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瑪卿(一)(第3/4頁)

  他木訥的搖了搖頭,但是很快他的眼睛就睜大了,盯著我的手看,我低頭伸開了自己的手發現手指頭上居然開始結霜了。我嚇的連忙搓手。白翌暗叫不好,他嘴裏冒出了一句:“這裏有那個東西在!快,你快上去!”。他說到那個東西,讓我馬上聯想到這種陰寒的由來。此時我已經知道為什麽我會覺得這寒冷如此熟悉了,當初在千目湖上的那個銅器就是這種寒到凍住血管和肌肉的陰冷!

  但是我已經完全僵直了,我感覺直接的血液又開始凝固,腦子能思考到這個程度已經耗去了我所有的心裏,我就像是一個快要被凍死的人一樣漸漸的感到一種深深的困乏感。白翌連忙掏出包裏的玄璜璧讓我使勁的握住它。當我握住的時候我才感覺稍微好一些,但是依然刺骨難忍,感覺仿佛要被凍結了一般。不過那種陰霾的困倦感卻減少了不少。

  白翌問我道:“你感覺這裏哪裏一塊地方最冷?”

  我打著牙花用下巴示意井底中央那塊地方是最冷的,他連忙打開折疊鏟子挖了好幾下我就聽到撞擊硬物的聲音,白翌連忙蹲下身體刨開了泥土,我們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有一塊銅簡!

  眼看著白翌準備去取我連忙大聲喝止他:“別拿!那東西上有詛咒!”

  白翌眼神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凝神,然後快速的拿起了那塊銅簡。我就看到白翌的手上也瞬間開始結霜,他的手不到幾秒鐘就凍的發紫了。我嚇的張大了嘴巴什麽都說不出,大腦象在打鼓似得,這下老白也玩完了。白翌艱難的開口道:“把玉給我。”

  我馬上把手裏的玉塞給了他,他把玉璧和銅簡疊在一起,然後哆嗦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符咒,當他一貼上去我就看到符咒自燃了起來,散發出一種類似燒破棉絮的味道,但是火焰帶走了那種陰冷,當符咒燒完,玄璜璧的邊緣馬上就出現了一團紫黑色的霧氣。我看著十分的納悶,正想要發話,白翌看到符火燃盡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先回去吧,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神秘顧問了。”

  說完此話他就催促我把安全扣扣在吊繩上,他吆喝一聲,六子就把我拉了上來。六子看我一上來就問底下的情況,我搖了搖頭到現在也沒能明白白翌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我們思考完畢,白翌就讓我們把他也拉了上去。當他冒出了頭我發現他手裏並沒有拿著那銅簡,我估計他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他給我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們現在先別問。他拍了拍頭上的青苔然後對村民說:“好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存在了,也不用來這裏燒香燭,如果可以,你們直接把這口進給封了。它已經沒有水了,但是那麽深的一口井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隱性的危險。”

  眾人聽後都覺得十分有道理,不管是有還是沒有邪物,當然是把這個地方封掉最好了。村民問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建議,白翌搖了搖頭說這些就足夠了。但是此時我卻感覺這個老人家還有著欲言又止的神色,不只是我,連老油條六子也發現了這點。六子故作神秘的說:“老人家有什麽其他的事情麽?”

  然後我連忙做出了一個我們知道些事的眼神看了過去,白翌的臉色沒有變化,老人家看著我們三個人三種不同的樣子一時居然也吃不準,只有抖著拐杖走過來說:“三位,那麽熱的天,要不先去舍下喝碗酸梅湯吧。”

  我心裏又納悶又樂和,這老頭以為在拍水滸啊,魯智深過桃花山這一段子。不過感覺這老頭的確有些隱情想要透給我們聽,又介意周圍的這些村民,我隱約間覺得這老頭還知道些什麽。我們三個人也就跟著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出處。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老頭為什麽在這個村裏那麽牛B,原來他是這個村長的老父親,而且早年參加過紅軍,他一直拄著拐杖其實就是因為他的腿當年被日本鬼子的刺刀給刺穿了。老頭支開了媳婦讓她給我們去弄些冰鎮酸梅湯和水蜜桃去,等大廳裏只剩下老頭和我們三個人。老頭咂巴了下嘴巴,摸著稀疏的花白胡子對我們說:“三位其實來此並非是為了喬二奶奶的事情吧。”

  我們心裏咯噔一下,但是並沒有回答他,他看我們都不出聲音,也就確定了大半,他舉起拐杖指了指井口那裏的方向說:“那裏的東西不只有喬二奶奶一個啊。”

  我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知道裏面的東西,那麽為什麽在村裏看著白翌那麽侃侃而談卻不識破他呢?白翌的眼神也更加利了幾分,到是我一下子沒控制好情緒,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啊,但是馬上意識到自己破功了,連忙捂著額頭說:“怎麽?還有東西在裏面?”