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火葬場2 蕭煜:我死都不會與你和離……(第4/7頁)

拽下一個謝家人,再推上一個謝家人,至少阻力不會太大,不會出大亂子。雖然,這兩個謝家人天壤之別。

謝江樂得眯起了眼,神色飄飄然,仿佛已經坐了上那位子,開始享受眾人追捧了。

他陶醉了一會兒,突得想起什麽,覷看著蕭煜的臉色,道:“我聽三弟說,他想離開長安了,他走了也好,省得礙事。不如,就讓他領著音晚走吧?”

蕭煜掛在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倏然冷下來,剔羽般的黛眉微攏,目光銳利地掃向他:“你見過謝潤了?”

謝江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見……見過了,他這幾天都在找蘭亭……”

蕭煜了然:“他許你什麽東西了?”

謝江面露驚訝,訕訕笑道:“你可真神了不成?能掐會算似的。他說,只要能帶著音晚走,他可以把在長安經營多年的田產商鋪悉數交給我……”

蕭煜早就知道謝潤有錢,若不為官,他必是個經商的好手。當年貶謫青州時,他因為娶貧民女子為妻,幾乎與謝家斷絕了往來。一家子衣食用度除了他的俸銀,便是靠他經商所得。

蕭煜自從西苑出來,便將謝家人查了個底掉。原來這些年謝潤在朝堂青雲扶搖,卻也並沒有放棄民間的商鋪,反倒傾注了許多心思。

他有個猜測,也許,謝潤從未想過要一輩子依附謝家為官,他早就計劃著有朝一日要撇開這些功名利祿,帶著兒女飄然遠去。

所以,他沒給謝蘭亭在長安定親,即便迫於聖旨把音晚嫁給了他,也從未想著要讓音晚和他過一輩子。

而這些田產商鋪,便是他給自己和兒女預備的後路。

蕭煜罕見的對他生出些同情,瞧著謝江道:“你若是將來執掌尚書台,還愁銀子不上門嗎?何必眼皮子這麽淺,盯著你弟弟的那三瓜兩棗?”

“那可不是三瓜兩棗……”謝江猛地反應過來,“你是什麽意思?你不想放音晚走?不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留著她……”

“這關你什麽事?”蕭煜冷瞥了他一眼,薄唇如線,凜眉寒涔。

謝江其實有些怕他,縮回腦袋,訥訥地安靜了片刻。但又實在抵擋不住金銀財帛的誘惑,試探道:“你該不會對音晚動真感情了吧?我跟你說,這小丫頭可不是表面那麽柔順可人的,骨子裏瘋得很,你害了人家兄長,小心她捅你一刀。”

他這麽說,蕭煜倒生出些興味:“哦?哪裏瘋?”

“唉,當初賜婚的聖旨下來,三弟讓嚴西舟領著她跑,結果被善陽帝的暗衛給抓了回來。那暗衛要給嚴西舟按個拐帶貴女的罪名,音晚死活護著嚴西舟,非說是她自願跟著跑的。瞧瞧,長安的姑娘們哪有這般膽子大的,為護個野男人,名節都不要了……”

這話有些添油加醋,謝江轉了轉眼珠,緊盯著蕭煜的反應。

蕭煜果然皺眉:“嚴西舟?”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應不是最近一年聽過的。十一年前,謝潤的身邊好像是跟著這麽個人,可最近謝家遭難,謝潤陷於困境,怎得不見他露面?

蕭煜問出疑惑,謝江道:“音晚嫁給你後,嚴西舟就走了,大概是離開長安,不知去哪兒了。唉,苦命鴛鴦……”

他被蕭煜涼睨了一眼,沒趣地閉嘴。

一陣急促足音傳入,望春在門外稟:“殿下,陸大人回來了。”

蕭煜霍得站起身,快步而出。

陸攸身上有幾處劍傷,所幸未傷在要害。他道那日帶著謝蘭亭逃出嘉猷門,順著官道一路往西,到了小別山下,突遭黑衣人襲擊,他們全力抵抗,才將敵人擊退。

陸攸帶去的三百精銳也都各有損傷,但同樣性命無憂。

蕭煜問他:“蘭亭呢?”

陸攸道:“那日我們受了傷,躲在小別山的一個山洞裏,睡過去之前我還見蘭亭公子在我身邊,可醒來他就不見了,屬下帶人找過,怎麽也找不到……”

蕭煜原本稍霽的心情驟然暗下去,他忖度了良久,又問:“你確定蘭亭的傷無礙嗎?”

陸攸正色道:“不管是在嘉猷門,還是小別山,屬下謹遵殿下囑托,將蘭亭公子牢牢護在身後,屬下確定,他身上的傷無礙,也絕不會致命。”

可是他失蹤了,不見了,那又該如何跟晚晚交代?

蕭煜愁色滿面地想了許久,輕嘆一聲,將陸攸扶著回榻邊躺好,溫聲問:“身上傷勢如何?疼嗎?”

陸攸搖頭,愧疚道:“都是屬下無能,以為出了嘉猷門就沒事了,誰承想,竟還有人想要蘭亭公子的命……”

蕭煜瞳眸微縮,問:“你還能記得你們失散時的具體位置嗎?”

陸攸忙掙紮著起來:“能,我這就可以帶殿下去。”

蕭煜道:“你身上有傷,好好歇著吧。把線路畫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