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杭箏推了推陸齊嘉,……
杭箏推了推陸齊嘉,有些不滿地說:“你說呀,怎麽樣?你說我爹能同意嗎?”
陸齊嘉抿緊了唇,皺眉沉吟片刻道道:“杭伯伯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況且杭伯伯對你是舐犢情深,不求你出類拔萃,但定是望你幸福安樂……”
“行了行了,不用你說了。”
杭箏扁了扁唇,打斷了陸齊嘉的話。
聽他說了一大堆,沒個重點,但是這意思她還是聽懂了。
她爹不會同意。
這幾個字直說就是還繞那麽大個圈子。
杭箏垮下肩膀,也沒剛才的興高采烈了,她有氣無力地說:“你快去忙吧。”
說完就拖長了步子,悶悶不樂的轉身離開。
陸齊嘉看著她的背影失笑搖搖頭,也也曾說什麽,提步出了杭府回家了。
他需得盡快整理行李準備出發。
眼下時間緊迫,安排好一切後,第二日一大早陸齊嘉就提著行李上路了。
陸曠之和夫人把陸齊嘉送出門外。
看著身長玉立的兒子,他心思翻湧復雜,張了張嘴,最後也只拍了拍他肩膀,道了一句一路順風就把就不再開口。
反倒是他夫人拉著陸齊嘉的手噓寒問暖再三叮囑才眼淚婆娑地把人送走。
當然杭箏坐著馬車來送他了,這事雖沒有上戰場那麽危險,但一個不慎還是會有性命之憂。
她給陸齊嘉準備了一個包袱,裏面是她問塗西奉要的一些奇巧玩意兒,必要的時候能保命。
陸齊嘉走後,杭拾甫也開始著手出征的準備。
糧草,武器戰馬還有輜重車等等這些都需要備好。
杭拾甫從原本的護城軍中抽調了一部分人組成了一只單獨的小隊,專司一切糧草輜重押運及火頭軍一切事宜。
除此之外便是與陸曠之的政務交接事宜。
此次出征,阿青只帶了他與塗西奉。
其余官員協同陸曠之留下處理應城事物。
又過了一段時間,聞肇終於送來了另外剩下的那部分俘兵。
杭拾甫把人接收了後,直接把人投入軍營裏。
他們本就沒什麽練兵之法,一直都是按照阿青的法子那麽練的。
無論多狂多傲,以前是將領還是普通的兵卒,丟進去打幾頓,餓幾頓,磨了幾次就聽話了。
索性阿青也不期望要帶出什麽虎狼之師,她只要能用,聽話就行。
不過這種毫無章法的練兵之法對於他們竟卓有成效。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光看那些人的眼神就明了。
也是與其用規則框住他們,從頭來把人訓練成自己的,不如讓他們自己知道好歹。
畢竟上了戰場可沒人想死。
半個月以後,陸齊嘉傳來消息,去往昌州的路已經暢通無阻了。
接到消息的第二天,阿青率十萬大軍帶著杭拾甫,塗西奉離開了應城往昌州而去。
在途經那兩城時還未走近,遠遠就看見了其府官已經帶領城中眾全員在城門口迎接了。
在迎阿青入城時,態度恭敬誠懇,由此可見陸齊嘉此事確實做得很好。
此時陸齊嘉已經離開了,他帶著人去往其他地方了。
只因在此之前,杭拾甫曾傳信給他,讓他將繼續上路,遊說他們原定的其他城池。
大軍只在兩城做了短暫的停留就直往昌州而去。
阿青帶著大軍在距離昌州城不足百裏的地方安營紮寨。
阿青來得這麽明目張膽,武昌侯很快就得了消息。
昌州城內,武昌侯將手裏的筆放下,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她應青以為本侯是京都的那些廢物嗎,會任她踩到頭上來作威作福?”
一旁的心腹卻覺得不安,皺眉斟酌了一下說:“侯爺,這應青不是常人邪乎得緊,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屬下聽說,不僅京都,之前四侯攻打京都之所以失敗,也和她有關。”
武昌侯聞言不以為然:“本侯承認她應青了不得,不過打仗不是兒戲。
她一個女人能領兵上得了戰場?況且據本侯所知,她應城也沒有將才,誰能領兵。
打仗可不是光靠她一人就能行的。”
心腹聽了這話,覺得武昌侯說得有道理,便點頭稱是:“侯爺言之有理。”
此時另一邊,軍帳之內只有阿青,杭拾甫,塗西奉三人。
杭拾甫和塗西奉皆是面色凝重地研究著昌州的地圖,在想要從何處入手。
只是兩人都不是領兵打仗的人,看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打仗不似旁的事,紙上談兵可是不行。
與之相反的是,阿青依然一派悠然之色,不見半點憂心。
杭拾甫和塗西奉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問到阿青:“城主,昌州城我們該何時出兵,從哪裏入手?”
阿青手裏同樣拿了一份昌州城的地圖草圖。
雖是簡單,但是大部分的地理位置都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