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見太子(第3/5頁)

他這頭發估計要小半年才能長回來。

……

浮香的胸不是胸,當許七安腦袋枕上去時,它就變成了腦墊波。

如果許七安再翻個身,它就叫洗面奶。

洗完澡的兩人躺在床上,說著話,浮香有些氣悶,呼吸不暢,嬌嗔著推開胸口的大光頭。

“噗!”

許七安彈出一道氣機,熄滅了蠟燭。

次日,在花魁娘子的服侍下穿好衣衫,許七安告別了戀戀不舍但黑眼圈深重的浮香。

影梅小閣的丫鬟們,看著許七安的背影跨出院門,竊竊私語起來:

“許公子太厲害了吧,我覺得娘子房裏的床該換了。”

“是啊,它現在一坐就響,都快散架了,真是辛苦娘子了。”

“快去燒水,娘子要沐浴。另外,準備些枇杷膏,娘子聲音都嘶啞了。”

離開影梅小閣,春寒料峭,迎面撲來的寒流讓許七安振作了精神,他往馬棚方向走。

突然,腳下踩到了硬疙瘩,低頭一看,是一個荷包。

踏入煉神境後,直接升級成撿荷包了嗎……許七安有些欣喜,自然而然的彎腰撿起,打算收入懷中。

他突然愣住了。

這荷包,和他腰上掛的荷包一模一樣,針腳細密,繡的是一株松柏,是玲月妹妹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二叔?

念頭浮現的同時,許七安看見馬棚方向匆匆跑來一個穿儒衫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唇紅齒白,眸若星辰,五官俊美,完美的遺傳了他娘的優良基因。

這我是真沒想到……許七安心說。

那俊美年輕人目光一直在地面飄來飄去,最後飄到了許七安身上,然後,他傻住了。

許七安嘴角一抽,擡手打了個招呼:“早啊。”

……許二郎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早……”

兄弟倆沉默對視,片刻後,許七安主動打破尷尬的氣氛,走過去,把荷包還給二郎:

“仔細些,還好是我撿到了荷包。”

許二郎平靜的接過,點頭道:“謝謝大哥。”

兄弟倆一時找不到話題,只好並肩走向馬棚,牽來各自的馬匹,噠噠噠的走出教坊司。

此時天剛亮,除了攤販和貨郎,行人還很少。

“昨日與同窗一起……”

“昨日與同僚一起……”

兄弟倆異口同聲。

許七安回頭看了眼教坊司胡同,斜眼注視小老弟,道:“同窗呢?”

許新年目視前方,淡淡道:“同僚呢?”

兄弟倆又沒了話題。

許七安想起了當初出獄回家,許新年因為“大奉萬古如長夜”而社會性死亡,羞愧的假裝昏迷。

再看現在,被他在教坊司當場撞見,卻面不改色。

不是我一個人在成長,二郎臉皮也厚了許多啊……嗯,也許是在我面前死了太多次,死著死著就習慣了……許七安看見路邊有賣青橘的,忙勒住馬韁:“等一等。”

許新年隨之勒馬韁,不解的看來。

許七安買了一斤青橘,招呼許二郎下馬,一邊剝皮擦拭衣衫,一邊說道:

“教坊司姑娘們的脂粉味太重,用青橘皮汁液掩蓋一下,鼻子再靈光的女人也嗅不出來。”

許二郎一邊手腳利索的照辦,一邊逮住機會開啟毒舌屬性,嘲諷道:

“大哥心思活絡,不去讀書真是可惜了。”

許七安看他一眼,“二叔教我的法子。”

許新年好像什麽都沒說,低著頭,認真的用青橘皮汁塗抹衣衫。

完事後,許七安把青橘遞給許新年,道:“我要進宮辦案,你把橘子帶回家。”

二郎皺眉道:“辦案?你又要辦什麽案。”

“福妃的案子聽說了吧,皇帝老兒把它丟給我了。”許七安解釋。

“這狗屁案子你摻和什麽?”

雲鹿書院有專門的消息渠道,京城發生的事,瞞不過書院的耳目。

“我又推脫不掉。”

許新年冷笑一聲:“你讓爹給你一悶棍,再以養傷為理由,案子自然就推脫掉了。再說,這案子必然難查。”

二郎果然適合走官場啊,腹黑程度達標了……許七安笑道:“其實,宮裏的案子最好查。”

因為宮裏高手如雲,是元景帝的老巢,那些花裏胡哨的體系無法插足。福妃的案子,大概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辦過的最“正常”的案子。

許新年點點頭,嫌棄的看著青橘:“青橘又酸又澀,家裏沒人會吃。”

“買了不能浪費,給鈴音吃。”

“好主意。”

……

大理寺。

氣派的衙門口,許七安坐在馬背,看了眼“大理寺”三個鎏金大字。

大理寺掌管刑獄案件審理,相當於許七安前世的最高人民法院。與都察院和刑部並稱三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