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許歲辭實在太高興了,撲上去想給老婆一個愛的公主抱。

哪知白燁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重了十幾斤,許歲辭勉強把白燁用雙臂抱在懷裏,整個人仿佛被壓垮的稻草,雙股顫顫極沒出息地大喘著氣。

白燁美麗的五官因怒火而扭曲,指著他的鼻子罵,“許歲辭,你不行!”

我行,我行,我超行的!

從莫名其妙地角落裏走出三個身高氣場兩米八的攻,三個人把白燁輕輕松松從他懷裏擡走,任憑白燁怎麽哭求都不肯松手。

許歲辭急壞了,定睛一瞧正是死對頭竹馬攻,風流浪蕩攻,和還沒有正式見面的攻二。

三個人走到一張高188的kingsize超級大床上,使勁一拋將主受扔到松軟的床墊間翻滾。

那三個渣攻人高馬大,雙手一抓床邊蹭蹭蹭翻身而上,唯獨留下許歲辭待在底下幹著急。

禽獸,那是我一個人的老婆呀!

許歲辭連蹦帶跳,蹦蹦跳跳,使盡了吃奶的氣力,如何也摸不到那張床的邊沿。

突然背後走來了一個人,輕輕松松將許歲辭從原地抱了起來。

許歲辭萬分感謝道,“謝謝。”

回頭一看,蕭倦散淡地回復他,“不用謝。”詭異地抱著人朝反方向離開,輕慢問他,“離開你的老婆,做我一個人的畫具好嗎?”

嗷嗷嗷~

許歲辭驚得一頭冷汗,睜眼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

手機在上裝口袋裏鳴奏起《SOAP》那段輕靈脆耳的泡泡爆裂聲,替亂七八糟的噩夢增添一抹驚悚的氛圍。

抹抹額頭虛汗,許歲辭趕緊掏出手機,安排工作的總調度通過傳音筒,快速詢問他:“你最近有沒有去過藝術長廊?”

許歲辭已經清醒多半,“沒有啊。”

這個總調度因為收了陳燧家的好處費,才勉勉強強將沒有個人信息卡的許歲辭收留著在學院裏工作。

總調度格外嚴肅道,“那就好,今天系統給你安排的活兒你就別去做了,待會兒你也不要從BUS車上下去,會有另外的專門路線安排。”

說完就掛了電話,搞得人一頭霧水。

接下來整個車廂內與許歲辭歲數相當的男性,幾乎都接到了總調度的電話,原本嘈雜的環境驀地沉默許多。

所有女性工作人員以及歲數大一些的男性沿路下車。

按照總調度長的意思,會有特殊的工作安排等待所有人。

大BUS車從未繞過如此遠的距離,將一車人運送到了某幢從未來過的建築面前。

有熟悉的人嘀咕,“怎麽到校長辦公大樓來了?”

許歲辭跟著車上僅剩的七八個人下車,辦公大樓前的小廣場總共匯聚了近一百多個歲數相當的年輕男性。

不過年齡最小的應該就是許歲辭本人了。

凡是下車的人,都拿到了一個號碼牌,按照要求需要排成一隊,由辦公樓裏的人叫號碼,叫到一個進去一個,但都沒有再出來過。

原本大家都以為只是做簡單的工作調度,哪知許歲辭掏出手機想玩一會兒的時候,發現整個現場的信號都被屏蔽起來。

詭異的氛圍如煩人的夢境,說來且來。前面有人開始猜測,會不會是學院裏丟了什麽貴重的物品,前年因為一個女學生的裸鉆定制戒指丟失,還專門叫警犬配合著找東西,如今看這場面鬧得不小,必然是丟失了更重要的。

聊天的聲響不大,但持續保持著激烈的爭論。

也有人說肯定不是丟失貴重物品,否則出警解決速度會更快。

大概沉默一陣。

有人大膽直言,不用猜了,肯定是因為蕭神的手臂受傷,咱們校長勃然大怒,要把罪魁禍首挖地三尺翻出來。

蕭神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許歲辭終於忍不住插嘴問,“蕭什麽東西?就這個神什麽的,估計不是三歲小孩子吧?那胳膊受傷了為什麽把咱們招呼來,總不是燕窩吃飽了撐的?”

別人瞧他年紀小,也是沒見識的模樣,善意提醒道,“這個蕭神可不一般,是某財團的繼承者之一,據說他的兩只手都各投了十億的保單,別說受傷了,就是在畫畫的過程中扭到了手指,保險公司都得賠錢。”

許歲辭本想嘲笑一下這本書的誇張設定。

腦海裏響起的警報聲把他整個人都嚇得蒙住了。

姓蕭,藝術長廊,胳膊受傷......

臥槽。

我踹大變態的那一腳有這麽兇殘嗎?佛山無影腳嗎?會不會叫我賠十個億啊!!

細密的冷汗開始從額頭往下滴。

有人問,小兄弟,你熱啊?

許歲辭:不,我好冷。

念號牌的人已經叫了他的號碼三次,許歲辭才恍如一夢,被左右兩個保安攙扶著走進辦公大樓的某間密閉的房間內。

房內雪白一片,四面高墻阻隔著視線的距離,超負荷的嚴肅感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