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咱們這不是沒見過宮裏的女官麽,稀罕!”

“有什麽好稀罕的?內裏不知道怎麽樣呢!”

幾個婦人都側目,“你知道什麽?難不成一兩日的工夫,就聽到消息了?”

黃太太說還沒有,但是快了,“她不是要買人嗎?那我就給她送個人去!”

黃太太呵呵笑了起來,幾個婦人都不信,“人家是宮裏出來的人,能上了你的當?”

“怎麽?宮裏出來的三頭六臂了?你們等著看好了!我保證讓你們三天內,聽見她的臟事!”

幾個婦人訝然,“三天,真的假的?”

“三天,我保證!不然我就當輸了你們五局牌!”

她們幾個商婦手裏不差錢,平日玩的可不小,黃太太願意割肉,大家都高興,不過黃太太也不傻,“要是我扒出來了,你們就當輸給我五局!”

幾個婦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應了,“行呀,那就等著黃太太的消息了!”

*

程玉酌又被人打上了賭,而她一無所知,只是馮效告訴她,“那盯梢的是隔壁黃家的人,姑姑可要咱們幫忙料理?”

隔壁黃家?程玉酌沒想到,她謝過馮效,“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思量著來便是,必不給你們添麻煩。”

馮效見她明白,同她點了頭,回了東廂房。

臨近晌午,程玉酌要準備午飯,便過來東廂房問了一句。

她今日上街親自添了些新鮮食材,當下問起小棉子,“… …我記得蹄膀有利傷口愈合,不知道大夫可讓吃?”

任太醫正好在,小棉子連忙進屋問了一句。

他說起蹄膀的時候,馮效和成彭都皺了眉。

蹄膀是南方的說法,宮裏為了好聽也這麽叫,可說白了就是肘子!

太子爺在宮裏的膳食,精細得一粒米都要掰三半,怎麽啃肘子?!

然而太醫同程玉酌一樣,對太子口味不甚清楚,只道可以,“配些去油膩的菜,正適宜。”

成彭琢磨起程司珍還會做肘子,真看不出來,而馮效卻抹了一把汗,可他見太子並沒反駁。

小棉子跑出去回了話,程玉酌點頭應了。

靜靜搖著尾巴,跟在她腳邊跳來跳去。

程玉酌引著它一路往回走,輕聲逗了它一句。

“靜靜也想吃肘子對不對?”

東廂房,靜到落針可聞。

小棉子強忍著才沒有嘴角抽筋,成彭咬住了嘴唇,任太醫低下了頭。

馮效見太子愣了一下,又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要不,奴才還是跟這位程姑姑打個招呼吧!”

再不打招呼,又要讓太子爺和她家狗子,一個鍋裏吃飯了!

趙凜收回看向院中一人一狗的目光,無奈地撐了額頭。

“不必,順其自然吧。”

馮效詫異,沒敢多言。

太醫隨小棉子下去寫藥方了,趙凜叫了馮效正經問話。

“有消息了嗎?”

馮效為難搖頭,“回爺,傷爺之人武功高強,堪比大內高手,我等無有準備,讓此人走脫了!”

趙凜皺眉,“那老太醫呢?”

馮效臉色更難看了,“爺息怒,老太醫也不見了蹤影,好似憑空消失一樣!”

趙凜沉默起來。

馮效慚愧不已,作為暗衛首領,沒能護住主子周全,現在連人都追查不到!

他這暗衛首領真是大罪!

南巡那日,太子前腳出京,後腳便讓替身替上,換了便裝去京郊查人。

太子所查不是旁人,乃是當年為先太子趙冰最後之際診治的老太醫!

先太子趙冰與太子趙凜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皆是皇後娘娘嫡出,只是五年前,先太子趙冰依例南巡,回程路上得了重病,未及回宮,留在京郊行宮診治,可到底還是沒了。

而當年在行宮服侍的一幹人等,因先太子病逝被遷怒,最後也沒有留下幾人。

主治的老太醫因曾為皇上治好過天花,被饒過一命,一直留在行宮不得見人。

可就是最近,那老太醫不見了,太子立刻派人去尋。

他不僅是尋老太醫,更是想知道當年先太子趙冰死前的情形!

可他們剛一尋到老太醫,竟沖出一人,武功極其高強,亂鬥之下,一下傷了太子左臂,多虧太子躲避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人敢傷太子,本該布下天羅地網將他捉拿歸案,可太子卻囑咐暗中搜尋,不要聲張,並下令讓那替身代為南巡,自己脫身到了濟南。

馮效慚愧,跪下請罪,“是奴才辦事不利,還請爺責罰!”

趙凜卻搖了頭,目光往向窗外,悠遠起來。

“皇長兄病逝之事,時隔五年,還有人要出手,看那人身手,也當知背後之人身份不低,可見當年兄長病逝,暗藏貓膩。”

他說著,聲音越發低沉,“既承了這太子之位,怎能不查明真相?”

靜謐的室內,指骨辟啪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