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諾德卻好像這件事根本無所謂一樣,即使被點明也沒有半點緊張,“秘密,”他毫不避諱地說,“讓我暫時保密吧。”

“你倒是很理直氣壯。”五條悟咕噥,“可以承認哦,也很可愛啦,在夜裏回家的路上偷偷跟蹤的——”

“所以說悟到底看了什麽。”諾德失笑。

“沒有看奇怪的東西。”他信誓旦旦。

“嗯……要是能做到的話,我也許真的會做那樣的事。”諾德說著,“但是那完全和這種正面的詞扯不上邊,只是醜陋的占有欲而已。”

“是嗎?”

“是。”

“我覺得占有欲也挺可愛的。”一向任性妄為的白發咒術師撇嘴。

不對他的話語發表評價,顯然是不太贊同,諾德沒說話。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現在,五條悟有其他可以說服諾德認同自己觀點的方法。

如果他不是只有半個小時的話。

“啊,我想起來了。是因為不能做色色的事情嗎,你不高興的原因?”五條悟挑眉,“但是我今天接下來要去——我也不記得是哪裏了,”他翻了翻口袋,很快對機票上的小字失去耐心,轉而對著諾德,“總之,是真的沒有時間哦,抱歉~”

諾德不擅長這樣的話題。

“……我沒有,”年長者抿唇,“我不是想著要——,才來的。”

“——騙人,”他們本來就離得很近,這會兒五條悟湊近了,讓自己的氣息打在諾德的耳邊,“不可能不想吧,因為,我可是每天都在想呢。”

諾德會不好意思,會覺得窘迫,也會躲閃地看他,就像現在這樣。

五條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享受這件事。

“這個不行,但是其他事可以。”他低低地笑,去拉諾德的手。

所謂的撫摸,至少有兩種類型。一種是享受手掌之下的觸感,享受觸摸這件事本身;另一種則是純為撩撥的觸碰,讓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對方的皮膚。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後者是過於刻意的觸碰,諾德蜷起手指,大概是覺得癢,但沒有收回。他知道那樣會很癢,不只是癢,本該是輕得感覺不到的觸感,卻反而會帶來強烈到令人坐立不安的存在感,簡直就像是一種刻在基因裏的本能,專門留著用來讓他人碰觸。

他從來都能讓諾德看著他,現在他能讓那雙眼睛燃起火光。

“我會抹唇膏,怎麽了?”好像純潔無垢不知情-事的少年一樣,五條悟先是迷茫地問,接著才露出了然的笑,“啊,是想親我嗎,我、”

被親了,溫柔而親昵地吮吸著唇瓣,於是舌尖也條件反射地探了出去,很快被捕獲,並不是太粗暴,但還是透出一點急切地被糾纏。

哈啊。

先開始撩撥的人是他,但到底誰才是主導的一方——根本就分不清楚。

好像嘗到了一點甜味。

唇膏是香草味的,第一次聞到讓人想起馥郁的奶油蛋糕,於是他買下了,那麽諾德會覺得甜嗎?

“雖然承認的話很丟人……”五條悟平復著呼吸,聲音帶了一點示弱的意思,“我其實,嗯——沒有什麽和人接吻的經驗。”

“這個我知道。”諾德安撫地抵著他的額頭。

“……你又知道了。”五條悟假裝不滿,擡眼看他——他當然不是真的有任何不滿,他們都知道,“那裏,有一家服裝店。”他說。

“嗯?”諾德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我們去借用一下更衣室,店員會不會很困擾?”

“……絕對會非常困擾。”諾德回答,視線可疑地遊離。

“所,以。”五條悟抓著他的手,指尖不懷好意地在掌心畫著圈,“去嗎?雖然只有二十分鐘……?但是,還有二十分鐘。”

——

隨便拿上一套衣服,報出尺寸再附上一句這個那個全部裝起來,連形式上的遮掩也欠奉,推推搡搡地關上更衣室的門。

但更衣室又不是——更衣室又沒有床不是嗎?

就算說要做些什麽,也不可能真的做什麽。

只是用手指和唇舌相互撫慰,黏黏乎乎地靠在一起,用更多的親吻替代其他所有不能做的事情。

“15:36?”諾德開口。

“什麽?是嗎?我不太記得了——”

“嗯,是。”

諾德取出手帕——他這個日本人都沒有帶手帕也——遞給他。大概是因為他流了些汗,又濕又熱的感覺本來應該讓人厭惡,但這會兒他只是懶懶地不想動,任由諾德理他的衣服。

“真的嗎,你真的要趕我去工作嗎?”五條悟嚷嚷,“你見不到我不會覺得寂寞嗎?”

“——有一點,”那又讓諾德露出笑意,他好像並不恥於承認這件事。

“只有一點?”

“……比一點再多一些。”諾德無奈地迎合他,“好好工作,悟。”很快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