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好就收(第2/2頁)

蕭硯寧松了口氣,這樣也好,先前是他想岔了,他並不需要樹立自己的威望,只要這些人始終對謝徽禛忠心耿耿、馬首是瞻,他也一樣,他便能當好這個差。

謝徽禛這個儲君做得並不輕松,每日清早跟著皇帝聽政,下午念書練武,多半要到申時過後才能歇息。蕭硯寧跟著他同進同出了幾日,便更覺皇太子性情雖非外頭傳言那般溫文,但他又確實是個合格的儲君,也難怪陛下會挑中他。

“在想什麽?”謝徽禛落下一子,問對面像是在發呆的蕭硯寧。

蕭硯寧回神,低了頭:“沒什麽。”

夜色已沉,他被謝徽禛留在正殿裏挑燈下棋,卻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是想到下午謝徽禛在馬上射箭時的風采,不由有些羨慕,他劍和槍練得不錯,唯獨射箭需要過硬的臂力,因他天生體弱一些,總是差一點。

謝徽禛打量著他的神色,語氣莫名:“是因明日休沐,可以出宮回府了,所以心神不屬?”

被他目光盯著,蕭硯寧心頭一跳:“沒、沒有。”

他確實不曾想到這個,但顯然謝徽禛不這麽以為。

謝徽禛沒再動棋盤,目光落至蕭硯寧微垂的臉側,其下是修長白皙的一截脖頸,映著柔和暈染開的燭光。

謝徽禛伸手過去,在他頸側輕輕摩挲了一下,蕭硯寧下意識瑟縮:“殿下,臣……”

“拒絕孤的話就不必說了孤不想聽,”謝徽禛手指停在那處不動,“世子的病是徹底好了吧?”

蕭硯寧聽出了他話中深意,分外難堪,咬住牙根不願回答。

謝徽禛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這般不樂意?”

蕭硯寧的抗拒顯而易見,但沒有說不,若是謝徽禛執意如此,他確實不會不從,可他也確實不樂意。

謝徽禛的目光停在他衣領處,手指輕輕一勾,蕭硯寧垂著的眼睫輕顫。

“世子可通曉敦倫之事?”謝徽禛忽然問。

蕭硯寧愣了愣,新婚那夜,公主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沒……”蕭硯寧話出口,觸及謝徽禛眼中揶揄,面色微變。

他與公主還未曾圓房之事本不該說與外人聽,如今卻被他說漏了嘴,面前這位皇太子殿下如此聰明,即便他只說了一個字,也一定猜出來了。

謝徽禛:“沒有?看來世子與樂平果真不睦,成婚這些時日了,竟還未有過夫妻之實?”

蕭硯寧袖子下的手用力握了握,懇求他:“這事是臣之錯,是臣有難言之隱,還望殿下不要說出去。”

“難言之隱?”謝徽禛輕眯起眼,分明是他不肯圓房,這小子竟寧可自汙也要將責任攬下,為了維護名義上的妻子,他竟願意做到這個地步。

蕭硯寧頭垂得更低:“是。”

“你不是會說謊之人,不必當著孤的面說這個,樂平是什麽性子的孤比你了解,定是她不喜歡你才不肯跟你圓房,你倒好,還替她遮掩,孤就沒見過像你這般傻氣之人。”謝徽禛沒好氣。

蕭硯寧堅持道:“公主是臣的妻,臣該護著她。”

謝徽禛忽然伸手用力一攥,蕭硯寧猝不及防,被謝徽禛拉起踉蹌兩步往前跌進了他懷中。

蕭硯寧慌亂想要起身,又被謝徽禛攔腰按坐在自己腿上,他身體緊繃起,謝徽禛的氣息欺近,溫熱呼吸落到了脖頸間。

“別動。”謝徽禛提醒他,一只手還按在他腰上。

蕭硯寧不敢再動。

“她不要你,孤要你便是,她沒眼光,便宜了孤。”謝徽禛輕聲喃喃。

蕭硯寧收緊拳頭緊閉起眼,謝徽禛的唇已貼上他頸側,這一瞬間他渾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本能想逃,但謝徽禛不給他機會。

舌尖摩挲上細嫩的皮肉,謝徽禛慢慢咬下去,極盡廝磨吮吻。

再放開時,蕭硯寧頸邊多出了一個深紅印子,謝徽禛滿意看著,又伸舌舔了舔,覺察出懷中人身體的戰栗,想要掠奪的欲念更強烈,但生生忍住了。

蕭硯寧已經被逼到極限,今日不如見好就收,來日方長。

“孤今日不會對你做什麽,不必這般緊張。”謝徽禛在他耳邊說。

蕭硯寧閉著的眼睫又顫了顫,謝徽禛最後提醒他,語氣中帶著點不懷好意:“這印子留著,明日給公主看。”

蕭硯寧仍僵著身體,一句話說不出,謝徽禛輕聲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