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堅持(第3/6頁)

高悅這才回神,道:“你說喜蘭可以抵禦血蠱?!千真萬確嗎?”

子弦點頭,道:“蠱種本術中有記載,千真萬確。”

“我知道哪裏有,這事兒我去跟皇上說。道長這裏就交給你了,勞煩道長盡快將血蠱除盡。還有,確保這院兒裏眾人的安危!”

“侍君放心,貧道定竭盡全力。”

高悅一臉凝重地出了院子,梁霄就站在門外,見他出來,可算松了一口氣兒,道:“你不肯出來,陛下也不肯回去。這眼看都快亥時了,唉!好了,你趕快過去吧,我看陛下再被她們圍下去就要發怒了。”

高悅順著梁霄手指的方向,看到周斐琦正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那邊嘰嘰喳喳也不知都在說些什麽,而周斐琦陰沉著臉,看著確實是十分不耐煩了。高悅加快腳步,及至近前,站在人群外圍,高聲道:“侍君高悅,參見陛下。”

這一聲好似一道清風,瞬間就替周斐琦掃清了困擾多時的‘嘰喳’噪音。他猛然回頭,就見高悅正站在人群外幾步處向他行禮,眼中的欣喜一瞬間就升騰起來,人群自動為他讓開通路,他向高悅大步走去,一把托住高悅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確認高悅沒事,才開口,卻道:“悅兒終於舍得出來了?”

高悅一聽就知道周斐琦還在跟他較勁兒,可眼下哪裏是較勁兒的時候啊,忙小聲道:“陛下,我有要緊的事稟報,可否借一步說話?”

周斐琦見高悅神情特別嚴肅,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道:“隨朕來。”說著邊牽起高悅的手,拉著人往一座宮殿走去。他們身後的眾嬪妃有些想跟,可看了眼皇帝直奔的那座宮殿,急得除了跺腳只能作罷。

周斐琦拉著高悅來到一座宮殿前,到了門口,高悅才看清那上面寫著景仁宮三個字,才想起這座宮殿應是孝慈太君生前的居所,也就是周斐琦的生身之父曾住過的地方。

他竟然帶自己來了這兒?

周斐琦看出高悅有疑,卻未做任何解釋,只是將人拉進了門,直到進入大殿,他才道:“說吧,這裏絕無可能有第三人。”

高悅道:“剛才子弦道長說陳公公中的是血蠱,而克制血蠱的東西是蝴蝶紅,也就是喜蘭。”

至此,話不必多說了,高悅相信周斐琦一定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果然,周斐琦聽完後,也怔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道:“太後絕無可能與血蠱有任何關系,這一點朕可以肯定。”

高悅道:“我並非這個意思,我在想,背後弄蠱之人有沒有可能一開始在後宮弄蠱之時就想要將太後隔絕在外,或將矛頭對準李家。當然,這是兩個極端,若是不想蠱蟲傷了太後,便送了喜蘭;若是想將矛頭對準李家,也可借喜蘭將李家推到風口浪尖。”

“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若情況為一,那這幕後弄蠱之人可能是太後的親近之人;若情況為二,那這幕後弄蠱之人便是李家的仇人。”周斐琦道。

高悅說:“也不盡然。陛下或許還不知,那档籍所的陳公公原是前朝罪臣之後,今日他在那院裏喊冤了,我便想是否有人借那冤案契機對其誘騙利用。而且子弦道長也說他身上的血蠱是被人轉嫁過去的,非他所願,因此我推測陳公公或許就是今日被拋出來的那只替罪羊,而我們要擒的那個王,或許就要順著喜蘭再查下去。”

“嗯,”周斐琦沉吟道,“不無道理。不過,陳閔家的案子乃前朝舊事,牽連甚廣,他若一心想要翻案,除了直接來找朕,所能攀附的權貴也無非就那幾個。可據朕所知,那幾個人都不可能會為了陳閔管那件陳年舊事。可見,他今日喊冤,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他是替罪羊,無疑了。”

高悅又道:“太後說過,她宮裏的喜蘭自兩年前開始就一直養不活,喜蘭可抵禦血蠱,乃是天敵之所在,我想恐怕自兩年前那血蠱就進了後宮,有人忌憚喜蘭想要除去,也有人護著太後——”

他話至此,忽見周斐琦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忙問:“陛下,你怎麽了?”

‘呵,’周斐琦冷笑一聲,道:“兩年前朕病了一場,便是在太後宮裏才養好的。今日若非你提起,朕都要忘了,這樣看來,那位幕後高手的目標可不是太後,而是朕啊!”

“什麽?!”

高悅情急之下,不覺便抓住了皇帝陛下的手。

周斐琦兩年前大病一場的情節,原文中有提過,高悅就算看得走馬觀花也記得這點,現在自己穿了進來才發現那些隱藏劇情原來竟然這麽兇險?他忙又問:“那陛下可還記得,生病之前您都接觸過什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