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趨利避害,王氏最是……(第3/4頁)

阿青撿了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吃完以後,說:“走吧,去監牢。”

“城主是要……”

“寧遠侯,讓我很不喜歡。”

所以她定然要讓他更難受。

……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到的時候,昨天被嚴刑逼供的那五人剛剛醒來。

阿青徑直到了刑訊室,跟在她身後的陸曠之和塗西奉,一人招呼著讓人搬來了椅子,上茶,一人命人將五個奸細和蘇梅衣都帶上來。

刑訊室裏比牢房裏旁的地方看起來更加陰冷了些。此處到處都放滿了刑具,刑具上面還殘留了斑斑血跡,看著格外陰森。

不一會兒蘇梅衣被帶上來了。

看著她塗西奉還有些吃驚。

牢房裏的人獄卒都是看人下碟,平日裏有連侯打招呼,獄卒自然把把人照看的好。

可昨日連侯一死,塗西奉和蘇梅衣針尖對麥芒的狀態他也悄悄看見了。

既然上面的人不喜歡,獄卒自然是要折騰她。

所以對比昨日蘇梅衣幹凈的囚衣,今天已經變得臟兮兮的,頭發散亂,臉上也幹凈不了多少。

整個人完全沒有了昨日的潔凈。

她雙眼發直,跌坐在地上,唇色發白,失去了那股子精氣神。

看樣子獄卒也是下了狠手才把人在一夜之間折騰成這樣的。

被獄卒丟在地上蘇梅衣,慢慢擡起頭。

待看清牢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阿青後,蘇梅衣眼神微滯,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靜靜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沒過一會兒,另有人提著已經渾身是傷的奸細過來了。

這些死士藏在牙齒裏的毒藥早就被弄出來了,失去了自殺這條路。這五人只能這麽幹熬,縱使渾身是傷也只能忍。

陸曠之對阿青拱拱手說:“這五人的嘴太硬了,該上的刑都上了,可還是不開口。”

阿青對此倒是不意外。

嘴硬的人她見的不少,該怎麽問,也是有技巧的。

阿青靠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光靠打是沒用,有的人天生就能忍痛。”

塗西奉聽她這麽一說,立馬不恥下問:“那該如何?”

阿青擡眼看他,笑吟吟地說:“當然是讓他更痛。”

這話聽得在場人一愣,不是能忍痛嗎?怎麽還能讓他更痛。

蘇梅衣跪坐在地上,虛握了一下手掌。

阿青說:“把這幾個人,掛在墻上。”

她指了指那五個奸細。

牢卒愣了愣,掛在墻上?

他們只聽說過掉在墻上,掛怎麽掛。

阿青卻說:“把手心攤開,按在墻上,用上釘子,問一句,不說,就敲一下。

直到把他們四肢都釘在墻上,不就掛起來了。”

獄卒拷問過多少人了,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刑法。

外人聽著恐怕會覺得這方法未免有些殘忍。

可用刑在牢裏可是獄卒吃飯的家夥,正因如此早就養成了一副鐵石心腸。

而陸曠之自己都下手把這幾人抽個半死,當然也對此無動於衷。

塗西奉更消說,敵人有什麽好同情的。

這其中恐怕只有蘇梅衣對此心裏感到不安和不舒服了。

當然這只是一環,阿青隨後又指著蘇梅衣說:“把她綁在對面,讓她看著,整個行刑過程。”

蘇梅衣猛得擡頭瞪大眼睛看向她,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她啞著嗓子,終於吐出了第一句話道:“你,你敢。”

阿青垂眼看她,似笑非笑:“我怎麽不敢?”

蘇梅衣說:“小侯爺不會放過你的。”

阿青身子微微前傾,慢吞吞吐出一句話:“魏寧書,算什麽東西。”

魏寧書對於她的價值也不過是三角結構中的一環,即使沒有了魏寧書又如何。

魏家的兵權還有一半握在她手裏的,魏寧書敢對他出手。

白日做夢。

蘇梅衣看著阿青的神色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心裏終於知道怕了。

等獄卒來抓起她,把她綁在一個椅子上,那椅子正好正對著一面墻。

蘇梅衣劇烈的掙紮,可她畢竟是個弱女子,力道又怎麽掙脫得過獄卒。

最終還是只能被綁上。

綁完了蘇梅衣,又有人來把五個奸細架起來。

獄卒兩人對一人行刑,他們其中一人先將奸細的右手按在墻上。另一人負責行刑。

負責行刑那人,一只手拿釘子釘在奸細的手心,另一手拿著錘子。

不用阿青他們問,牢頭就厲聲呵道:“說,你們的同夥到底在哪兒,寧遠侯有什麽陰謀。”

五個奸細胸膛劇烈起伏,看了一眼手心的釘子,又移開了視線,緊閉嘴唇就是不開口。

牢頭道:“行刑!”

下一刻,獄卒揮動錘子,釘子就釘進了他們的手心之中。

這五人骨頭硬,真不是說說的,那釘子鉆進血肉裏,他們竟真的硬忍住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