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6頁)

許願:我他媽就看不慣網絡法官。

[連賀雨眠都沒發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特爺們?]

許願:爺們不爺們無所謂,但言忱就不是這樣人。

[言忱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別艹著真性情的人設在這裏被人當槍使!]

許願:我他媽倒希望她給我好處呢,現在她人都聯系不上了!

[謝謝許願還願意相信我家阿忱,真的哭死了。]

許願:哭屁,言忱又沒死。

[許願你是不是傻逼,這種時候發聲?]

許願:你他媽才傻逼,別人說什麽你信什麽。

……

平常許願的微博上只有營業,幾乎無自拍無互動。

但今天他幾乎是把微博當朋友圈用,遇誰懟誰,懟到他家粉絲懷疑人生,一時間在脫粉和不脫粉的邊緣狂跳。

於是熱搜上又有了一個詞條:脫粉。

大家還以為是言忱的粉絲脫粉,但點進去以後發現是許願超話裏粉絲們大規模說脫粉了,這樣不理智的偶像不值得追,而且又是臟話態度又囂張,為霸淩者站街。

當這些詞條上去以後,許願沒再發聲。

粉絲們還以為這樣震懾住了無腦發聲的許願,正暗自慶幸時,半小時後,一個ID名為“有本事還我微博號”的新號發布了第一條博文:現在我連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說了?我是許願。我的粉絲們,你們想脫粉就脫,我很感謝你們喜歡我的歌,但你們借著喜歡我的名義命令我,恕我不接受。我話就放這,言忱要退圈,我也退了。媽的,這麽多人把一小姑娘欺負到消失,真他媽好意思。背後搞鬼的那些人,活該你們不紅,寫出來的歌爛就歌爛,你們這種人這輩子都寫不出好歌,認命吧。SB。

一條微博要素過多。

許願家粉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一方面覺得自家偶像真性情為朋友出頭 ,一方面又覺得他腦子確實不好,怎麽就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發聲,還跟整個主流媒體和自家粉絲對著幹。

於是,他家超話裏噤若寒蟬。

而言忱家超話裏也幾乎都在唱衰,雖沒有人明確脫粉,但在發言時都有一個前提:如果這些事不是真的的話。

可幾乎是板上釘釘,所有人都默認了這些事是真的。

晚些時候,有人拍到賀雨眠從節目拍攝現場匆匆離開。

據說賀雨眠臉色很不好看。

大家從許願發的微博裏確認了一件事情:言忱消失了。

於是媒體淩晨加班,白城的電話被圈內人快要打爆,他對外的統一回復是:這是藝人私事,不便透露,但言忱並無退圈的想法。

只能暫時用這樣的話術來穩住粉絲。

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言忱的手機號也不是只有白城他們有。

有人打過她手機號,確認關機之後就發布了消息。

於是#言忱消失#的詞條也竄上了熱搜。

這一夜,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無眠之夜。

有人截圖了韓彧的朋友圈出來。

——頭疼。

還有人截圖了傅意雪的朋友圈。

——我家言寶不是那種人,這世界到底怎麽了啊?

——你人到底在哪?我好擔心。

——這世界真的不會再好了。

一時間,各路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魚龍混雜的消息幾乎屠了微博熱搜。

-

火車到達北望站時是淩晨5:43。

沒有晚點,天還暗著,只是火車站的燈光下有雪花飄落。

言忱把耳機往耳朵裏塞了塞,擡手把帽檐壓低,隨著人群出了站。

夜裏的火車很安靜,除了火車行進時劃過軌道的哢噠哢噠聲和停站時那悠長的鳴笛聲,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白雪覆蓋了老舊的石灰路,給這世界染了一層明亮的白色。

晶瑩的雪花在暖黃的燈光裏緩緩搖落,出站的人寥寥無幾。

北城到北望的慢車就這一趟,淩晨1點半出發,5點多到站,動車只需要一個小時,所以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坐白天的動車。

言忱在北城火車站的衛生間裏待到淩晨一點,然後檢票進站,一路安靜抵達北望。

從別墅出來時她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能回南宜,能去任何一個城市,但最後上了車,坐在出租車裏看這昏黃的世界,她忽然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

她選擇坐火車回到北望。

闊別七年再來到這座城市的火車站,原來破舊灰敗的車站經過修葺,早已有了大都市的色彩。

閃著紅光的“北望站”三個字在夜色中格外閃亮,言忱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背著吉他從車站往前走。

太久沒回來,火車站附近的建築物早已換了面貌,她站在空蕩寂靜的車站外,不少拉夜車的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北望普通話問:“姑娘去哪兒啊?吊子街老城區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