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得了阿青的這句……

得了阿青的這句話,杭拾甫擡手往前做了一個手勢,沉聲道:“攻城!”

很快他們身後的軍隊裏就有人擡出了幾個大圓木,這是要用強攻破門而入了。

城墻之上的敵軍,也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將軍之死震住了他們,可武昌侯手底下的人個個都是上過戰場,與匈奴廝殺下活過來的人。

所以縱使此刻心底已經深感不妙,但心裏也明白,現在更重要的是要迎敵,不然他們只能成為別人的靶子,死在這了。

副將顧不得被釘死在門上的將軍,他知道絕不能讓敵人撞擊城門。

一旦城門破了,他們的氣勢將會被徹底壓倒,此戰就不戰而敗了。

他壓下心中的驚懼和不安,只回頭厲聲喊到:“弓箭手!”

此言一出,很快城墻上就出現了許多手拿弓箭,背著箭袋的兵卒。

他們手腳利落,整齊劃一地搭弓射箭對準了城下的敵人。

副將退到後面,看著城外的黑壓壓的大軍,第一次心裏有了一絲絲恐懼。

他眉頭緊鎖,對身邊之人急急吩咐道:“去稟告岑將軍,請他速速出城迎敵。”

“是。”

副將手下之人白著臉匆匆退下,向城墻下跑去。

城外,杭拾甫看著城墻上的弓箭手,他立馬回頭喊了一句:“護盾。”

旋即許多兵卒手拿護盾,沖到前面來,將後面的人擋得嚴嚴實實。

恰在這時城樓上的箭刷刷地射來,幸而都被護盾擋住了。

察覺到外面的箭雨停了,杭拾甫一擺手讓人撤了護盾。

下一刻原本緊閉的城門被打開了。

一將軍打頭騎馬而來,後面跟著大軍。

這是來應戰了。

阿青雙眼微眯,意味不明地說道:“門開了。”

對方殺氣騰騰地沖殺而來,他們自然不能示弱。

甚至不用阿青說什麽,他們身後的人在長時間的廝殺中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人環境。

所以看著對面而來的人,不僅沒有一絲憂慮反而更為躁動興奮了。

待等到杭拾甫一個手勢以後,所有便如餓狼一樣兇狠地撲殺上去了。

“殺!”

雙方大軍很快交戰。

然而這一交手就直接驚到了那岑將軍和他手底下的兵了。

原本他們常年和匈奴打交道,匈奴兇悍戰力飚狠遠非常人,所以這直接導致他們戰力也遠非一般軍隊能比擬的。

也正是如此,一開始他們對應城的兵心中就有著打從心眼裏的輕視感。

一個小小的應城,東拼西湊出來的軍隊,連個正兒八經的將領都沒有,還是一個女人帶領的。

這樣的兵馬,人再多又怎麽樣?

他們打敗這些人還是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這種自視甚高在真正交手時,被擊了個粉碎。

只因他們發覺這些應城的兵,比之匈奴並不弱多少。

反而更狠,出手間就帶了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俗言道,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就是這個理。

應城的兵在戰場幾乎是毫無章法的打,但從骨子裏出來的那股勁兒,恨不得把敵人連肉帶骨頭,嚼碎再咽下去的兇狠著實讓人覺得心顫。

很快武昌侯的人就落了下風。

那位領兵的主將岑將軍也看見了,他對戰場上發生的一切深感不妙,心裏也明白不能再這麽些下去了。

等他艱難地從一眾兵卒脫了身後,他咬咬牙,看著不遠處閑適的阿青,拍馬直奔她而去。

擒賊先擒王,待他把那個女人先擒下,看他們還能有多厲害。

阿青身處亂軍之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昌州城。

這個地方,是她的了。

偶爾有不長眼地對阿青出手,只是她一個眼風都沒瞥過去。

只是察覺到刀鋒襲來,便微微側頭躲了過去。

隨後出手立時抓住那人的手,一把將其扯下馬背,丟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運氣不好,落地之後竟直接撞在了刀口上。

一把鋼刀貫穿胸膛,而後口吐鮮血而亡。

這邊屍體還熱乎著,另一邊又有兩人不信邪拎刀向她砍來。

阿青眨眼看了兩人一眼,身子往後一仰躲過從兩面而來閃著寒光的鋼刀。

接著,她又迅速擡手掐住離她最近一人的脖子,把人拎起,向另一人掃去。

結果很顯然兩人又死在了她手上,動作狠絕又不拖泥帶水,看起來她對於殺人件事的確很得心應手。

原本計劃要拿下的阿青的岑將軍還未走近,就已見到了阿青連殺數人。

心底一滯,半路上就勒了馬。

這個女人不好惹,他根本不是對手,不能惹。

想了想他轉而向三人中看起來最弱的杭拾甫攻去。

岑將軍心想,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他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難道還拿不下一個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