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三十一分甜(二合一) 想不通(第2/5頁)

唐洋聽見了。

鐘臨是被他連拖帶拽拉走的,他說要談談,鐘臨覺得他們兩個沒有什麽好聊的,每次都談不來,然後兩個人都是一肚子火。

他開口還是那句話,問她就這麽喜歡周行敘,數落她每次對薛與梵夾槍帶棍地針對很難看。

“我不討厭薛與梵。”鐘臨將走廊上的窗戶打開一條縫,三月的首府寒意尤在。

她現在討厭周行敘,討厭他落俗,討厭他寫出那麽一首詞曲都好的從薛與梵身上找到靈感的小情歌。

她問唐洋:“周行敘真的那麽喜歡薛與梵嗎?”

“至少在我看來是的。”唐洋想到了那天平安夜演出結束之後,周行敘說起他和薛與梵的表情;“他說他們畢業大概就要分開了……”

當時周行敘告訴他,薛與梵說畢業就不聯系了,唐洋記得周行敘的表情,就像是讓他徹底放棄遊泳和吉他一樣。

失落難過交織在一起,雖然唐洋不知道這份感情不會最後也泯然於時間的長河,但現在是喜歡的吧。

他只來得及說到一半,視線裏的人聽到一半,臉上喜悅突如其來:“周行敘說他們畢業就分開了?”

-

薛與梵受不了旁邊一直跟她搭訕的男人了,打了周行敘的電話用最快的速度逃開了。

還是分了兩撥人去餐廳。

也還是每個位置都分得很開,唯有她和周行敘的位置挨得近。

翟稼渝和他們坐的一輛車,手機從上車一直響到了下車。還是那個只在賽季初和賽季末才找他聊天的小學妹。

今天的飯局上開了酒,連薛與梵都喝了兩口,周行敘沒喝,提早給她涼了杯茶:“回去你媽收拾你,我可不管。”

薛與梵說自己酒量很好:“他們這樣喝沒有關系嗎?”

他擡眸瞥了一眼,偏頭湊到薛與梵耳邊,小聲告訴她:“他們喝醉很好玩的。”

十分鐘之後,有人醉態已經出現了。蔣釗是薛與梵不太熟悉的那個貝斯手,他一喝酒整個人就發紅出汗,有些不文明地把上衣衣擺往上掀上去一半。

薛與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只手已經從她肩後繞過來,捂住了她的眼睛。離蔣釗最近的左任還沒有那麽醉,伸手把他的上衣扯下去:“注意形象,你當還是我們幾個男的一塊吃啊?”

蔣釗朝著對面的薛與梵笑:“對不住對不住。”

慢慢地他們開始相互揭老底,聽見翟稼渝的手機一直在響,醉鬼嫌煩:“誰啊?不會又是你那個小學妹吧?”

翟稼渝打著酒嗝:“不行啊?”

左任嗤他;“不是是她不行,是你行不行?她就把你當個工具人,要喜歡你早和你表白了。”

喝多了,誰管形容的是哪裏不行,只要說自己不行就是不行。

翟稼渝呸了一聲:“你懂個屁,你他媽談過戀愛?”

唐洋站隊左任:“我也這麽覺得。”

翟稼渝連帶著唐洋一塊罵;“你也不懂。”

“老子沒談過戀愛,但是老子渣男渣女的情歌不要唱得太多。”唐洋說完采訪起已經徹底倒下沒有反應的蔣釗,在他耳邊大聲的問:“你說對不對。”

自然是沒有回應的,唐洋又指著對面的薛與梵和周行敘:“不信你問他們,喜歡對方是不是早就表白了?”

被點名的薛與梵正在啃雞翅,餐桌上沒有倒下的人都紛紛投來目光。

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但很遺憾這個問題他們兩個都不太好回答。他們又沒有跟對方表過白,她只好在桌子下踢了踢周行敘。

周行敘這才慢慢放下茶杯,賣關子地來了句:“拒絕回答。”

眾憤原地而起。

翟稼渝鄙視他:“拒絕回答?你他媽以前追個人兩三天都表白了。可見就是表白也不一定是喜歡……”

薛與梵聽罷不得不為翟稼渝豎起大拇指,一個醉酒的人還能又這麽清晰的頭腦實屬不易。

只是,失落突然襲來。

他隨便追個人兩三天都會表白。

對她呢?睡了大半年了也沒有表白。看來的確是應了那句‘要喜歡早就表白了’。

蛋黃雞翅冷了,看著用孩子身體包裹著父母殘肢的這道美味,突然難以下咽。

薛與梵起身去上廁所,她不知道自己全程表情的變化都落在鐘臨的視線裏。

餐廳洗手間很幹凈,薛與梵打上泡沫,站在洗手池前慢慢洗手。

餐廳的音響甚至裝到了廁所裏,抒情的鋼琴曲她聽不出來是哪位大家的。

馬丁鞋的腳步聲很特殊,聽見聲音的下一秒,薛與梵一擡頭,在鏡子裏看見了朝她走過來的鐘臨。

她站在薛與梵旁邊的洗手台前,用沾了水的手理了理頭發。洗手台前的光線很好,大約是方便來這裏補妝的人。

鐘臨看著鏡子裏垂著眼眸認真洗手的人,不得不承認薛與梵長得很漂亮,不是小白花那種清純,也不像濃顏濃妝女生那樣明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