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是紈絝(第2/2頁)

伯夫人疑惑道:“我依稀記得,楚宏昌這個名字好似在哪裏聽過?”

榮安伯晦氣的擺手:“別提了,當年咱們老家出了個有名的混混,在外面欠了人家青樓的嫖,資,回家偷偷將族長手中的田契偷出去賣了抵了嫖,資,後來被族中發現,趕出族的,正是那位。”

楚照硯笑眯眯道:“說起來,雖然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但按照輩分,父親還得喚楚宏昌一聲族叔呢。”

幾人聽完都覺得解氣,只要一想到對方陰險的計策若是成功,首先時硯怕是活不成了,其次,對方來勢洶洶,目的肯定不會只是簡單的要一個伯府嫡次子這般簡單,整個伯府怕是都要被對方攪的天翻地覆。

就覺得現在的下場都是活該。

楚照硯笑眯眯的問時硯:“小弟,你說,該如何處置這些人呢?”

時硯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風,扇子上“天命風流”四個大字晃眼的不行,偏他大哥還覺得自家弟弟這樣是真性情,很可愛。

時硯幽幽道:“你們忘了,我可沒忘,奶奶說了,張氏既然是個聰明女人,連父親這個伯爺的妾侍位置都看不上,同時將大伯耍的團團轉,我不信她能看上楚宏昌那麽個欠青樓姐兒銀錢的貨色。

一聽就很窮啊!肯定還很醜,要是長得好看,翠雲樓姐姐經常願意免費陪對方睡覺!而且輩分那般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很老了,姑且就算他有些老吧,這樣一個又窮又醜,遊手好閑,吃,喝,嫖,賭,人品欠佳的老東西,張氏是失心瘋了嗎?拼死拼活要嫁給這樣一個老男人?”

幾人集體失語。

媽的,想說時硯在異想天開,仔細一想,又覺得好他媽有道理。

大嫂劉氏張嘴,想說以往這樣的事也沒少見,放著潑天富貴不要,非要跟著窮小子去過苦日子,可回頭才發現,窮小子一朝富貴後,人品實在堪憂,但婦人終歸長情些,無法狠心扔下孩子一走了之,只能盡力為孩子謀劃的比比皆是。

但劉氏最終將話頭忍住了,她相信這裏在座的幾人,不會有人想不通這個道理,但大家都不說,自然是有各自的緣由的。

最後榮安伯沒忍住一拍椅子扶手,罵罵咧咧:“娘的還有完沒完!”

轉頭盯著伯夫人道:“這幾天,大嫂不是天天上門吵鬧,讓咱們把大哥送回去嗎?你那頭就抵死不認,我這頭讓人盯緊了張氏,瞧瞧她現下跟什麽人聯絡,這次一定要將張氏身後之人徹底挖出來!”

楚照硯皺眉道:“這些日子,咱們盯著張氏的人回報,說除了正常的采買,張氏那邊沒和外人有任何接觸。這就有些怪了。”

時硯靠在椅子上坐沒坐相,腳翹在桌沿上,懶洋洋道:“大哥,這采買上的事可大有學問呢!比如那張翰林家的小公子,與他別府寡居的大嫂有了首尾,怕人說閑話,於是收買了寡嫂家中采買的下人,每日被采買下人裝進筐子內偷偷帶回嫂子府中。

比如那王相爺家的小孫子,為了瞧劉國公家那貌若天仙的女兒,收買了劉國家采買的下人,在采買下人的掩飾下,從劉國公家中狗洞鉆進去,成功避開了守衛森嚴的前院。

再比如那公主府家的小女兒,看上了京城東街那個賣畫為生的窮書生,於是收買了公主府的采買下人,讓那窮書生每日喬裝打扮混進采買下人中進入公主府,與之私會。”

時硯隨口就說了好幾個驚天大雷,絲毫不理會其他人一臉震驚失神的表情,自在的嗑嗑瓜子,毫無形象可言,不知道他剛才說的話,給幾人造成了多大的沖擊。

楚照硯不可置信道:“阿硯,你,你是如何得知這些密辛的?”

要知道,涉事之人身份特殊,只要確認了,一件足矣在京中掀起巨浪。

時硯毫不在意的扔下手中的瓜子,灌了一口茶,懶散道:“我是個紈絝嘛!這些事情,在我們紈絝界,都是老生常談!”

眾人心思復雜,一時都沒想起來,他們之前的話題,是張氏家的采買到底有沒有問題,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現在京中的紈絝界都這般厲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