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有婚約又如何?(第2/3頁)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連來做什麽的都忘了。

直到那男子側過臉回頭,一雙滿是戾氣的眼,在他們身上冷冷地掃過,瞬間將那些人看得腿腳發軟直打哆嗦。

只聽他從喉間嘶啞地低吼了聲:“滾。”

而後那些人,便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將門給一並帶上。

終於屋內又重新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懷中小姑娘,哼哼唧唧地低語。

她剛落了水,唇色發白,雖已將水都吐了出來,但雙頰仍透著不健康的潮紅,也不知她夢到了什麽,額頭的細汗混著水滴,不停地往下落,口中的囈語也沒停過。

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瞧見她這般,也該心軟了。

這並不是周譽頭次瞧見她做夢,之前她受傷昏迷不醒時,也是這般,唇色發白痛苦地沉浸在夢中。

這已經不能稱為夢了,而是魘,嚴重者可能會永遠被夢魘所惑,再也無法醒來。

當務之急,便是將她喚醒,還有她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以及圈在他腰間的雙腿。

好在今日是他救了她,若是換了別人,誰能抵得住這等癡纏。

周譽想起這事便有些心煩,移開眼,穩了穩心神,不再遲疑,伸手去掰她的雙腿。

可她渾身是緊繃著的,雙腿更是維持了太久這個動作,形成了閉環,根本就分不開,若是太用勁又怕傷著她。

一時竟是眉頭微蹙,頗有些束手無策起來,往日便是以一敵百都不曾如此棘手過。

不能來硬的,只能換個法子。

“我在這,沒事了,松開,聽話。”他的手掌又輕又穩地落在她的背上,不厭其煩重復地輕拍著,持續到她的低喃聲漸漸地停了下來。

他察覺到她身體放松了,立即去抓她的腳踝,她的鞋襪之前在湖中就已掉了。

沈菱歌骨架小,那腳踝更是小巧纖細,他帶著薄繭的寬大手掌,可以完全地將其包裹著,白皙細嫩,像是塊暖玉,令人愛不釋手。

許是他的動作突然,惹來了她下意識地反抗,很是激烈地掙紮了兩下,腳也跟著胡亂地踢了踢,正好踹在了他的背上。

周譽理應是該氣惱地,他堂堂大周齊王,別說是踹他踢他了,便是敢給他臉色的人都沒有。

可他卻絲毫未生氣,她那力道和撓癢癢也沒多大區別,反而覺得有趣。想來她平日乖巧聽話的模樣,也都是偽裝出來的,或許這會才是她的真面目。

“你不松開,是真打算一直纏著我?”

周譽既不急也不惱,繼續把玩著她的腳踝,還變本加厲地順著她的小腿肚往上摩挲。

“那我可就這麽抱著你出去了,到時被人瞧見,可不許哭。”

也不知是他的動作太過有傾略性,還是那嘶啞的聲音,竟真叫她猛地縮了縮腳,過了會後,痛苦又不安地緩緩睜開了眼。

沈菱歌做了個好可怕的噩夢,夢見自己在被水淹沒之際,抱住了一棵大樹。不僅如此,她還夢見有人不停地在抓她,是表哥是那些山匪……

使得她只能抱著那唯一的樹幹,更是死都不肯松開。

直到耳邊響起個低啞的聲音,她才陡然間從夢中抽離,清醒了過來。

不是表哥,不是那些讓她噩夢連連的山匪,是他。

沈菱歌眼睫潮濕,目光有些恍惚,只能大概地辨認出眼前人,她是在做夢?若是現實,他怎麽會出現,她還如此親密地抱著他,她難道抱得不是棵大樹嗎?大樹怎麽還會說話。

“王爺?”

“還知道我是誰,不算糊塗。”

她不是在做夢!

他握著她的腳踝,她整個人癡纏著他,全都是真的,她沒在做夢!

沈菱歌原本帶著紅潮的臉,頃刻間煞白如雪,像是摸著什麽燙手山芋般,猛地松開了手腳,整個人往後一仰,後腦勺便撞到了堅硬的床板上,發出一聲悶哼。

她的手腳是松開了,可周譽抓著她腳踝的手卻一直都沒松開。

這麽一撞,昏迷之前的記憶也都想起來了,白珠將她推下了蓮花池,是周譽救了她。

白珠的事暫且不說,當下最糟糕的是眼前這位爺,他方才不是明明已經走了嗎,還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怎麽又會救下她。

他到底想做什麽?

沈菱歌咬著發白的下唇,想要將自己的腳給抽出來,可不論她怎麽掙紮,周譽都牢牢地將她箍緊,根本就動彈不得。

只得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求饒著道:“多,多謝王爺舍身相救。”

周譽沒說話,神色也沒松動,明顯是對她的話不滿意,他不僅沒松手,還用指腹在她小腿肚上輕輕劃動,他的手指所到之處,皆是發麻的灼燒感。

且依舊不停地往上。

他到底想做什麽……

沈菱歌是真的有些慌了,她本就落了水,腦子都還是混沌的,這麽一來就更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