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玉枕,分家(第2/5頁)

“小心照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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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回到家剛坐下,就見春杏快步進來,“姑娘,有老爺的家書。”

這可真是心有靈犀,她剛讓雲姑去送信,沒想到父親的家書就先送回來了。

她趕緊打開,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越看神色越歡喜,春杏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地問了聲:“姑娘如此歡喜,想必是老爺此行很順利。”

“爹爹說他過兩日便要回來了。”沈菱歌的喜悅之情難以遮掩,父親離開將近兩個月,不僅發生了很多事,讓她無措,更多也是因為想念。

沈博簡信裏說,此次洽談生意很是順利,縮短了將近一半的時間。幾日前就已在動身返程了,算著日子,應是過兩日便能進京。

“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聽到春杏的聲音,沈菱歌的笑才收斂了些,春杏是季氏派過來的人,她一直不信任她。

尤其是此次父親回來,她要與他商議分家之事,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讓大房的人提前知道。

她收起了信箋,“我有些餓了,你去瞧瞧有什麽好吃的,前幾日嘗過那個綠豆糕便不錯。”

等把春杏支開後,她才敢把確切的消息告訴雲姑。

“姑娘,您吩咐的事,元青都查清楚了。”

雲姑的弟弟薛元青,修養了許久,終於可以走動自如了,便跟著曹管事學打理府內事宜,一些私密的事,她只有交給他們姐弟才放心。

“如何?有眉目了嗎?”

雲姑興奮地點頭,“找著人了,是大夫人娘家的表兄,您猜在哪找著的。”

“賭坊?”

“姑娘可真聰明,便是在賭坊內尋著的,元青扮做有錢人家的小公子去賭錢,果然將他騙上鉤了,殷勤極了。”

沈菱歌想要分家,想要讓父親看清季氏的真面目,光是拿東西這一樣罪名或許還不夠。

推她入水的人是白珠,可白珠已死,死無對證,她相信父親會信她。

但分家這樣的大事,若大伯父那邊不肯分,尋來族內長輩主持,恐怕要和平解決並不容易,除非是能夠找到季氏失德的證據。

這不,前不久,雲姑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後門徘徊,一打聽才知道,那是季氏的表兄,姓許,也沒什麽行當,平日就是吃喝玩樂。

若只是親戚,又何至於偷偷摸摸不敢上門,她當即就覺得有問題,讓元青去查,才知道季氏這幾年,都在偷偷倒賣家裏的東西放印子錢。

氣得她險些去找季氏對峙,難怪她的玉枕找不著,她一整匣的夜明珠也少了好幾顆,原來都是被她給賣了。

而季氏這個表兄,不僅放印子錢,還爛賭,最奇怪的是,季氏竟然還一直給他錢,想來這其中定是有些蹊蹺。

“元青做的好,這事有些危險,讓他記得帶著人去,若是沒錢了,就來問我拿,他要扮富家公子,身上可不能沒銀子傍身。”

“姑娘放心,您別看他平日不聲不響,其實這小子精著呢,他和我說不缺錢,大夫人那表兄殷勤得很,巴巴地等著他沒錢賭,準備放印子錢給他呢,什麽話都給他套出來了。”

沈菱歌被逗笑了,喜事連連,今日在席上受的氣也都消散了。天熱她也不講究,簡單用了點晚膳,便準備沐浴休息。

等到坐著絞頭發時,雲姑好奇地撿起了地上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姑娘這是您的鏈子吧,怎麽掉在這了。”

沈菱歌剛想說,她今日出門沒戴鏈子,可話還沒出口,就看見了雲姑掌心的那條細金鏈子。

頓時又把話給收了回來,拿過鏈子在燭火下仔細地打量,還是想不明白,周譽送她這個做什麽。

按理來說,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送人東西,就算不是珠玉寶石也該是價值千金,這鏈子瞧著可能還不足金,基本沒什麽雕花,甚至還不如她平日賞給丫鬟們的首飾。

難不成堂堂齊王給人送東西,就這個水準?那也難怪到這會都娶不上妻子。

且你說這鏈子是手鏈吧,它又太細太長了,根本不是她的手腕大小,一時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戴好,該不是本要送給別人的,又順手給了她吧。

“之前好似沒見您拿出來戴過,是新送來的嗎?”

每隔幾個月,府上負責采買的管事,都會送些京內時新的衣裳首飾進來,雲姑自然以為是管事送來的。

沈菱歌將鏈子掛在指尖晃了晃,心想若真是管事送來的,只怕是不想幹了差不多。

她也沒多解釋,隨意地點了點頭,就當是管事送的吧。

“姑娘何時喜歡腳鏈子了,之前也沒見您戴過。”

“你說什麽?腳鏈子?”

雲姑疑惑地看著她,“這不是腳鏈子嘛,比手鏈要細又要寬些,只能是腳鏈子最合適。”

沈菱歌神色有些古怪,周譽送她個腳鏈子,他什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