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瑪卿(二) (第2/4頁)

  白翌抽了一口煙指著那銅簡說:“就是這個東西在作怪,不過現在他大部分的煞氣都已經被玄璜玉所吸收了。”

  我轉念想了想,發現白翌說話有些不對,連忙問道:“那個玄璜璧既然能夠克制這怪東西,那麽為什麽當初千目湖的盒子和那塊玉放了那麽久了,我依然中招了呢?”

  白翌擺了擺手,看著那塊玉說:“這是我的一個失策,但是那個時侯情況太危急。你想想看無論當年是誰把玉放入盒子裏的,都有其目的,我說過了那個盒子一開始並非是放玄璜玉的,而是後來有人去掉了包,八苦封魂咒是何等厲害?但是那裏的山川湖泊卻相對的安穩,也就是說玄璜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克制八苦封魂器的一種法器。所以那個人才會進行掉包。趙老板把玉給我之後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玄璜璧的確具有吸納邪氣的作用,但是它的作用並不強,可以說它無法憑自身去化解那些怨氣。所以我就借助符咒之力,幫著這塊玄璜璧化解陰毒,但是畢竟玄璜璧的能耐有限,它還是被腐蝕不輕,所以我只有借助這只碗來凈化玉璧。”

  經過白翌的解釋,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是那麽一回事,那麽說當年放置鬼器的那個人並非是為了害人而是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想借著玄璜璧的化煞之力來封住這個陰邪的東西。不過借壽婆在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她看著那六個人跳入井中應該就是為了這塊銅簡,而她卻為此要老石隱瞞整整五十年,有些事情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麽會那麽的千折百繞的。

  六子沒有我想的那麽復雜,他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麽你說這個東西就是我們要找的元兇?”

  白翌看著那塊銅簡眼神略微的復雜起來,他說道:“這是我個人的一個猜測,你們姑且一聽。如果加入五十年前的事情的話,可能是這樣的,這塊銅簡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扔了進去,隨後意外的狀況發生了,喬二奶奶為情投井,然後死後的她因為受到了鬼器威脅的同時,也獲得了鬼器裏的怨氣。我說過,鬼器是可以激化這些冤魂的戾氣。此後事情到了五十年前,鬼器可能吸引了一些因為八苦封魂咒而死或者被束縛的冤魂來到了這井裏,正好被老石阿公看到,這件事的全部引導者很可能就是借壽婆,她警告了老石阿公不可以告訴旁人,非要等五十年後的我們來此才能告知。所以如果我猜的沒錯,六子你老板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有關鬼咒的一些零散的消息,但是他卻沒有什麽真正的訊息。不過借壽婆對此是十分了解的,於是他就借助古井裏的那個東西來告知你老板許多的消息,但是在井裏不單單只有鬼器,還有那個厲鬼化的喬二奶奶。所以估計他收到的消息也是那麽斷斷續續的,但是他因為收到的資料相對多一些,於是他做出了判斷,撇除了喬二奶奶那些無用的知字片語,直接看那些連串的話,這樣就是為什麽他沒有去村裏找這口井,因為他沒有去看喬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消息,看這種密碼是要費一番心思的,他沒必要把精力花在無謂的東西上。但是卻沒想到那鬼器的地點就是喬二奶奶那些零散的怨念所透露的。”

  六子聽後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才擡頭說:“那麽接下去咱們該怎麽辦?”

  白翌掐滅煙頭,拿起了那塊銅簡說:“先把銅簡上的字解讀出來,然後我們看看它可以給我們什麽消息,對了六子你這裏有沒有考古用的防氧化藥劑和小的清理刷子,我大學是學這個的,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塊銅簡最大程度的解讀出來,六子你給我打下手。”

  六子點了點頭抹了一把臉就準備出去,我指了指自個兒問:“那麽我有什麽活麽?”

  白翌指著那碗水說:“水全黑了就馬上換新的,直到玉不再散發黑氣。”

  六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準備出門,臨走的時候還喝了一大口那個酸梅湯說是為了防中暑。白翌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我盯著那口碗,開始一碗一碗的換,後來嫌麻煩幹脆拎了兩個塑料桶,一個放清水一個放濁水。坐在大廳裏一邊看著碗一邊聽著電視裏的新聞報道。

  白翌走到我身後問我怎麽樣了,我指著那半桶的汙水說:“居然還沒放光,得了,看來我就跟這塊玉卯上了。

  白翌給我倒了一杯茶說:“不用太緊張,我們現在的線索可以說越來越明朗了,這是好事。”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點我看得開,只是我老爹老媽就我一個兒子,我如果真的完了……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顧我爸媽,他們為我操勞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