是?”

“我還就他媽要和別人在一起,艹,你個傻逼你他媽再用力試試?”周時軻從來沒覺得傅斯冕力氣這麽大過,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卸掉了,“傅斯冕,我讓你放手,不然我跟你沒完!”

“好,”傅斯冕輕聲答應了,周時軻以為他是答應松手,結果他接著說,“我們沒完。”

“傅斯冕!”周時軻咬牙切齒,喉嚨裏發出一聲痛楚的呻吟,,他甚至嘗到了到自己喉間湧上來的血腥氣。

幸好有路過的保安看見了,看見兩人衣著皆不凡也不敢暴力拉架,只敢小心翼翼拽開兩人,明明這個穿白色羽絨服是被壓在下面的,可看臉上的傷,卻是穿黑衣服的青年明顯更重。

一時間,他們也只能和稀泥。

“大過年的。”

“算了算了。”

“何必呢?”

周時軻眼神陰狠,他頓時什麽不舍什麽痛啊疼的都沒了,在保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跑過去一把將保安腰間別的電棍抽了出來,撲過去一棍子抽在了傅斯冕的背上。

接著又是一腳,將傅斯冕踹得倒退,傅斯冕的手扶在一輛車上,捂住骨頭都仿佛斷裂了的肩膀,用受傷又幽暗的眼神看著周時軻。

兩個保安頓時覺得這事嚴重了,這是毆打吧這是,這被打的怎麽不還手啊?

兩人上去一人拽周時軻左臂,一人拽他右臂,順便從他手中搶走了電棍,“打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他媽的,松開!”周時軻將手從保安手裏拽出來,他笑了一聲,雖然狼狽,卻依然掩蓋不了身上壓不住的不馴,這是北城那群混子特有的氣息,這片的保安都跟他們是熟人了快。

格外關注各流八卦的其中一人試探性地問,“是周,周家那個小的嗎?”

“不然呢?”周時軻伸手抹了下發疼的嘴角,“大的能是我這樣?”

那也不能,周家就一個是這樣的。

周時軻。

周三。

兩人立馬掉轉了風向,他們看向對面的人,氣勢十足,“動手打人?你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