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三十一分甜(二合一) 想不通(第3/5頁)

也不介於兩種之間。

她是漂亮的,和大眾流水線的漂亮有差別。在鐘臨覺得中,這句話是很高很高的評價了。

只是在她看來,再漂亮也還是被周行敘玩了。

“我聽說,周行敘說你們畢業就結束了是嗎?”

流言大約就是這麽來的。

一開始從薛與梵口中說出來的是七個月之後拍拍屁股,她去國外繼續念書,他在國內自己找小百靈鳥。

周行敘說給唐洋聽的是“她已經告訴過我了,一畢業就不要聯系了。”

最後唐洋轉述給鐘臨的話是‘他說他們畢業大概就要分開了’,進了鐘臨耳朵裏便是意思完全不一樣的,是周行敘說他們畢業就分開。那話裏周行敘仿佛還是她認識的浪子模樣,他只和薛與梵玩到畢業,畢業之後他們就說再見。

差不多畢業就分開的意思,到最後主語變成了周行敘。在薛與梵聽來和鐘臨理解是一個意思。

難怪睡了大半年也不表白呢,他也盤算著畢業就分開。

薛與梵面無表情地抽了兩張紙擦完手之後,團成球,精準地投入垃圾桶中;“那你要上崗,也得等到畢業,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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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廂,他有先見之明提前幫她涼好的白開水可以喝了,裏面加了蜂蜜。薛與梵落座的時候,他拿著勺子正在攪拌,然後把杯子放到她手邊:“不燙了,直接喝。”

薛與梵回過頭發現,自己的清醒早就千瘡百孔了。

有東西填滿了皸裂的清醒之身,那些東西如同銀針細線一樣,重新將四分五裂的清醒一點點的縫合起來。可縫合之後不再是清醒了,它被剪裁縫合成淪陷姿態。

在大半年的情愛裏,在一個個細節之中。薛與梵不止一次覺得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適合說愛,這輩子她想她遇不到幾個會被她這樣評價的人。

這麽一個適合說愛的,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愛,卻沒有說過一個愛字。

腦海裏又響起鐘臨的話——“我聽說,周行敘說你們畢業就結束了是嗎?”

的確是既定的事實,但沒來由的又嫌煩。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周行敘沒有把他們丟在這裏,給他們在附近開了房,然後把薛與梵送回去了。一路上她沒有怎麽講話,說是喝得有點多,頭有點暈。

她能在鐘臨面前不讓鐘臨識破她任何一絲一毫的落敗,但這時候有點裝不下去了,他靠路邊停了車也不管會不會被拍到罰款扣分,去便利店買了瓶牛奶。

“再不舒服的話,我去給你買個解酒藥。”

薛與梵握著掌心溫熱的牛奶,視線裏像發光橙子的路燈有點模糊了,她扭頭看著窗外:“我在想一個問題。”

他繼續開車,問“什麽問題?”

薛與梵答非所問:“我想不通。”

他說:“那就不想。”

“不行,我想弄明白。”薛與梵拗著,她想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不開心,以前那份清醒突然離家出走,卻在今天被告知他撿走了自己那份清醒了嗎?

周行敘打趣她:“這麽有鉆研經驗,一看就不是學術問題。”

他越是說笑,薛與梵心裏那股堵著的難受就一點點地轉變成為生氣。人類的悲喜不相通,多偉大的辭藻堆積出來的貼合現在的句子。

悲喜不相通,所以薛與梵下車時候甩上車門的力度把沒有設防和心理準備的周行敘嚇到了。

立馬拿出手機給她發信息,她也沒有回。車停在小區門口,保安很快就來趕人了。周行敘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位上不得不開車走人。

……

薛與梵開門,迎接她的是明亮的客廳,向卉還沒有睡,戴著眼鏡在看書。聽見玄關處的動靜,把眼睛摘掉,捏了捏鼻梁:“回來了?”

薛與梵恩了一聲,向卉立馬聽出來情緒不高。

將書放在茶幾上,眼鏡放在書上,問她:“今天不是去給同學過生日嗎?你怎麽不開心了?”

“沒事。”薛與梵把牛奶放在鞋櫃上,費力地脫著腳上那雙長靴。

倒底是自己生下來的小孩,向卉知道這次不是一般的原因。這個女兒養得簡單,平時不開心吃飯回來不開心,要麽是菜不符合胃口要麽是和朋友鬧別扭了。

這兩個原因薛與梵都會直接告訴她。

向卉又不傻,以前她工作操心,相對就忽視了薛與梵。現在她沒有工作了,整天無所事事。當年老師這麽多年,早就練出洞若觀火的本事,就像是抓考試作弊的學生一樣。

薛與梵這些小心思她一猜一個準,一摸就清楚:“是不是談戀愛了?”

她一說完,一看薛與梵的表情就知道。

向卉不像薛與梵奶奶那樣,她沒有那麽反感孩子之間懵懂的感情,這是她對待早戀的態度。

更何況是二十二歲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是大人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