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塗西奉問:“接……

塗西奉問:“接下來怎麽處置他們。”

阿青一邊走,一邊說:“把蘇梅衣給魏寧書送去,剩下的,哪兒來的,送去哪兒。”

陸曠之不解:“這,給魏小侯爺送去,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陸曠之還以為阿青不會留下蘇梅衣的命。

阿青的想法塗西奉倒是能猜到一二,所以他說:“蘇梅衣經此一遭,可就不是以前那個蘇梅衣了。

她是寧遠侯的人,對寧遠侯忠心耿耿。

所以,把她送到魏小侯爺身邊,可不是在成全他們。”

說到最後塗西奉下了結論。

蘇梅衣既對寧遠侯忠心,又對魏小侯爺有情。因此把蘇梅衣送去給魏小侯爺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折磨她而已。

蘇梅衣身份來歷都是有跡可循,縱觀她所有的經歷就沒有哪個地方和寧遠侯產生過交際。

可她偏偏是寧遠侯的人,這說明她定是寧遠侯埋得最深的一顆釘子。

所以,蘇梅衣必須得廢掉。

種種想法一閃而過,塗西奉轉頭問阿青:“城主,屬下說的可對。”

阿青瞥了塗西奉一眼,嘴角一翹,也沒說他到底說得對不對,只徑直走了。

其實阿青不殺蘇梅衣的原因很簡單,她單單就只是因為蘇梅衣還挺有趣的,殺了可惜,所以才留下她的命。

把她送去魏小侯爺身邊,也是等著想看一場大戲呢。

……

從那五名奸細和蘇梅衣嘴裏套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當天應城出動無數護衛,城中進行徹底的大清洗,拔掉了不少暗樁。

不過寧遠侯在應城的部屬遠不止於此,只是隨著那五名奸細被抓,許多人開始緊急撤出應城。而寧遠侯靠著連侯在應城的經營一朝毀於一旦。

等城中清除幹凈了以後,阿青禮尚往來也給寧遠侯送去了一份大禮。

她命人把城中找出來的奸細連同最開始那五人的頭通通都砍下,裝進了木盒子裏。

最後和連侯的人頭一道被王氏和連珍一起給寧遠侯送去了。

為了保證這份禮能親自交到寧遠侯手裏,不出差池。

阿青專門派一小隊人馬親自護送王氏。

直到把人送到了寧遠侯府,敲響了朱紅色的大門。

這隊人馬才匯入人群漸漸消失,徒留下侯府門口一字排開的方形木盒子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王氏和連珍。

對於第二次收到阿青大禮的寧遠侯,看著侯府門口比上次還重的禮,他的臉當即就沉了下去,一張臉陰得能滴出水來。

但這次他什麽都沒做,只是拿眼睛看著身邊跟著的須發全白,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文士。

此人正是聞名於天下,他身邊的第一謀士景虛。

景虛對著寧遠侯幾不可聞地點了下頭,他的臉才好看了幾分。

吩咐人把木盒子處理掉以後,寧遠侯又派人將王氏母女二人收入府中。

雖是絕口不提其三子與連珍的婚事了,但這做法還是得了不少人的交口稱贊。

畢竟許多人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往往都是一刀殺了了事,可寧遠侯還願意妥善安置王氏母女二人,的確不負仁義之名。

在王氏出發的那一天,由塗西奉帶隊護送蘇梅衣去邊境的車隊也出發了。

不過這名字上是護送,可誰看不出來塗西奉去討債的。

當初魏小侯爺可與阿青有交易的。

不過這段路程,可謂是塗西奉所經過的最痛苦的了。

此時的蘇梅衣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那日的事讓她變得極為敏感神經,喜怒無常。

她時常坐在那兒發呆,又時不時地突然發火,暴跳如雷。

塗西奉看到蘇梅衣的模樣都懷疑,她是不是被嚇傻了。

不過縱使心中有懷疑,但他依然冷眼旁觀。

每次蘇梅衣發瘋的時候,他要麽躲開,要麽直接無視。

反正人一交到魏小侯爺身上就不關他的事了。

當然對於蘇梅衣的轉變,魏小侯爺一無所知。

他接到蘇梅衣自然高興,不僅親自來迎,來帶著對塗西奉也客氣了許多。

可恰恰就是這一點,給他和蘇梅衣埋下了後患。

塗西奉走沒幾天,杭拾甫就從昌州回了。

昌州已經一切準備就緒,城墻一事,只等動工。

“城主,你看何時動工?”

杭拾甫說,然後他又沉吟片刻又問,“軍營裏的新增的俘兵,怎麽分配?是全都送去修城墻還怎麽著?”

阿青把玩著一只銀釵,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還是原來的規則,誰輸了就送去送去修。”

杭拾甫:“城主的意思是,繼續用原來的方法練兵。只是輸的人不吊城墻了,直接送去修城墻。”

阿青疏懶著身子,點點頭。

“是,屬下知道了。”

杭拾甫躬身告退。

第二天天一亮,應城的百姓發現,這一日應城城墻上掛著的,俘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