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是紈絝

所有人都未將時硯送給楚照硯的道經放在心上,覺得是孩子間的胡鬧,除了當事人楚照硯自己。

楚照硯明顯感覺他對這本道經有著特殊的感覺,拿到手裏,很多東西分明是以前從未接觸過的,但他就是能輕而易舉理解,這比當年讀書科考要容易太多了,讓他不由得想到一個詞——天賦。

楚照硯覺得,他自己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且不說照著書本上練,效果有沒有弟弟說的那般神奇,單練習期間帶給楚照硯舒爽的感覺,他就舍不得放手。

甚至有那麽一刻,楚照硯覺得,什麽王權富貴,嬌妻美眷,都比不上練習道經帶給他的感覺來的飄飄欲仙,從頭爽到腳。

沒錯,練習的時候,楚照硯甚至錯覺的以為,自己的下半身是有感覺的。

就這樣,楚照硯沉迷道經不可自拔,白天在父親上朝期間,幫著父親打理瑣事,順便盯著楚景審問大伯家的幾個下人。

晚上和父親交接工作後,院子裏的燈光一宿一宿的亮到天明,所有人都以為楚照硯因為腿疾,心裏有事,睡不著才會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什麽或者做錯了什麽,又讓楚照硯縮回院子裏不出來。

直到半月後,一家人聚在一起,眾人見到楚照硯容光煥發,神采奕奕,雖然還是坐在輪椅上,但整個人精氣神十足,一看就保養的非常好。

就是榮安伯這個當爹的,瞧見大兒子精神飽滿的這一幕,摸摸自己最近糙了不少的臉,也忍不住酸了一下。

楚照硯夫人突然見著自家夫君這幅樣子,心裏隱隱開始後悔最近因著家裏事多分神,沒有好好保養,現在她和夫君站在一塊兒,顯得她比夫君老了好幾歲,天知道其實夫君比她還大兩歲呢!

榮安伯夫人觀察的更仔細,眼見自家兒子天天晚上熬夜不睡覺,反倒肌膚細膩,兩腮處透露著健康的粉白,皮膚比出事前還亮了好幾倍!

一個沒忍住,榮安伯夫人脫口而出:“兒啊,你這是用了什麽護膚膏?”

楚照硯自個兒沒照鏡子的習慣,自然不知道他現在的變化有多大,臉上流露出迷茫的表情非常真實。

這時候,作為無所不在的紈絝時硯就搖著一把上書“天命風水”的折扇,悠悠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給大家解惑:“上次吃飯時不是說了嗎?只要修煉得當,青春永駐也不是不可能,大哥這才哪到哪兒啊!高人說他師父就活了一百多歲,臨死前容貌都保持二十左右。高人他自個兒,我遇到的時候,也七十多歲了,看上去也就三四十的樣子,還是修煉不到家啊!”

這話榮安伯是不相信的,覺得兒子簡直一派胡言,但榮安伯夫人和兒媳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狂熱,哪個女人不愛美?

兩人同時用非常有存在感的眼神瞧著時硯,時硯當即從袖子裏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來兩本一模一樣的藍皮封面書遞給母親與大嫂。

“拿著吧,好好看,女人啊,別成天把心思放在家裏針頭線腦的小事兒上,消耗精力,老的快,該對自己好一點,保養肌膚,愉悅心情,讓自個兒順心才是女人該過的日子!”時硯說的吊兒郎當。

榮安伯指著時硯的鼻子道:“小兔崽子,你這樣整天在脂粉堆裏打轉,沒有一點兒志氣,將來誰家會將閨女嫁給你這麽個混小子!”

反倒是榮安伯夫人和大嫂劉氏,覺得時硯說的對極了,露出了被愉悅到的表情,榮安伯一瞧鬧心極了,索性岔開話題:“得了,今兒要說的,是大哥那事。”

所有人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榮安伯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但激動興奮看好戲占據了大多數:“上次經過娘她老人家的提醒,我讓人順著那條線往下查,你們猜我查到了什麽?”

事實上,這裏完全不知情的就大嫂劉氏,伯夫人隱約知道一些,自個兒推測了的大差不離,而楚照硯,則是和伯爺兩人合作處理的,細節知道的一清二楚,至於時硯,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劉氏好奇道:“父親,莫非真的被奶奶說中了,張氏暗中勾連的不是大伯,而是另有其人?大伯真的辛苦籌謀十幾年,替別人做了嫁衣?”

榮安伯捋著胡子,一副大仇得報的爽快感:“哈哈哈,然也!經過我們多放探尋查證,大哥他不僅替別人做了嫁衣,還替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那楚暉硯根本不是大伯的兒子,而是張氏與楚宏昌的孽種!虧大哥自詡聰明,想利用一個孩子掌控我們伯府,沒想到他自個兒被個女人握在手心十幾年而不自知。”

知情人楚照硯笑眯眯解釋:“我們的人去了張氏身邊大丫鬟的老家,找到了那女人的兒子,那女人就什麽都招了。

說是張氏與楚宏昌早就暗通曲款,利用張氏肚子裏的孩子,共同設計了大伯,然後又利用孩子,讓大伯設計咱們一家。這下可算是解氣了,你們沒看見,大哥知道整件事後那臉色,嘖嘖,真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