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真相(三)(第3/4頁)

  牛角哆嗦的說:“別說死不死了,你們看那些血怎麽越來越濃稠了?太奇怪了你們聞聞看,這四周怎麽有股女人的香水味啊。”

  牛角對香味的分別能力不是很強,所以他聞到了這種甜膩的味道就以為是女人用的香水。但是我聞著怎麽都不覺得哪個女人會在自己身上噴這玩意。大家都警惕的退後,但是後面就是成堆的古器要退也沒地方讓我們落腳。

  白翌此時擡著頭注視著天花板說:“這裏好像有木質的屋頂,而且感覺上面還有木質房梁。我們被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們都四處都是壁畫,這裏完全就是一個封閉密室。而且那具這具屍體越來越不對勁,找不到出口先爬上去再說。”

  我們所有的人都同意,再待下去不知道這血泊裏有什麽,但是問題是我們怎麽爬上去。這個頂那麽高,四周又沒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白翌看出了我們的顧慮,他說到:“不要緊我們打繩子然後繩子的每一個結都套上一個環,這樣可以做成簡單的繩梯。總之先上去。血快要溢過來了!”

  其實大家都十分疲勞了,但是越看越覺得這血詭異,而且四周彌漫著的味道已經不是血腥味了,而是一種奇怪的香味。這種嗆鼻的香味充斥著整個石室。我們幫著白翌把尼龍繩固定住,然後用登山扣做成一個一個圓形的踏腳。白翌抄起身邊的一個青銅缶,拴上石頭直接把它甩到空中,因為力道無法把握,青銅器一直掉下來。我們把這個有幾千年歷史的青銅古器象是摔破鐵一樣的來回蕩,要是過去我肯定心中充滿了不安,不過現在這些文物在我眼裏也就是一個救命的東西而已,前面我們還剛剛炸了一座堪稱奇跡的冰馬俑。

  終於哐當一聲,我們把繩子固定住了。他拉了一拉讓我們先上去。趙老板他們看到我們已經做好了繩梯居然恬不知恥的推開我們搶先往上爬。白翌是最後一個上來的,當他腳剛離開地面,血水就把這裏全都染成了血河。我們擠在屋頂的房梁上,我都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承受我們所有人的重量,白翌一點點的爬了上來,就在爬到一半的時候,繩子所系的那個缶不知道怎麽居然松了。我一個側身快速的壓住繩子,然後把繩子繞在了自己的腰上。對著六子和牛角喊道:“白翌要掉下去了,快拉他上來!”

  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使太大的力氣,眼看繩子一點點的往下滑了下去。此時那血泊變得非常的濃稠,仿佛是一鍋子燒糊了的番茄面疙瘩不停的往外冒出泡沫。我不知道這血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如果白翌真的掉下去那就什麽都完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幹脆把身體斜臥在房梁上,也顧不得木梁否能夠承受我這樣的重量,我拉著繩子死命的拽著,把繩子繞在自己的手臂上,六子探出身體去勾白翌的手,最後白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六子的手臂,我們終於把他給拽了上來。而下面居然漸漸的出現了一個由血泊形成的人臉,但是這人臉不是像恐怖片裏那麽張牙舞爪,扭曲變形的。它形成了一個女人的臉,這個女人安靜的看著我們,毫無表情。

  我依然虛脫的橫臥在木梁上,額頭上盡是黃豆大的冷汗,白翌爬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把我拉了起來。我們都只有點點頭表示還能繼續走,剩下的就只有瘋狂的喘息了。

  此時我又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女人的笑聲,我猛的一轉頭,發現身旁就是趙老板,但是他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我以為是我神經過敏,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從進入這個石室後我總覺得我們身邊已經跟著一些看不見的人。

  白翌解開我腰上的繩子,把繩子卷了起來固定在背包上,他打了一個手電筒,對我們說:“這裏應該可以通到其他的石室。咱們沿著天花板的橫梁走,現在我們沒有具體的地圖。只有靠運氣,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裏是存放祭品的地方,後面還有路。”

  我點了點頭,也跟著他往前爬,我安慰自己道:所有的關鍵就是趙老板口中那個大禹的秘寶,如果拿到手我們就可以得救。於是我們六個人就像是老鼠一樣的排成一隊在房梁上爬行,果然大致都和白翌所說的差不多,這裏其實是由許多的小石室組成,但是那個正殿我們卻並沒有找到。

  我們爬的十分的艱難,因為每個人的背後都還有幾十斤重的裝備。說得難聽點我們人人都是忍者神龜。特別是趙老頭,這把老骨頭還得扛著獵槍,估計主要的設備和武器都在他身上,爬不到十幾分鐘就要停下來歇口氣,到最後他呼吸聲和拉風箱的聲音差不多了。當我們爬到頭才發現這裏真的只是神殿門口的祭祀區域,也就說這裏有許多那樣的石室。按照我們的估計至少有幾十個,如果範圍大一點幾百個都不是沒可能。那些個石室裏都放著祭奠用的器皿,如果把這些石室裏的東西都收集起來,估計可以把六子笑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